婚姻生活中的Magic hou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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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race@Lion (善护念), 信区: BudaMagazine
标  题: 婚姻生活中的Magic hour(1)
发信站: 狮子吼站 (Tue Dec 14 23:04:30 1999)
转信站: Lion

         婚姻生活中的Magic hour     文/小野

「来吧,孩子们,你看东方的日出,太美了。来,拍一张吧。」
儿子低头吃著面包,头连抬都没抬。女儿睡眼惺忪的呆若木鸡,
好像没听到妈妈的吆喝。
只有我,不但有反应,简直是激烈的化学反应,冒烟冒泡的∶
「这一刻阳光没有完全露出脸,是一天中最魔幻的 Magic hour ...」

    我们常常谈到七星山和梦幻湖,可是从来没有去玩过,我们比较
熟悉大屯山,印象中的大屯山比较平缓温柔包容一切,而七星山似乎
孤傲险峻拒人於千里之外,因此,只是说说,从来没有行动过。

    传说七星山的山顶由七座山峰组成,和台北□的北门和西门之间
的城墙遥遥相对,再向天际延伸,就和北斗七星中的天枢、天玑两颗
星星形成一条线。

    终於在一个夏末秋初的清晨,她悄悄的扛著行囊,在行囊中放了
一本「苏菲的世界」和一壶水,一个人出发去寻找七星山和梦幻湖了
。「一个人」---她决定「一个人」去爬山,因为她对山是那样有
著强烈的渴望,再也不愿等待了。

    一个人爬山——
    山上的风太大了

    当她和上学的孩子一起出门时,我还在睡梦中,不过我已经在她
要带去山上的那本书中夹了一张字条,祝她享受一个人爬山的孤独感
。
    这是很特别的一天。

    她走了以後,我决定做一些平常都是她在做的工作——洗衣服。
我把洗衣机内的脏衣服洗了,水脱了,一件件吊起来。对我而言,这
是陌生的家事,对她而言,却是十多年如一日的工作。

    我继续做著其他家事。

    在这段独处的短暂时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和结婚有关的事情来。
正好有一位朋友想要代理义大利的一家婚纱礼服, 叫「 Chessa
bruno 」,他要我替他想一个适合的品牌名字,适合在媒体打广告的
。我就从这个义大利的品牌名称直接翻译了∶
    「揭纱不露肉」——揭开面纱,不会露出肉来。
    「揭纱步入诺」——揭开面纱,步入一个承诺。

    当然,第一个只是好玩新鲜,第二个比较接近「婚姻」。而且我
习惯性的会顺著这样的概念继续想一些文案∶

    「婚姻是一种承诺,而不是契约。承诺可以後悔,也可以终身守
住。在一个讲究信义的社会,承诺是值得信赖的,否则,承诺也可以
只是一个玩笑。」

    「承诺也可能是一场冒险,所以婚姻也可能是一场冒险。」
    我胡乱的想著那些和婚姻有关的哲理来。也想著她最近常常提到
她有些疲惫,偶尔很想从这样的婚姻生活中逃离一阵子,「一个人」
轻松的爬山、看书。当她说到「一个人」时,流露出一种神□的喜悦
表情,眼睛闪著光芒。

    她终於下山了, 阳光晒得她整张脸红红的, 从行囊中取出一盒
POKI 牌的日本雪糕, 那是她给自己爬完山的奖励。她描述著自己「
一个人」爬山的乐趣∶
    「我从梦幻湖爬上七星公园,那儿有一个凉亭,我就坐在凉亭内
看山。山风很大,除了我,只有一个妇人和一只野狗睡在亭子内。我
在亭子内看书、看山,非常...非常自得其乐...。」

    我打断了她的叙述,问她说∶

    「你看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给你夹的一张字条?」
    她顿了一下,说∶

    「看了,很感动。这一招你最拿手。後来呀,亭子里来了一堆大
学女生,可是她们却一直在亭子内大声喧哗,讲著一些减肥、服装的
话题,她们简直在虐待山林,也虐待我的耳朵,我只好提早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遇到了也是来爬山的四个女性同胞,她们好像是很久不见
的同学。她们对我一个人来爬山感到很好奇。後来他们还开车送我到
前山公园,我才□计程车下山。哎,山,实在太美了。」

    我有些谄媚的对她说∶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她摇摇头说∶
    「你不用陪我,我还是要一个人,我喜欢享受一个人的安静。懂
吗?一个人。」

    夜里,她很早就入睡了,也是「一个人」。她走了很多山路,也
晒了很多太阳,其实是中暑了,只是她倔强,不肯承认。

    我决定要和她爬一次七星山。而且我不能说∶「下次我陪你一起
去」,我要说∶
    「我也很想爬山,我有荣幸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她是一个很在乎「感觉」的人,在婚姻生活中,我早已学会了和
她相处之道,那是一门必修的课程。

    两个人爬山——
    山上的雾好浓

    二十三天以後,我们决定一起去爬七星山,我在行囊中放了一本
写生簿和一盒彩色铅笔,我已经很久没有写生的心情了。

    山路笼罩在大雾中,几乎看不到四周的山,偶尔可见紫红色的芒
草,可是转一个弯,又消失在雾中了。我们走在中湖战备道上,偶尔
会有疾驶而过的车子,我不停的对她说∶
    「靠边走,雾太大了,别人看不到我们。」

    她却很笃定的说∶
    「不要怕,上次我一个人走过,我带你走。」

    她一把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好像妈妈在安慰儿子。

    在梦幻湖的停车场有个亭子,她说∶
    「这是我们的登山口,休息一下吧。我们刚才走了两公里的山路
,只是『走』而已,不算『登』,『登』之前要补充一些能量。」

    说著她从背包中掏出一包煮花生和一壶水,我则很骚包的掏出了
写生簿和彩色铅笔,面对著由七星山和七股山所包围著的一个盆地 
——冷水坑,想画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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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出自「金色莲花佛学月刊」第45期
         http://www.glotus.com.tw/magazine/old.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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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酒没  新醅泼
                  老瓦盆边笑呵呵  共山僧野叟□吟和
                          他出一对鸡  我出一个鹅  □快活
                                          《四块玉》--□适  关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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