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禅宗外传 大师身心不受(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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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祖鹤勒那比丘
此刻,另一月氏国,话说祖师「心念传心」,鹤勒那比丘,正在
为本国宝印国王说《修多罗》偈之时——忽见芬芳扑鼻的香气,即变
成稻穗,连宝印国王,也看到这等祥瑞,即问∶
「这是何种感应?」
鹤勒那比丘眉宇安详,平心静气答道∶
「此乃西印度——传佛心印的祖师——摩□罗尊者,将到本国的
预兆,是尊者先降信香预示·」
「哇!那麽此师神力广大?」宝印国王非常好奇·
「此师远承佛记,当来我国宣扬佛法·」鹤勒那神采端严,边对
国王解释,一边向遥远的摩□罗行礼·
而西印土这边,祖师也接到了比丘的遥礼,双方已达到了「感应
道交」的沟通,得度国王也亲见了这般神异,於是尊者辞别得度国王
,领众前往月氏国·
当尊者来到月氏国,受宝印国王,与鹤勒那比丘供养的餐会之中
,鹤勒那比丘乃带著疑惑问祖道∶
「尊者,我仍有一疑,存於心中已久,请尊者为我解惑,我记得
自己静心於林中,也有九年之久了,这其中,有一个弟子追随我很久
,他名叫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非常聪慧,我曾观看他的三世因果
,但仍是看不到,更不知道他的宿因,今天烦请尊者为我解疑?」
「这很简单·」尊者道∶「此子於第五劫中,生在妙喜国的婆罗
门家,也曾以旃檀,布施供养佛宇,也作槌撞钟过,因为这样的因缘
,所以受聪慧报,为众所钦仰·」
「原来如此因果!」鹤勒那又问∶「而我与鹤众很有缘,这又是
何种本因呢?」
「这是你在第四劫中,曾为比丘,当时你赴龙宫说法,你的诸弟
子中有五百人,大家都想跟随你去龙宫,但你以法眼观得五百众中,
无有任何一人,堪与你共赴龙宫,接受人家的供养·这时诸弟子们,
就起了我慢、不敬之心,有人就说你常说『众生与法平等』,但显见
你一点也平等不起来!
正因他们的讥言,你即令他们一起赴会去龙宫·不过自你舍生转
化诸国以来,由於那一次的因果,你的五百弟子就□落转生羽族了,
但也感恩你当时并没有放弃它们,所以今生他们化作五百鹤众;仍是
与你相随不去·」
谜题揭露至此,鹤勒那比丘面露慈悲,仍不忘问祖∶
「请问尊者,要用什麽方便力,来使它们解脱呢?」
祖道∶「可也!我有无上法宝,你当听受,化未来际,现在,鹤
众且听我道一偈——
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
随流认得性,无喜复无忧·」
不可思议,此偈一出,当时五百鹤众闻偈,鸣拍羽翼,当场飞天
而去·
祖又对鹤勒那比丘交代∶
「传位于你,用前四句偈,传法予你,你要继续传度天下有缘众
生·
祖跏趺坐,寂然奄化,鹤勒那比丘,与宝印国王,即为祖起塔,
收舍利·
此刻,即中国後汉桓帝十九年乙巳岁也·
所谓禅祖廿三祖鹤勒那尊者,此刻年卅,月氏国人,姓婆罗门,
父千胜,母金光,原本无子,为了求子,夫妻两人,祷告七佛金幢,
以後,就梦到须弥山顶,有一神童,手持金环,说了一声∶「我来也
!」就这麽来了,母亲金光醒来,便觉有孕·
听说在鹤勒那七岁之时,游行到一个穷乡僻壤,刚好亲睹民间的
祀庙,竟是淫祀,供人膜拜,便很生气,二话不说,即入庙叱
责·
「大胆淫寺,你们妄说兴旺祸福,幻惑村人,愚民牲财,这等伤
风败俗,神人共愤!」
没想到当他骂完,走出庙寺时,回头一望,庙寺忽然崩陷倒毁,
也因这个典故,大家都叫他圣子,年廿二岁出家,今卅岁,接了祖师
位後,又行化至中印度·
话说此国国王,名叫无畏海,崇信佛教,尊者为他说法时,国王
忽见眼前,有两人身穿素服,向尊者礼拜,原来乃日月天子,昔日曾
聆听尊者说法,今日前来礼拜尊者·
国王见这等异象之後,又闻到异香,心中更是好奇想问∶「日月
国土有多少众生呢?」
尊者解道∶「所谓千个释迦佛所教化的世界,各有百亿日月,我
若要详说,根本说不尽的·」
无畏海国王顿时开解·
廿四祖师子尊者
话说廿三祖鹤勒那尊者,广度有缘,度众无数·
其中有一个叫做师子,此人多闻博学,事师婆罗门教,但他的婆
罗门师父已经过逝,自己的亲弟龙子又早夭,如今他已孤零一人,见
尊者教化有缘,乃兴起皈依的念头,於是向尊者请法∶
「我想求道,应当如何用心呢?」
祖道∶「你想求道,不必用心·」
不必用心?
这是那门子的开解?底下□徨无助,但用此心,直了成佛才是,
如何不必用心呢?不必用心来求道,那麽会是谁来求道呢?
祖师又道∶「记住!你若用心,即非功德,你若无作,即是佛事
·经典上说∶『如果我所成就的一切功德,关键在於无我的缘故·』
究竟由谁来受用功德呢?你执著用你的心来求道,这个执意,已经错
过了道,我指的是用功没错,但用功过度,变成执著用功,这就是执
著在心了,心有任何杂质的留住,不论善的执著,或恶的执著,都是
用心过度,任何执留,都是错过了本心了!」
利根的弟子,听闻祖师的重点指引,即刻明白,原来当我们对任
何事情,有任何「达成」的念头深入种子、深层意识的话,那麽我们
又如何能了脱呢?我们放不下「达成」·
本性的天空,是如此不可思议、不可言喻,当我们走在六道轮回
中的任何一个停留,都只是银幕上的一个场景而已·
祖师回答师子的用意,其实是要他放下那个「成道」的目的,因
为所有的问题,都是梦幻泡影,如同拜佛、持咒、念佛、做功课的目
的,都只是在薰习我们不清净的身、口、意之桥梁,不是究竟,但却
是我们众生的必经道路·
众生需要藉著这道桥梁,才会在某个时间发现到,原来这些只是
糖果,所以,祖师只是提醒你,不能错用你「用功的心」以为那就是
你的「妙觉本心」·
因为,当你回到本心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到「用功的心」只是
外围的工具,而本心原本就在,如果不是你我离谱走开了,又怎麽会
有修行的运动过程呢?
因此,好比当你长大了,走过了需要糖果的童年过程,你才会猛
觉原来——你是依赖糖果的滋味长大的·
然而,另一方面,如果有利根器的孩子,他保持赤子心的纯洁,
但又不依赖执著糖果的滋味,他仍是可以长大的·
用功的心,需要糖果,无可厚非,但不是究竟路·
无我的本心,没有需不需要糖果的问题,它没有头脑并用的见闻
之问题,所以功德自然成·话说师子已经懂得祖师的指点了,此时,
祖师却忽然指向东北方问道∶
「瞧!东北天边,有何气象?」
师子仰头观测,即答∶「我见气如白虹,贯穿天地;不过,还有
黑气五道,横跨其中·」
「你看这兆象的意思呢?」
「这个我也看不出端倪来!」
祖师回过头来,凝神盯著师子道∶
「我来告诉你吧!这代表我灭後的五十年,北天竺国会有国难,
而我如今将要入灭了,如此看来,法眼落在你身上了,我要传付予你
·」
师子一听,突来的交棒,他有点意外,但这是一条心性的解脱大
道,如果祖师指定是他,就是他,为了天下求道人,他也就顶礼跪受
·
祖师传偈道∶
「认得心性时,
可说不思议·
了了无可得,
得时不说知·」
师子接法偈,但心中有疑,不知中天竺的灾难是那一种?鹤勒那
尊者乃密示於他·
话一说完,现十八变,分舍利,各要兴塔以资纪念,大众就在那
边纷争之时,祖师又显神通,在空中现偈道∶
「一法一切法,
一切一法摄·
吾身非有无,
何分一切塔?」
众弟子闻偈,莫不放下执著,不再争分舍利建塔,於是,就在驮
都场这地方建舍利塔,以资後人垂念·
此刻,即中国後汉献帝廿年己丑岁也·
师子尊者,摄受五众
廿四祖师子尊者,即时赴各地传法,来到□宾国时,有一个叫波
利迦的人,本习禅观,所以有一些跟随他的徒众,这些徒众,又分五
种,犯了各落一边的偏执修行大忌·
所谓落一边的「偏执修行」,例如有一众派认为禅定,才是修行
的目标·
又有一派,则认定只要知见正确,就是大修行了·
有的则执著在表相中的仪轨修行·
而另一派则又死在「舍相」当中,认为相是表法假相的,所以要
「抛舍凡尘」才能证果·
还有一众派,则主张不言不语,不要说话,他们认为言语只是修
行的障碍,所以坚决执意不说话不开口·
这五种五花八门的修行弊端,师子尊者一一诘问而破之∶
「禅定不在坐,而在止,在行住坐卧无所不在的大定中,如果你
说禅定是成佛的唯一途径,那是妄说!」
「还有,你说知见很重要,当然重要,但是如果我说你从甲地走
到乙地,你的头脑知道一公里可以到,但如果你不实际用你的腿,从
甲地走到乙地的话,而只单单用头脑的知道知见,就可以让你到达目
的地吗?那是不可能的!」
「更有一种人,只是看表面,不往内在走,其实表面的东西是虚
幻不实的,譬如甲看表面,乙看表面,丙也看表面,千千万万人看表
面的角度,会因各各不同的知见无明,而看到的面也不同,所以社会
就用一个法则标准,来界定这个表面的相,然而,源头只有一个,『
逻辑法则』,只是在表面做掩饰的工作,却无法逼入众生投入本源,
所以生出众生执著在眼前所见的,以为这就是真相·」
「因此,就出现另一种人,他们也发现到这一点,他们便硬生生
的舍了这个相,其实,舍相是必须舍的,但有的修行人执著在舍相,
这种舍相就是另一种的不舍,也就是又从那一边,走入这一边的边见
,这是颠倒的·事实上,并没有界线,白天融入夜晚,而夜晚再度融
入白天,生命是存在的,一体的,相交却不妨碍的,当你们明心见到
本性的那一天,你们一定会发现到原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所有的存在与不存在,都是相融而不交涉的,只有众生的头脑,是
二分性的·」
「诸位,这□还有第五种阶段的人,此人了解到以上四种修行的
歧见,所以乾脆不言不语,但真正的不语,是内心已真正的关闭了妄
念无明,所以舍六根、断六尘,不过他们本心也没有舍与断的执著,
因此他们不语,是指内心已达本源,明明白白言语的无用,与不会被
拘束的了然·但这又并不表示他们绝对如何又如何·於是有一种模仿
的人,他们学著不语,但内心并未了达,这一种人即使已达前四种阶
段,如果仍执著不语才是对的,那麽,这也是错误的修行!而且仍停
留在二分法对立的相对修行,且只要停留在有相对界的分别修行,都
不是绝对的唯一佛乘·」
廿四祖,师子尊者谆谆∶说·
话到此处,但见底下四众者,也就是那些执著知见、执著表法、
执著舍相、执著不语的四派人士,听到师父的分析解答之後,默然心
服·
唯有禅定派的一个叫达磨达的人,原本在他的禅定处坐定,但耳
闻有人斥责五众,一时之间,怒极难安也难以再「定」下去了,原本
他想闭住眼睛,假装听不见,但内心却又澎湃难止,因为他太在意、
太不平了,认为那□来的什麽大师,怎麽如此不解?最後,内心的分
裂,痛苦难自在,乾脆起身不坐禅了,气冲冲去兴师问罪·
这个达磨达见到师子尊者,二话不说,先是怒眼瞪斥,接著才斥
道∶
「所谓仁者仁者,阁下既是仁者习定,既然阁下是习定者,又为
何东奔西走,来我□宾国度?」
尊者泰然回道∶「我虽然来到此国,心也不乱,而所谓禅定禅定
,定不在坐,定是随依人而定的,岂仅仅限於坐著不动才叫定呢?」
尊者回话到此,即刻往此人身上瞧了一眼,转而问对方道∶「这
位兄弟,你人来到我面前,你是修习禅定的修行人,你瞧!你不也离
开你入定的处所吗?你不是也依你走到那□,定到那□吗?」
尊者一方面刺激,一方面反面讽的机会教育回问他,没料对方即
刻高傲承收,马上回答道∶
「这就是啊!我心如明珠那般清净,内外无瑕,这就叫做禅定通
达嘛!」
尊者即回∶「不错!定若通达,一似明珠,但今见阁下,看来看
去——」摇摇头道∶「实非明珠之徒啊!」
对方两眼一瞪,眼角不满,急道∶
「谁说的!明珠既是明珠,一定内外明澈,如我内心皆入
禅定,心不能乱,理当恰似此一明珠!」
尊者又道∶「错!阁下眼昏了吗?明珠既是明珠,一定是清净无
染,明珠既是清净无染,那□来分内外呢?阁下如果都把你本性的清
澈,分成内与外的话,请问你此刻所谓的大定又何以是定呢?」
达磨达无以回对,瞠目咋舌·
「你别忘了污秽本身不是污秽的问题,而是人心染上去的色彩,
所以才分成污秽与不污秽;你说你很禅定,以为枯坐山□,远离尘□
,就是禅定,但这是你自己给禅定加上去的定义,所以那是你的妄见
禅定,不是真正无所不定的大禅定,因此你自说你很禅定,当你会说
自己很定时,看你的背景,其实,你已经离开禅定了,也离开本心了
!」
达磨达怔了半晌,登时满脸颤抖,已经了解老和尚真正才是大禅
定者一个,如今自己才发现,呆木头正是这个被拈花擒拿的本人哪!
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达磨达被降服了,他吁了口长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达磨达蒙祖宠召,开悟了达,心地朗然·
廿五祖婆舍斯多
祖师摄受五众的消息,於是名闻遐迩,所到之处,人们求之加持
,眼看光阴飞逝,也要找寻法嗣传人了,有一日,尊者一行,遇上一
位长者,这位长者带著他的儿子来找尊者,一开口传道∶
「我儿名斯多,一生下来,左手就握拳不放,一直至今,我实在
很不解,请求尊者解他宿因吧?」
尊者眼观斯多,停顿几秒,很自然的动作,伸开自己五指,向著
斯多平静的道说∶
「好吧!今是时候,请你可否还我明珠?」
斯多童子,即刻摊开左手手掌,众人张口愕然,尊者为大家解道
∶
「我以前是僧,身旁有一名童子,叫做婆舍,有一次我要赴西海
去受供,临行前,把一颗放置衬□的明珠,交付给他,所以一直到今
生,他会见到我,还我明珠,这是理所当然的·」
长者听尊者这麽一解,登时也明白了,不由得欢喜赞叹∶「不知
是否他要出家?」
「当然,当然,一切自然成,前生有因,来世有果,他当要出家
,如来正法,将传承於他!」
由此,因缘又一传受,话说童子斯多,因为前生叫婆舍的缘故,
祖师为他受戒时,叫他婆舍斯多,并付他传法偈∶
「正说知见时,知见俱是心;
当心即知见,知见即于今·」
师子尊者为何要传予婆舍斯多呢?
这个时间是否太早呢?尊者已知未来,即对婆舍斯多说明∶
「其实,吾师曾有预示,我的大难将要来了,但如来正法一定要
续传, 所以我先传承於你, 你要保护正法,普润来际众生,领他们
入解脱门·」
众人很惶恐,实在不解连问∶
「师父您要舍世了吗?」
师子挥手,一阵无言,只是随说∶
「斯多受教,直抵南天就是了,至於我的大难,宿因不可避免,
修行人也有因果·」
「但——师父!我们不懂?如果修行也有大难的下场凌迟,那麽
我们修行干嘛?」
众等纷纷不解,满面通红,个个误解佛意,师子轰然大笑,笑答
∶
「修行人当然也有因果,但生死已了的人,心不受因果所动,只
有身体来承受善恶业报而已,你们当知为师也有为师前生本因的业报
,但我今已了脱,心定无所动,你们切切不要误解因果!」
师子尊者示现因果宿报
师子所谓大难宿报,不可以□免,传法完後,即刻吩咐婆舍斯多
到南天,而独留自己在□宾本国·
当时,本国出现两位外道修行人,一个叫摩目多,一个叫都落遮
·
话说此二者,学的是外道神通,神通幻术,常常招摇惑众,蒙骗
无知的徒众,以为他们会神通,所以他们是神般的伟大·
但较可议的是,两者仍假装他们是佛陀弟子的佛家僧人,他们穿
著佛子的服装,打扮成佛教的教徒,潜入王宫·
就在王宫□面,两人共谋作乱,到处破坏僧规戒律,打著佛子的
旗子,就说∶
「这都是佛家的主张啊!」
妖既自作,当然祸乱也旋踵而来啊!
国王很忿怒,拍案叫桌,勃然大道∶
「想我素来皈依三宝,但善心没有善报,我学佛还遭这些不合理
的受报,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佛的错?」
国王不明因果,但又自解因果,心神分裂,死钻牛角∶
「我不学佛还好,一学佛什麽事情一个接著一个而来,如果真有
老天,如果真有佛菩萨,他们在那□?如果真有护法,他们又在那□
?为什麽我接收不到他们的讯息呢?」
国王错乱至极,妄念丛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五六...
,最後泪流满脸,披头散发,下诏∶
「速令伽蓝破毁,祛除佛子众僧!我已不再相信什麽佛不佛了!
那都是骗人的宗教,我上当了!天哪!我上当了...」
国王折磨自己,形骸渐瘦,众劝不听,一意孤行,佛寺僧侣大肆
遭逐赶毁坏,事情未了,国王又手持长剑,踉跄来到师子面前,执问
他∶
「你呢?你呢?你是否也说你是证得空性的大修行者呢?」
师子尊者坦然面对国王,道∶「我已得证明空不二·」
国王额头汗水涔涔,内心心跳加速,眼神苦恼异常,但又凶光大
露∶「你是否已离生死?」
师子尊者面色不改∶「我已离生死·」
已离生死?已离生死?国王忿怒异常,凶火中烧,已是难忍胸头
那不知名的火把了,只见他心一横,刀锋出鞘,那闪闪发光的剑把之
下,世间的无常,彷佛就在这一生一灭的转接瞬间,有一了断·
但见国王忿恨逼迫∶
「既离生死,那麽,尊者可以布施我你的首级?」
尊者二话不说,眼不眨,气不喘就说∶
「有何不可!既然身体已不是我所拥有,如果你要取我的头,又
有何碍!」
国王即挥刀刃,喊杀之间,轰然断尊者首级·
尊者当场断头,头落之时,白乳涌升上空,高数尺,神迹之下,
国王的右臂,也旋踵堕地,过七日而终·
师子当年所说的大难将至,因果难躲,即表原来神通再大,今生
证道见性者,也有无量劫?今生的业报;今生一次还清,冤亲债主会
一次齐讨,该偿还该了结的,就要终结;凡夫冤亲债主催讨,都会痛
苦分裂,甚至仇上加仇、雪上加霜;但生死已了的解脱者,心能转物
,他本身的心没有分别生与死的对立,生死之间皆涅盘,对尊者而言
,生死没有界线,如有生死幻化,那只是名相,证到本性皆空的祖师
明了∶生与死,只是唬唬轮回众生继续办家家酒,继续你争我夺,继
续轮回演戏,只是这些演戏的众生,被戏所摆弄,而浑然没有觉知·
话说太子光首,眼见故事历历上演至此,父王由信佛到谤佛、杀
佛,真是感慨万千∶
「一个是我父,一个是我佛,啊!众生自取其祸,自造地狱,这
是父王的选择,但我又能奈何?」
挑战因果的故事,大街小巷,人人耸言∶
「何等大逆!何等白痴!何等昏昧不明啊!」
当时,象白山上有修行高人,下山为太子解释因果,开释其父王
为何如此颠狂的本因,原来因果重覆又重覆,屡见不鲜,却也履见不
改,太子明了因果,遂为师子尊者的报体而建塔纪念·
当时,正值中国朝代魏齐壬廿年己卯岁也·
完结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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