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球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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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dger.bbs@140.112.212.127 (梦里无六趣、觉後有大千), 看板: marvel 标 题: [转录]球场 发信站: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Fri Jan 16 17:52:40 2004) 转信站: Lion!cbs.ntu!news.nsysu!news.civil.ncku!netnews.csie.nctu!news.ee.ttu!n Origin: m21137.m2.ntu.edu.tw ※ [本文转录自 Story 看板] 发信人: neversea.bbs@miou.twbbs.org (□), 看板: Story 标 题: 球场 发信站: 猫咪乐园 (Mon Jan 12 02:21:23 2004) 转信站: windmoon!news.ntu!freebsd.ntu!news.cis.nctu!miou 今年的七月球场要动工。 六月的天空很蓝,或许是午後的一场雨,空气令人感到浑浊。 有些郁闷的感觉,我躺在床上看书,读著Buendia家族的兴衰史, 这里的空气彷佛与马康多一样,浓的化不开。 我隐约感到有些震动,或许是错觉吧,我不以为意地啜口咖啡,冰冷。 震动未有停止迹象,甚而越来越大,我意识到这是场地震, 但那种感觉又不像,灯没有摇曳,杯里的水没有摇晃, 似乎全世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摇似的。 我下床打量四周,脚一触地,震动却莫名其妙停止, 问起所以的人,答案很标准:那是错觉。 我也如此说服自己,但这种震动仍然持续困扰我, 经过冷静思考,或许是因为前几天在夜店吃了几颗K的缘故, 但药效应该早就过了,难不成是後遗症麽? 看见周围的人都无法理解我的困扰,我也再提起, 免得被投以奇异的眼光,但总不能这样下去。 经过一番挣扎和考量,我还是决定去医院检查, 若说换了某种疾病那我还能松口气,但诡异地是我没有任何的毛病。 我不想多说什麽,这个世界是你愈要说世人不想听的话, 你愈会被当成精神有问题。像是世界一直在摇晃之类的。 虽然这种摇晃困扰我,但我只能学著适应, 其实也不坏,就当嗑了药,在pub里摇曳吧。 我开始去球场打球,想多运动增进健康, 说不定那诡异的摇晃能自动痊愈。 说来神奇,自从打球後,摇晃感觉确实减少, 於是我有空就去打球,打个满身大汗去冲澡著实畅快。 我发现有个老人总在球场角落打太极拳, 一开始我还不以为意,但久了不免起些疑惑, 怎麽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打太极拳呢? 或许他是个退休後嗜好打太极拳的老人吧。 但实际上我并不觉的他是个单纯的存在。 有次我在场边休息,喝著水,那老人不知不觉站在我背後, 「喜欢打球呀?」他突如其来的搭讪令我讶异。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打球能让我感觉舒畅点。」 「是呀。打球确实好。尤其是当世界在摇晃的时候, 必须找到出口释放自己的能量。」 我全身发毛。老人的表情似笑非笑。 正当我开口询问,他打手势止住我, 「以前我也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 我与你们一样,在这个宿舍生活,球场那时候便存在, 学校想拿球场来盖大楼,但我们发动激烈抗争, 想当然校长立场很强硬,不肯妥协让步, 牵扯到复杂的利益纠葛麽……」 「那麽学校怎会妥协呢?球场至今还存在呢。」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有些学生发生了些事。 哎,我不能说下去了,令人感到恐惧与哀伤, 我必须离开,今後我将搬离这里,无法再继续来运动, 除非能够像当初那样…… 我是不忍的,但它却为了保存自己而不择手段, 我心中有愧,不会再留在这儿,见久了也倦了。」 听著老人的话,我心中感到非常不安,想问些什麽, 却说不出任何话,他慢慢走向球场角落, 我无法阻止他,时间停格了,老人与墙角的影子融合在一起。 之後我生了场大病,上吐下泻,眼看快要期末考, 我心中非常焦急,幸好同学帮忙,送来上课笔记和考古题, 稍微能够弥补荒废的课业,以及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 对於球场要兴建大楼一事,我们不是没反对, 但这次既得利益团体非常强硬,而我们, 被戏称为「不会闹事的一代」,虽然我很不屑这样的说法,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考量,或是对事情消极以对, 学生团体向学校要到些补偿,球场就这样被卖了。 若我是球场,我会生气吧。 我的病还是没有丝毫改善,更糟糕的是我开始做恶梦。 我梦到在阴暗的夜晚,偷偷摸摸离开宿舍前往球场。 四处观察著,深怕被人发现我的行径,确认四周无人後, 垫步走向寻墙角边的树下,我弯下身蹲著,摸著突出土表的树根, 忽然用指甲刮起一小撮泥土,我凝视著它,送入口中。咀嚼。 我感到很快乐,比嗑过的任何药都还要舒服,我开始痛哭。 突然身後有团光影照著我,我非常惊恐,怕是被人发现了。 梦醒了。太阳刺刺照在我脸上。 那个梦让我感到恶心,为何我会做如此病态的梦? 简直跟Rebeca一样,但她是性冲动才吃泥土及墙上的灰, 我自觉很久没性冲动这回事,地球晃动、生病让我暂忘了性, 我想这梦可能带有几分隐喻,但总不能解释成现实的我想吃泥土。 我的病从那次梦後有重大的好转,已经有精神去上课, 并且令人不可思议是,我的面容竟然渐渐变得比病前更佳。 但一病方去,另一病又起。 我每天做著吃泥土的梦。很糟糕。 快期末考了啊啊啊! 这样下去不被二一也会被当掉一堆科目。 不得已只好狠下心去医院。 想说是大医院,应该比较有方法吧,没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们对我的梦感到兴趣,其中几个联想到Rebeca, 但这我早就想过,总之我的病情没改善,他们倒是对我挺有兴趣的。 我想还是算了。 从小到大,我习惯自己承受一切不如意的事, 我不会找人诉说,似乎天生带有浓厚悲观气息,一切听天由命。 其实我每天早上起床嘴里都会有诡异的青草味。 你们想的我也想过,但我仔细检查过口,也催吐过,并无任何异状。 那味道其实也还好,像浓厚的青草茶一样,好吧, 为了让自己好过些,我开始在早上起床饮用青草茶。 每天不停地被同样的梦困扰,我竟然开始想尝试吃些土, 不,不能这样,这样就中了梦的诡计。 既然无法停止每天做梦的命运,那我能够改变梦境吧? 以前我便尝试改变恶梦的运作轨迹,只要我意识到我在做梦, 我变成插入梦境,让梦依照我的意志运行。 但这次我彻底失败,只要我想改变梦的轨迹, 我便会突然醒来,并且感到强烈地恶心。 有次,我竟然…… 醒来时一片黑暗。我在熟悉不过的墙角。一个人。 我开始吐,狂吐,胃液、口水夹带著黑浊的东西,我简直要昏倒! 谁能帮我?我不敢对任何人说,上网查阅有关这方面的资料, 但似乎没有我这样的情形,我想我是患了梦游症。 白天我去墙角树下检查,但那边的土似乎没减少,非常诡异。 我的作息算是正常,大约一点左右就会睡,很少熬夜, 为了抵抗这怪症,我想过晚上乾脆不睡,但没有用, 我头会很痛,变得昏昏沈沈,甚至会趴在桌上一下就睡著。 我问室友晚上我有无任何异状,但他们都说没有。 室友夜猫专门睡白天,我特别仔细地问他,「没有。」他说。 就在我急著找寻方法治疗这恐怖的怪症,期末考已经来临。 半夜三点我收拾著衣物准备去澡堂洗澡。 说到澡堂,那是个没有隔间的开放澡堂, 大概全国大学宿舍仅此一间吧。 我推开门进去後,里头有个人,是楼下寝的学弟大虎, 看来他也是准备期末考才如此晚睡吧? 这麽晚睡我头已经痛的不得了,想要赶快洗完早睡觉, 就在我闭上眼洗头时,旁边传来拍手声, 我以为是学弟洗澡发出的声音,但直到我洗完头发那声音还未停歇。 我看了学弟一眼,他很正常在搓洗身体。 那麽,声音是哪来的? 我全身毛起来,飞快拿肥皂随便搓洗身体, 该死的耳边竟然响起老婆婆的歌声: 「墙老松,离去空,野蔓萍,将无根。 离魂苦,饱蚁鼠,悲颅骨,将无土。 老舍昔者尚挺卫,今者汲财皆善贾。 怨灵合诉千目媪,教汝绝尽无依处。」 为什麽要这样! 为什麽! 我犯了什麽错!为什麽是我! 一时间愤怒的情绪远超过恐惧,不管身上还带著皂泡, 随便擦了擦就穿衣夺门而出,学弟刚洗完出门, 这下我俩撞个正著,我拉他到大门处, 语音颤抖地问他有无听到什麽怪声音。 他见了我的脸,表情很怪,先摇了摇头, 但似乎欲言又止,最後彷佛下定决心似的, 「师兄……你……晚上……为什麽会在那?」 我全身触电。动弹不得。 「你看到什麽?!」我急问。 「墙角……树下……」 糟!他该不会全看到了!我该怎麽办? 「其实……我……」 学弟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很害怕!」 害怕?我才更应该害怕,因为该死的你,大虎, 看到我日夜恐惧焦躁担心被人发现的□密, 更糟糕的是,那只是我的猜测,而你却证实了它! 「别怕,我们去聊聊。」 我好言安抚他,邀他一起去隔壁栋宿舍阅报室谈谈。 本来投罐饮料请他,但洗澡没带钱在身上,只好作罢。 我们见阅报室没人,便坐下谈起正事。 「你说你看见我在……那?」我问。 「嗯。我看见了。但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大虎双手抱头,低沈地说。 「我这几天都做恶梦。 我梦到一个身上有好多眼睛的老婆婆,在黑暗里, 只见数以百计的眼睛发出亮光,他们阴森森地打量著我, 那个老婆婆每晚都对我说同样一句话: 挖吧。挖吧。松老想逃,你把他的根,他的土挖毁,挖空。 挖吧。挖吧。呀哈哈哈哈哈哈!」 大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快听不见, 「你说什麽土挖、空的?」我靠到他头边问。 「我说!挖!给我挖啊! 你!你的命运就是吃下那些根、那些土! 我是集结众怨灵怒的千目媪,记住了! 呀哈哈哈哈!」 大虎表情狰狞,尖声怪笑,笑得让我灵魂都发毛。 双手指甲狠狠掐住我的手臂,简直要让他刺破皮肤。 在一阵尖锐的笑声後,他摊在椅子上, 我屏息看著他,不敢有分毫移动,豆大的汗珠直冒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阅报外传来脚步声,我往脚步声方向望去, 脚步声却突然停了,刹那间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内心翻腾著,一阵阵恶心袭来,我感觉背後有很大的压力, 但我不敢回头看,我怕我会看到……眼睛。 突然,我发现大虎已经醒来, 他双眼睁大直望阅报室往後门的方向, 我绷著神经往那方向看,并无任何异状, 放松感觉登时像□洪的洪水般流过全身。 显然我放松的太早,阅报室的灯开始闪烁, 闪烁几下後,像被吹熄的蜡烛般明灭了。 黑暗中,阅览室往後门的方向,有点点星明, 那不是萤光……不属於自然的光、人造的光…… 那是…… 眼睛。 大虎彷佛失了神般缓缓走回寝室, 我跟著他背後缓缓走著,刻意保持了安全距离。 我们都沈默了。 但是事情总要解决,「大虎,我们找个时间再来好好商量吧。」 在他要踏进寝室前,我这样告诉他。 想不到再也没有商量的机会。 大虎早上被发现吊死在球场的树下。 他手上的指甲全都翻了过来,血已经凝固,上面残留著泥土。 现场立刻遭到警方封锁,而我自然成为问案的焦点。 我告诉警方当天晚上曾与大虎在隔壁栋宿舍□谈, 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一直做恶梦,挖泥土的梦。 警方推测上吊时间为凌晨五点,而我的室友夜猫整晚没睡, 他作证我一直睡在床上,因此我有不在场证明。 整个案情疑点重重,有□於期末考已经到来, 宿舍代表透过师长和警方反应後,查案过程尽量不影响住宿生作息。 警方也询问了大虎的室友-阿抠。 他表示这几天都熬夜到天亮,那天觉得特别累,很早就睡了。 阿抠看起来样子很憔悴,精神很不好,两眼布满血丝和黑眼圈, 印堂处泛著黑光,看起来很不妙的样子。 警方摇了摇头便继续调查其他人。 但是我知道阿抠一定经历了什麽, 或许和我一样正面临这个恐怖的压迫。 我决定去找阿抠谈谈,进了他寝室後,只见一个□偻的背影, 很孤寂地坐在桌前,双手抱头,似乎在望著窗外。那是阿抠。 「阿抠。」我唤了他一声,「有件事我想找你谈谈。」 他回首,眼睛几乎要突出来般望著我。 「我……该怎麽办……」他的眼睛竟乱转起来! 「我好痛苦,有人在监视我,四处都是,我不知道该往哪边看……」 哇!恶! 我夺门而出,冲进厕所,对著洗手台大吐。 脚步声从我背後响起,越来越靠近。 我偷偷往後瞥眼望去,阿抠那不成人样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他迅速出手抓住我,「来啊,我们来好好谈谈。」 我慌的失去主张,被他硬拖进寝室,门,就这样关上。 冷气阵阵吹送,冷的我竟颤抖起来。 「我那天晚上其实没睡著。」阿抠缓缓地说。 「我看到了……大虎……睡觉……半夜……」 「怎麽了?你看到什麽?」我手抓紧衣角,急忙追问。 「我没对警方说实话,我怎麽敢说,嘿,哈哈哈。」 阿抠的嘴直张,唾液丝般垂下。 「有个老婆婆,唱歌,提著一个布袋子,其他人都昏睡, 只有我一个醒著,不得不醒,四处眼睛,监视我。 我被逼著看,大虎,变成眼睛,一颗一颗,被捡进袋子里, 那个老婆婆,身上都是……眼睛……」 「我这几天也是一直做诡异的梦,梦见……」 「吃土。」阿抠打断我的话。「大虎,挖土。」 「我看见了,我全看见了,眼睛里面全都反应…… 我们全会被杀,球场愤怒了!」 我再也受不了,无法循任何「正常」管道, 上网查到一家据说抓鬼驱邪很厉害的法师, 在第一天期末考的晚上,我决定和阿抠一起去寻求他的救助。 我们循著住址进入闹区中的小巷子,问过几个人後才顺利找到。 那是间普通的公寓,看起来一切很平凡, 连那位法师都像个普通的中年人,他蓄著小胡子,脸上泛著油光。 一看见阿抠就问他:「你是不是看到不乾净的东西。」 废话,阿抠那副神色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来你这边不就为这个来。 「叫我法师就好。来,坐吧,别客气,喝杯茶我们慢慢谈。」 他倒是摆出很和善的态度,我为我刚刚的心理态度感到羞耻。 我把前因後果都说给他听,他点点头,缓缓地说: 「很显然,球场的怨灵想要杀人,目的是阻止球场被破坏。」 他突然陷入沈思状态,出神一会才又继续说: 「很久前,我的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类似的故事,啊!不! 那就是你们那个球场嘛!很久前学校也是要拆掉球场?!」 对。完全正确。 「那後来呢?」 「後来死了几个人,当时的人觉得一定是不乾净的东西作怪, 找了我师父,我师父说那次他差点丧命, 最後还是学校主动停止拆球场的主意,这个风波才平息。」 「请你千万要帮我们!不然我们会没命!」 阿抠哭丧地喊叫,跪著请求他。 「别担心,这张符咒我烧了给你喝,先压压邪气, 我去球场探探情况在做商议。」 法师现场烧了两张符,弄成符水让我们喝下, 这时候已经由不得我思考迷不迷信, 为了生存,任何方法都要尝试。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兀。 隔天早晨,阿抠死了。 他七孔流血,手指插在眼睛里,似乎想把自己眼睛挖出来。 他一定见到很恐怖的东西。 接连发生两起学生离奇死亡案件,我们宿舍再度成为媒体焦点, 大量SNG采访车停驻在宿舍外,想要采访的记者都被挡下来。 当警方询问我的时候,我什麽都没说。我怎麽敢说呢? 我该告诉谁我开始看到……一闪一闪亮晶晶……在黑暗中。 法师的电话打不通,我只好亲自跑一趟, 到了法师住处,我按了电铃,没有人应门, 但里面似乎有什麽声音,我贴著门仔细听, 我听到「呀哈哈哈」的笑声。冷颤。 钥匙孔发出诡异的亮光,我不敢看了,不敢看…… 拔腿立刻跑,跨上机车发动,疯狂飙回宿舍。 我想洗个脸,洗手台的水泥里竟有眼睛盯著我。 我该怎麽办……? 我不敢晚上洗澡,大中午空荡荡的澡堂,响起拍手声, 什麽时候有人进来的? 环顾四周,无人。 我闭眼洗头,随即卷入黑暗之中, 人类最原始的恐惧是黑暗,闭上眼我便陷入黑暗, 我必须默念所有看过听过的宗教号语,免於恐惧。 黑暗之中,似乎有些光, 有东西滴到我的身上,我抬头望向天花板, 古旧的天花板什麽时候四处垂著树根, 我瞪大眼睛看,有风从我背後划过,树根被吹动了, 一一掉落,你们知道我看见什麽吗? 一束束的发丝……。 我哪都不敢去了。 躲藏在寝室里,期末考也不去考, 我打电话向家人求救,他们当我压力太大,忧心忡忡, 直说安抚我的话,我要的不是这些呀! 那棵墙角的老树已经枯萎,我知道,是我杀了他。 而我将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吗? 好让官僚打消拆除球场的主意? 我已经很多天没刷牙、洗脸、洗澡,甚至上厕所, 室友觉得我很奇怪,一直问我究竟怎麽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们,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布满了眼睛吗? 期末考最後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住,我找了夜猫陪我去厕所, 他嘲讽地说上厕所还要人陪,但终究还是陪我去。 门,关上。 有些光从厕所上方透进来。 我已经好几天没上厕所,肚子胀的很难过, 解放地舒畅时,厕所上方突然暗了下来。 我的脚像石化般动弹不得,蹲式的厕所深处似乎有些骚动, 一闪一闪地,瞬间有股凉意从脊椎冲到大脑, 四周的墙、眼前的门睁开他们的眼,闭上他们的眼, 软滑的东西碰触我的下体,「呀哈哈哈!」 我知道我是再也出不了这里了。 -- Origin: 猫咪乐园 (miou.twbbs.org) 一个以看板文章为主, 重质不重量的 温馨小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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