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刑场【第三章】死亡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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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地府刑场【第三章】死亡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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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世铭指著坐在沙发上猛抽烟的男人。

  「他是死者詹惠君的老公,叫白元山。」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警员向世铭报告。

  「你确定他有提到梁文德的名字?」

  「吴警官,老实讲,他目前情绪非常不稳定,说话不清不楚的,我笔录也不知道该怎
麽作,只记得他说昨晚在收到一封讣闻,还有看到梁文德全家死讯的新闻後,死者就开始
变的怪怪的,我就想说向你报告一声。」

  「我了解,你和其他人先到外面去,我一个人跟他谈。」

  世铭走到白元山身旁,慢慢坐下,深怕惊吓到他。白元山无视於世铭的存在,想继续
点烟抽,但因为桌上的烟盒已空无一物,他开始显得不知所措,手不停地在衣服的口袋里
搜索。世铭拿出自己的烟,白元山一看到,立刻抢过去将烟点著,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先生,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吗?」

  白元山拿烟的手不停地发抖,「刚刚九点多我下班回来,要找惠君出去吃饭,但一直
找不到她的人,客厅没有,房间没有,厨房没有,浴室也没有…」白元山又吸了一口烟,
「我想说她应该是出去买东西,所以就自己先去洗个澡,但浴缸里都是惠君洗完澡的泡沫
水,所以我就按下送水钮…呵…」

  世铭发现白元山开始有点语无伦次,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

  「那泡沫水越来越少,越来越低,我还弯下腰用手刷浴缸…」白元山抬起头直盯著世
铭,「没多久,我在水里摸到一张类似纸的东西…那水越来越少,越来越低,惠君她…她
圆瞪的眼睛先从泡沫中浮出,然後是浮肿且布满血渍的脸…呵,我赶快把手伸出来,居然
捞出了惠君的脸皮…」
— — — — —
  「阿萍,十一点多了,□还不回家!」贤璋手上拿著外套。

  「我在等吴警官。」莉萍转头看一下今天中午遇见的女子,她已经趴在另一张办公桌
上睡著了。

  「他最近超忙的,可能要等很晚,那我先走了!」

  「拜拜!」

  贤璋并没有回应,顾自走出办公室,但到了门口时,又突然回过头,「对了,阿萍,
模仿陈胜东医师杀人的那个案子,我希望□能破案,加油!」

  「韩警…」莉萍正想站起来谢谢贤璋的鼓励时,贤璋就已经不见踪影,不免令莉萍有
点失望,但不管如何,她知道自己开始受到重用,心中就不禁浮起一股喜悦。

  莉萍坐回桌前,继续埋头赶工有关模仿陈胜东医师杀人案件的分析报告。

  「阿萍,□是不是陈胜东案的协办?呼呼…」过了约莫一小时,一名员警突然气喘虚
虚地跑进办公室。

  「对啊,怎麽了?」

  「那个人犯又打电话来了,□赶快跟他讲话拖时间,我们才可以侦测他的位置。」

  「喔,好!」莉萍赶紧起身奔向勤务中心。
— — — — —
  「喂!」莉萍为了壮胆,眼睛看著其他同事。

  「为什麽要换人听电话?」对方显然用了变声器,音调低沉无起伏。

  「我是办著这个案件的人。」

  「哈哈,哈哈…」对方的笑声令莉萍不寒而栗。

  「笑什麽?」

  「□来听电话,是认为可以获得线索吗?你以为我是白痴,会告诉你什麽吗?」

  「没有!我…」莉萍脑袋一片空白。

  同事们不断比手画脚,要莉萍和他继续谈下去。

  「我不是白痴,我不会告诉你什麽…但…我是神经病,所以我会告诉你些事。」

  莉萍更加呆住,完全不知道对方在玩什麽把戏,但看到同事们紧张的表情,只好硬著
头皮上阵,「是你说的,那我问你,你为什麽要学陈胜东?你认为有人要杀你吗?」

  「我和陈胜东不一样,他是白痴,居然误以为别人要杀他,而我,是有精神病,我也
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杀人?」

  「你是说你没有动机?」莉萍直觉对方是个变态,但非常有理智。

  「够了!到此为止,我□体还没缝完呢!」对方的语气突然转为愤怒,但随後又立刻
转为悲伤,「唉,我不是医生,不能缝得像陈胜东一样好,他缝起来,简直就像没被分□
过,但我缝起来却像做坏掉的傀儡,零零散散的…」

  「你听我说…」莉萍试图插话,但对方依旧喃喃自语。

  「…分□也是一样,陈胜东知道人的肉体哪里会痛,哪里不会痛,所以死者可以舒服
地走,但我不懂,所以苦主在被分□的过程中,哀嚎声就像屠宰场的猪叫似的…」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莉萍还是不放弃。

  「为了补偿他们,我只好额外附赠,把他们的眼睛也缝起来,呵呵…」对方语气开始
转为冷静,「…这次的死者是住在台北市明学路一八五巷二弄三楼…啊,对了,警官,□
刚刚很没礼貌,让我有点火大,但…我对□很有兴趣,我想见见□,拜拜。」

  电话被挂断了。

  「可恶,四分五十五秒,不够五分钟,侦测不到他的位置。」勤务中心的同事们开始
手忙脚乱,「对了,赶快找人去明学路…」

  莉萍手上还拿著话筒,脑中直盘旋著「我想见见□」的那句话。
— — — — —
  世铭走进办公室,还不断打著呵欠。里头除了一位趴在桌上睡觉的女子外,并没有其
它人在。

  「抱歉,□是不是岑秀?」世铭轻轻拍著那女子的背。

  女子抬起头看著世铭,表情有些恐惧,「对…」

  「□好,我叫吴世铭,今天下午有同事打电话给我,听说□和梁文德一家人的案子有
关系。」世铭发现岑秀的样子虽然有点狼狈,但看仍得出是一位美女。

  「呼…」岑秀从口袋内拿出喷雾剂吸了一口,「你们能保护我吗?」

  「小姐,□是不是气喘发作?」

  「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先告诉我,你们能不能保护我?」

  「嗯…」世铭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怀疑岑秀是不是精神异常,「小姐,□没告诉我发
生什麽事,我要怎麽帮忙?」

  岑秀手上紧握著喷雾剂,不发一语,似乎在考虑些什麽。

  「其实整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是我奶奶告诉我的…」过了一会,岑秀开始缓缓说出她
所知道的一切,「二十多年前,我奶奶笃信密宗,小时候我也会跟她去。在那里,主要目
的是在激发信徒的超自然潜能,像穿墙、隔空取物之类的,但後来有一个信徒走火入魔,
心魔占据了他的躯体…」

  世铭拿起桌上的水喝著,显得有些不耐烦。

  「…大家发现後,合力进行驱魔,花了将近七天七夜,最後心魔消失了,但那个信徒
也死了,而且心魔留下一句话,它会回来的,所有信徒的世世代代都会受到诅咒。经过这
件事,政府也以有人无故死亡为由强制解散我们…」岑秀看了看世铭,「你不相信我?」

  「岑小姐,不是的,我只是不懂这和梁文德一家人有什麽关系?」世铭嘴角带点苦笑。

  「我虽然不太记得这些事,但我记得梁文德是密宗里的人,小时後他常常来看我奶奶
,所以我记得他…就昨天,我收到一封讣闻,密宗的师父去世了,而且他的助手要我们小
心,因为『它』回来了…不久我就看到梁文德一家人惨案的新闻…」

  世铭一听到「讣闻」两个字,伸直了背,态度开始转而严肃。

  「…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我真得非常害怕!」

  「岑小姐,□有没有带著那讣闻?」

  「我放在家里。」

  「岑小姐,我必须看那讣闻。听著,这是我车子的钥匙,车子停在A5的位置,□先过
去,我向同事交代一些事,马上过去。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岑秀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世铭拨了通电话给执勤员警,「阿国,把白元山提到的讣闻放在我桌上,还有找人到
梁文德家里,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讣闻。」
— — — — —
  世铭来到停车场,往A5的方向走去。半夜十二点多,四周一片漆黑,而稀疏几座路灯
拉长了世铭的身影。

  世铭经过停在A3的警车时,发现岑秀居然坐在驾驶座。

  「岑小姐,不是这一辆,是A5。」世铭敲敲车窗。

  岑秀仍静静坐在车里,毫无反应。

  「岑小姐…」世铭顿时停下动作,心想,「奇怪,她怎麽会有别人车子的钥匙?」

  「吴警官!」有人在世铭的身後叫著。

  世铭转过头,居然是岑秀,「怎麽会…」世铭赶紧再转回去,A3的车子里头空无一人
…

  「吴警官,怎麽了?」

  「我刚刚…没有,没事。」世铭心想应该是自己睡眠不足造成的错觉。

  「嘟」…「嘟」…「嘟」…岑秀的手机响了起来。岑秀从皮包拿出手机,却迟迟未接
,眼睛直瞪著显示器。

  「岑小姐,□怎麽不接电话?」世铭上前瞧了一眼,手机显示是『家』,「家人找□
啊?」

  「我和我奶奶相依为命,但她十年前已经去世,我现在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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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中扬起血的舞动
                  艳丽上彩图案
                      镶成渗血的伤怀
                         挥刀之本意  是为天诛?
                           人诛的报还  心卒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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