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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四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导读

(一五七)梵志品黄芦园经第六(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兰若,在黄芦园中。

尔时,鞞兰若梵志年耆宿老,寿将欲过,命垂至尽,年百二十,拄杖而行。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当在佛前倚杖而立,白曰:“瞿昙!我闻沙门瞿昙年幼极少,新出家学。若有名德沙门梵志亲自来诣,而不礼敬,亦不尊重,不从座起,不请令坐。瞿昙!此事大为不可。”

世尊告曰:“梵志!我初不见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谓自来诣,能令如来礼敬尊重,而从坐起,请令坐者。梵志!若有来诣,欲令如来礼敬尊重,而从坐起,请令坐者,彼人必当头破七分。”

梵志复曰:“瞿昙无味。”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无味,然不如汝言。若有色味、声味、香味、触味者,彼如来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是谓有事令我无味,然不如汝言。”

梵志复曰[*]:“瞿昙无恐怖。”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无恐怖,然不如汝言。若有色恐怖,声、香、味、触恐怖者,彼如来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是谓有事令我无恐怖,然不如汝言。”

梵志复曰[*]:“瞿昙不入胎。”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不入胎,然不如汝言。若有沙门、梵志当来胎床,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者,我说彼不入胎,如来当来胎床,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是故令我不入胎。是谓有事令我不入胎,然不如汝言。

“梵志!我于此众生无明来,无明乐,无明覆,无明卵之所裹,我先观法,我于众生为最第一。犹鸡生卵,或十或十二,随时念,随时覆,随时暖,随时拥护。彼于其后,鸡设放逸,于中有鸡子,或以口嘴,或以足爪,啄破其卵,安隐自出,彼于鸡子为最第一。我亦如是,于此众生无明来,无明乐、无明覆,无明卵之所裹,我先观法,我于众生为最第一。

“梵志!我持蒿草往诣觉树,布草树下,敷尼师坛,结加趺坐,不破正坐,要至漏尽,我不破正坐,要至漏尽。我正坐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一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昇涅槃。

“复次,梵志!我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逮第二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二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昇涅槃。

“复次,梵志!我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室,逮第三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三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昇涅槃。复次,梵志!我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逮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四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昇涅槃。

“复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忆宿命智通作证。我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是谓我尔时初夜得此第一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懃,谓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忆宿命智作证明达。

“复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生死智通作证,我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昇善处,上生天中。是谓我尔时中夜得此第二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生死智作证明达。

“复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漏尽智通作证,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我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我尔时后夜得此第三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漏尽智作证明达。

“复次,梵志!若有正说而说不痴法,众生生世,一切众生最胜,不为苦乐所覆,当知正说者即是我也。所以者何?我说不痴法,众生生世,一切众生最胜,不为苦乐所覆。”

于是,鞞兰若梵志即便舍杖,稽首佛足,白世尊曰:“世尊为第一,世尊为大,世尊为最,世尊为胜,世尊为等,世尊为不等,世尊无与等等,世尊无障,世尊无障人。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鞞兰若梵志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黄芦园经第六竟(千六百二字)

[校勘]

圣本无“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十三字。

“六”,明本作“十六”。

明、圣二本无“第四分别诵”五字。

“鞞兰若”,巴利本作 Verañjā。

“黄芦园”,巴利本作 Naḷerupucimanda。

“拄”,圣本作“柱”。

“倚”,圣本作“猗”。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座”。

“曰”,大正藏原为“白”,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曰”。[*]

“曰”,大正藏原为“白”,今依据前后文改作“曰”。

圣本无“味”字。

“坛”,大正藏原为“檀”,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坛”。

“跏”,大正藏原为“加”,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跏”。

“增”,圣本作“曾”。[*]

“静”,宋、元、明、圣四本作“靖”。

“室”,宋、元、明三本作“空”。

“学”,大正藏原为“觉”,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学”。

“相”,圣本作“根”。

“行”,大正藏原无此字,今依据高丽藏补上。

“勤”,宋、元、明三本作“进”,圣本作“懃”。[*]

“集”,大正藏原为“习”,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集”。[*]

明本无“黄芦园经第六竟”七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千六百二字”五字。

[注解]

瞿昙无味:姓瞿昙的这人没品。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乔达摩尊师是无味的样子者”。

瞿昙无恐怖:姓瞿昙的这人胆子好大。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乔达摩尊师是无享乐者”。

瞿昙不入胎:姓瞿昙的这人不得超生。按:古印度种姓制度认为最低等的首陀罗种姓(职业为工人、农奴),无权诵经、祭祀,也不得投生转世,又称为一生族。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乔达摩尊师是离胎的”。

蒿草:杂草、野草。

觉树:即菩提树,桑科榕属的大乔木,株高二十米以上,因为释迦牟尼佛在此树下打坐时悟道,而称为菩提树、道树、觉树、道场树,原名钵多树、义译吉祥树。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一百二十岁的老婆罗门倚老卖老,习惯别人见到他老人家就要拜他,但佛陀没有拜他,老婆罗门因此而骂佛陀。

然而不论老婆罗门怎么骂,佛陀都将他骂人的词汇以正面解读,顺便讲述一些佛法的道理,骂到后来老婆罗门也服了佛陀。

(一五八)中阿含梵志品头那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头那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世尊问曰:“头那!若有问汝是梵志耶?汝梵志汝自称说。”

梵志头那答曰:“瞿昙!若有正称说梵志者,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瞿昙!正称说梵志者,即是我也。所以者何?我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

世尊告曰:“头那!我今问汝,随所解答。头那!于意云何?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所谓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蜜哆罗、夜陀揵尼、应疑罗娑、婆私吒、迦叶、婆罗婆、婆和,谓此施设五种梵志,有梵志犹如梵,有梵志似如天,有梵志不越界,有梵志越界,有梵志旃荼罗第五。头那!此五种梵志,汝为似谁?”

头那白曰:“瞿昙略说此义,不广分别,我不能知。唯愿沙门瞿昙善说,令我知义。”

世尊告曰:“头那!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分别说。”

头那白曰:“唯然。瞿昙!”头那梵志受教而听。

佛言:“头那!云何梵志犹如梵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头那!如是梵志犹如梵也。

“头那!云何梵志似如天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行身妙行,口、意妙行,行身妙行,口、意妙行已,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昇善处,上生天中。头那!如是梵志似如天也。

“头那!云何梵志不越界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爱,相摄合会,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非刹利女,不怀妊,不产生。头那!以何等故梵志非趣怀妊[*]?莫令彼男子及以女人名不净淫,是故梵志非趣怀妊[*]。头那!以何等故梵志非趣产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恚,是故梵志不趣产生。头那!彼所趣向,不为财物,不为憍傲,不为庄严,不为校餝,但为子故。彼生子已,若有故梵志要誓处所界障,住彼、持彼,不越于彼。头那!如是梵志不越界也。

“头那!云何梵志为越界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爱,相摄合会,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非刹利女,不怀妊[*],不产生。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怀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淫[*],是故梵志不趣怀妊[*]。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产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恚,是故梵志不趣产生。头那!彼所趣向,不为财物,不为憍傲,不为庄严,不为校[*]餝,但为子故。彼生子已,若有故梵志要誓处所界障,不住止彼,不受持彼,便越于彼。头那!如是梵志名越界也。

“头那!云何梵志梵志旃荼罗[*]?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爱,相摄合会,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不刹利女,不怀妊[*],不产生。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怀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淫[*],是故梵志不趣怀妊[*]。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产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恚,是故梵志不趣产生。头那!彼所趣向,不为财物,不为憍傲,不为庄严,不为校[*]饰,但为子故。彼生子已,作王相应事、贼相应事、邪道相应事,作如是说:‘梵志应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著,亦不秽污,犹若如火,净亦烧,不净亦烧。梵志不应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著,亦不秽污。’头那!如是梵志梵志旃荼罗[*]。头那!此五种梵志,汝为似谁?”

头那白曰:“瞿昙!说此最后梵志旃荼罗[*]者,我尚不及,况复余耶?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头那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头那经第七竟(千八百五十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第”,明本作“第十”。

明本无“第四分别诵”五字。

“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巴利本作 Mantadh~aroṃ tiṇṇaṃ vedāna pārāgū sanighaṇḍuketubhānaṃ sākkharappabhedānaṃ itihāsapañcamānaṃ padako veyyakaraṇo。

“夜吒”,巴利本作 Aṭṭhaka。

“婆摩”,巴利本作 Vāmaka。

“婆摩提婆”,巴利本作 Vāmadeva。

“毗奢蜜哆罗”,大正藏原为“毗奢蜜哆逻”,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毗奢蜜哆罗”。

“毗奢蜜哆罗”,巴利本作 Vessāmitta。

“夜陀揵尼”,巴利本作 Yamadaggi。

“应疑罗娑”,巴利本作 Aṅgīrasa。

“婆私吒”,巴利本作 Vāseṭṭha。

“迦摄”,大正藏原为“迦叶”,宋、元、明三本作“迦摄”,圣本作“加摄”,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迦摄”。

“迦摄”,巴利本作 Kassapa。

“婆”,圣本作“娑”。

“婆罗婆”,巴利本作 Bhāradvāja。

“婆和”,巴利本作 Bhagu。

“旃荼罗”,大正藏原为“旃茶罗”,宋、元、明三本作“旃荼罗”,圣本作“𭠭荼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旃荼罗”。[*]

“旃荼罗”,巴利本作 Caṇḍāla。

“喜”,圣本作“憙”。

圣本无“行”字。

“妊”,圣本作“任”。[*]

大正藏无“子”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淫”,圣本作“淫”。[*]

“校”,大正藏原为“珓”,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校”。[*]

“为”,元、明二本作“生”。

“相”,大正藏原无此字,今依据高丽藏补上。

“彼趣”,大正藏原为“趣彼”,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彼趣”。

明本无“头那经第七竟”六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千八百五十字”六字。

[注解]

因、缘、正、文、戏五句说:相当的《杂阿含经》经文作“物类名字、万物差品、字类分合、历世本末,此五种记”,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字汇、仪轨、音韵论与语源论、古传历史为第五的”。

不越界:不超出其本分。

有梵志旃荼罗:有的婆罗门如同贱民。“旃荼罗”为音译,义译为“贱民”,在古印度四种姓之外,从事屠宰、除粪等工作。

不怀妊,不产生:不接近怀孕的,不接近授乳的。

彼男子及以女人: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小男孩或小女孩”。

梵志应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著,亦不秽污:婆罗门什么事都能做,婆罗门不会因此而执著,也不会被污染。按:这类婆罗门自诩为什么都敢去做、自认为不会受污染,其实却是被欲望所驱使而什么肮脏的事都做。有如贱民身不由己,被人驱使做肮脏的事。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如果婆罗门以所有工作营生,婆罗门不因此而被污染”。

[对应经典]

 

(一五九)中阿含梵志品阿伽罗诃那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阿伽罗诃那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梵志即便问曰:“瞿昙!梵志经典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梵志经典依于人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人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人依稻麦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稻麦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稻麦依地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地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地依水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水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水依风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风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风依空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空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空无所依,但因日月,故有虚空。”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日月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日月依于四王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四王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四王天依三十三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三十三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三十三天依𤈷摩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𤈷摩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𤈷摩天依兜瑟哆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兜瑟哆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兜瑟哆天依化乐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化乐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化乐天依他化乐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他化乐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他化乐天依梵世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梵世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梵世依于大梵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大梵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大梵依于忍辱温良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忍辱温良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忍辱温良依涅槃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涅槃何所依住?”

世尊告曰:“梵志意欲依无穷事,汝今从我受问无边,然涅槃者无所依住,但涅槃灭讫,涅槃为最。梵志!以此义故,从我行梵行。”

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阿伽罗诃那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伽罗诃那经第八竟(六百三十四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第”,明本作“第十”。

明本无“第四分别诵”五字。

“王天”,大正藏原为“天王”,今依据高丽藏改作“王天”。

明本无“阿伽罗诃那经第八竟”九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六百三十四字”六字。

[注解]

忍辱温良依涅槃住:忍辱温良要到了证涅槃,才能真正稳固。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阿伽罗诃那梵志向佛陀一连串地追问事物依何而住,也就是依据什么而有、依据什么而能持续。这当中各事物所依,整理如下:

梵志经典/人/稻麦/地/水/风/虚空/日月/四王天/三十三天/𤈷摩天/兜瑟哆天/化乐天/他化乐天/梵世/大梵/忍辱温良/涅槃/无所依

梵志经典(婆罗门教经典)是人写出来的,因此“梵志经典依于人住”。

人要有食物才能维持生命,因此“人依稻麦住”。

稻麦生长于大地上,因此“稻麦依地住”。

接下来佛陀表示“地依水住、水依风住、风依空住”,这是佛教的世界观。一种解读为地表依于地下水层,地下水层支撑着地表,因此超抽地下水的地方就会地层下陷,这可称为“地依水住”。更大范围来看,地壳的底部由岩浆托起,或许也像“地依水住”。地壳的各大陆板块在岩浆上缓慢漂移,则如“水依风住”。再大范围来看,地球有自转、公转,也是由于代表移动性的风大。所有这些,则都在太空之中,而可说是“风依空住”。

日、月等等造成的万有引力,支撑了上述地球在太空中的运行,也可说是“空无所依,但因日月”。

经载这个世界有成、住、坏、空四个阶段轮回不已,在“坏劫”时,从欲界的低层渐次往上毁坏到色界的初禅天(大梵天),之后在成劫时,从初禅天的大梵天诞生开始,其余的色界诸天及欲界才重新成形。因此可以说世界较低的层次是依于较高的层次而成立的,直至大梵天。

初禅天包括梵众天、梵辅天、大梵天,一起生活在梵天世界(梵世),其中大梵天是梵天世界中最早出生的众生,也是梵天世界之王。大梵天王的大臣即梵辅天,其余在梵天世界的天众则是梵众天,因此“梵世依于大梵住”。

大梵天稳定地沐浴于慈、悲、喜、舍四无量心中,因此可说“大梵依于忍辱温良住”。

忍辱温良要到了证涅槃,才能真正稳固,所以说“忍辱温良依涅槃住”。

涅槃是一切苦的止息,没有任何的执著,因此“涅槃者无所依住”,但为究竟的解脱、究竟的清凉。

(一六〇)中阿含梵志品阿兰那经第九(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论如是事:“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

彼时,世尊在昼行处,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论如是事:“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

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讲堂,在比丘众前敷座而坐,问诸比丘:“汝论何事?以何等故集坐讲堂?”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众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论如是事。‘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世尊!我等共论此事,以此事故集坐讲堂。”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谓汝作是说:‘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所以者何?乃过去世时,有众生寿八万岁,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此阎浮洲极大丰乐,饶财珍宝,村邑相近,如鸡一飞。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女年五百乃当出嫁。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唯有如是病,谓寒、热、大小便、欲、不食、老,更无余患。

“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有王名拘牢婆,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必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

“比丘!拘牢婆王有梵志,名阿兰那大长者,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比丘!梵志阿兰那有无量百千摩纳磨,梵志阿兰那为无量百千摩纳磨住一无事处,教学经书。

“尔时,梵志阿兰那独住静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我宁可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于是,梵志阿兰那往至若干国众多摩纳磨所,而语彼曰:‘诸摩纳磨!我独住静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我今宁可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摩纳磨!我今欲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汝等当作何等?’

“彼若干国众多摩纳磨白曰:‘尊师!我等所知,皆蒙师恩。若尊师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我等亦当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从彼尊师出家学道。’于是,梵志阿兰那则于后时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若干国众多摩纳磨亦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从彼尊师梵志阿兰那出家学道。是为尊师阿兰那,是为尊师阿兰那弟子名号生也。

“尔时,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诸摩纳磨!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尔时,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诸摩纳磨!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朝露在草上,日出则消,暂有不久。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朝露,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大雨时,渧水成泡,或生或灭。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泡,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以杖投著水中,还出至速。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杖,投水出速,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新瓦盂,投水即出,著风热中,干燥至速。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新瓦盂[*],水渍速燥,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小段肉著大釜水中,下炽然火,速得消尽。如是,摩纳磨!人命如肉消,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缚贼送至标下杀,随其举足,步步趣死,步步趣命尽。如是,摩纳磨!人命如贼,缚送标杀,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屠儿牵牛杀之,随其举足,步步趣死,步步趣命尽。如是,摩纳磨!人命如牵牛杀,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摩!犹如机织,随其行纬,近成近讫。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机织讫,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山水,暴长流疾,多有所漂,水流速𫘝,无须臾停。如是,摩纳磨!人寿行速,去无一时住。如是,摩纳磨!人命如𫘝[*]水流,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夜暗以杖投地,或下头堕地,或上头堕地,或复卧堕,或堕净处,或堕不净处。如是,摩纳磨!众生为无明所覆,为爱所系,或生泥犁,或生畜生,或生饿鬼,或生天上,或生人间。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暗杖投地,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我于世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我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掉悔,我于世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我于疑惑净除其心。摩纳磨!汝等于世亦当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汝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掉[*]悔,汝于世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我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摩纳磨!汝等亦当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梵世法:‘若尊师阿兰那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𤈷摩天,或生兜率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若尊师阿兰那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尔时,尊师阿兰那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尊师阿兰那则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尊师阿兰那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

“比丘!于意云何?昔时尊师阿兰那者谓异人耶?莫作斯念。所以者何?比丘,当知即是我也。我于尔时名尊师阿兰那,我于尔时有无量百千弟子,我于尔时为诸弟子说梵世法。

“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𤈷摩[*]天,或生兜率[*]多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我于尔时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我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我于尔时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

“我于尔时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于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我于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比丘!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已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比丘!若有正说者:‘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行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比丘,今是正说。所以者何?今若有长寿,远至百岁,或复小过者。若有长寿者,命存三百时,春时百、夏时百、冬时百,是命存千二百月,春四百、夏四百、冬四百,命存千二百月者,命存二千四百半月,春八百、夏八百、冬八百,命存二千四百半月者,三万六千昼夜,春万二千、夏万二千[*][*]、冬万二千[*][*],命存三万六千昼夜者,七万二千食,及障碍及母乳。于有障碍,苦不食,瞋不食,病不食,有事不食,行来不食,至王间不食,斋日不食,不得者不食,是谓比丘二百岁命存百岁数、时数、岁时数、月数、半月数、月半月数、昼数、夜数、昼夜数、食数、障碍数、食障碍数。

“比丘!若有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亦当复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宴[*]坐思惟,勿得放逸,懃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兰那经第九竟(三千二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七千三百七十三字)(第四分别诵)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第”,明本作“第十”。

明本无“第四分别诵”五字。

“宴”,大正藏原为“燕”,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宴”。[*]

“正”,圣本作“政”。

“阿兰那”,巴利本作 Araka。

“静”,宋、元、明、圣四本作“靖”。

“盂”,大正藏原为“杅”,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盂”。[*]

大正藏在“标”字之后有一“下”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之”,大正藏原为“子”,今依据前后文改作“之”。

“苦”,大正藏原为“若”,今依据前后文改作“苦”。

“暴长”,大正藏原为“瀑涨”,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暴长”。[*]

“驶”,大正藏原为“𫘝”,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驶”。[*]

宋、元二本无“是”字。

“犁”,宋、元、圣三本作“黎”。

“杖投”,圣本作“投杖”。

“掉”,大正藏原为“调”,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掉”。[*]

“二”,大正藏原无此字,今依据前后文补上。

“摩”,宋、元二本作“磨”。[*]

“率”,大正藏原为“瑟”,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率”。[*]

“多”,大正藏原为“哆”,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多”。

“虚”,圣本作“处”。

“多”,大正藏原为“哆”,今依据明本改作“多”。[*]

“无”,圣本作“死”。

大正藏在“百”字之后有一“月”字,今依据高丽藏删去。

“万二千”,圣本作“千二百”。[*]

“二千”,宋、元、明三本作“千二”。[*]

“二”,大正藏原为“一”,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二”。

明本无“阿兰那经第九竟”七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三千二百九十一字”八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七千三百七十三字”八字。

明本无“第四分别诵”五字。

圣本在“诵”字之后有光明皇后愿文。

[注解]

不食: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得不到食物”。

摩纳磨:少年或少年学生。又译为“摩那婆”、“摩纳”。

渧:“滴”的古代俗写。

机织:织布机。

𫘝:疾速、迅速。音义同“快”。

夜暗以杖投地:在暗夜中将手杖抛到地上(不知道手杖后来会怎么样)。参见《杂阿含经》卷三十四第954经:“譬如掷杖空中,或头落地,或尾落地,或中落地;如是无始生死,长夜轮转,或堕地狱,或堕畜生,或堕饿鬼。如是无始生死,长夜轮转。”

断疑度惑:此处所断的疑惑,应该是指五盖的疑,而非证初果断痴的疑。或可理解为:禅定是世间善法的最顶级,阿兰那大师对世间善法(非出世间善法)已经没有疑惑,也如法得果报的往生至世间善法最高处:大梵。(??)

今若有长寿,远至百岁,或复小过者:现今活得久的才百岁或多些。

春时百、夏时百、冬时百:古印度的历法中,一年分三时,因此翻译为中文时只列出三季而非四季。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这一经的无常思惟可以综合: 1.人身寿命很快消逝,如水流过。 2.这个很快消逝的人身寿命很难得,如同在暗夜中将手杖抛到地上(不知道手杖后来会怎么样)(草稿)

本经大概的修法次第: 思惟世间无常⇒断除对他人资具的贪,进一步镇伏五盖⇒修慈心禅定⇒往生天界。虽然佛说过去世的善眼大师尚未得究竟,但在其他参考经典有提到,善眼大师修习慈心禅定依然值得佛弟子学习。 个人理解,善眼大师虽有禅定,但还没彻底观察到 十二因缘流转与还灭,所以虽然功德大,但终究还是在轮回中。佛陀则是自证四圣谛,成就佛陀十号功德,彻底解脱轮回,也为他人说四圣谛。 这里也可以观察到,佛陀过去世,一样有悲心的展现,指导弟子们修慈心,差别在成佛后,说的法是究竟的。佛陀久远以来的悲心与主动教诲,也是这经的一个特点。(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