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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tsok" <teru.chn@msa.hinet.net>, 看板: book 标 题: 山雾-3 〔反共文学示例〕 发信站: HiNetNews (Mon Oct 8 19:48:10 2007) 转信站: Lion!news.nsysu!ctu-gate!news.nctu!news.ntu!feeder.seed.net.tw!netnews! Origin: 125-232-149-206.dynamic.hinet.net 上接: http://tw.myblog.yahoo.com/backof-true/article?mid=441&prev=446&next=427 山雾-3 七、 几天没有去她家了。因为我的腿伤有点发炎的现象,医生嘱咐我不要多走动。 有一天,当我突然推门进去的时候,丽芬正激动地在看一封信,脸上布满泪痕。她发现有人进来,立刻惊慌地将信捏成一团,看清是我,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问她,我知道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的。谁知,她忽然放声痛哭起来:「我,我的弟弟……」气噎致使她说不下去:「他,他死了……」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小玲看她妈妈哭了,盯著一双大眼睛望著她。她把小玲搂过去,哭得更伤心了。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默默地陪她哀伤了一阵子。 她稍稍从伤心中回复过来时,我就站起来:「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我明天再来看□。」 她摇摇头说:「不,请你不要再来了。我的丈夫可能这两天就会回来,虽然我们的友谊很纯洁,但他是个忌妒心很重的人。」 「丽芬,容许我这样叫□。只要我们的内心很纯正,没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地方,难道我就不能和□的丈夫建立友谊吗?」 「不,不,」她疯狂地叫起来:「你走,你走,我不要你再来了。」 是什麽魔鬼附身,使她变得如此疯狂?我愕然了。 她忽而又低下声来:「原谅我,让我们的友谊就到这儿截止吧。」 我悻悻地拄著拐杖退出绿色的门□。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心里一直很困扰。 老王上镇□去了,明早才能回来。屋子显得怪凄清的,我平常不会有此种感觉,我从头检讨和她认识的经过,希冀理出一点头绪,究竟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但,我的思维整个搅乱了,像窗外满天星斗,到处闪光,却无法用一根线把它们贯串起来。 蟋蟀的叫声,青蛙的鼓噪,不时的使我辗转反侧。 不知躺了多久,忽然一声清晰的枪声:「砰!」的远远地传入我的耳鼓,我瞿然惊醒。 □声来自绿屋的方向,我相信有什麽事情在绿屋里发生了。不容多考虑,我立刻披衣起床,抓了拐杖就冲出去。 黑夜,看不见星,更看不见月。我摸索著前进,连跌带撞的,三只脚一齐全用上了。 远远的,绿屋里灯光大亮,像幽灵似的在向我招手。我的心加述跳跃。将接近绿屋时,一个人影从屋後窜出来,惊慌地向左右张望,窗内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一个影像立刻映入我的脑子:他就是那雾中的男人。他听到有人来了,立刻向前飞也似的逃去。 我大叫:「谁呀?」 「砰!」他以手枪答覆了我的问话。幸而没有打中,可是一转眼,他已隐没在黑暗里了。 我立刻折返绿屋,门敞开著,我冲进去。 丽芬俯卧在地上,身体一上一下地起伏著,身旁有一滩血。小玲跪在她身边,嚎哭著。 我的心几乎被惊怖凝住了,立刻跪身下去,把小玲拉开,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她的脸在痛苦地抽搐著,胸口染满了鲜血。 「丽芬!」我叫。 她微微地张开眼睛,嘴巴颤抖著:「赶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怎麽回事情,丽芬,清醒点,是谁开的枪?」 「我的丈夫,他,是一个匪谍……」 匪谍?这倒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那,他现在要跑到那儿去,怎麽会打伤□呢?」 「他就要偷渡走了,今夜,他来要我和他一起偷跑,可是,我不愿意……」她的声音渐渐的徵弱下去。 「醒醒,丽芬。」我焦急地摇她,她只是痛苦地呻吟。看看手表,已是清晨四点多钟,我只有等老王回来,才能叫他去请医生,并报警处理。但他再快也得七点钟才能回来,这段时间,我只有尽量从她嘴里探出所有的秘密,以迅速提供办案人员的参考。 我把她抱上沙发,尽可能使她减少痛苦。她终於安静得多,断断续□地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我嫁给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匪谍,直到有一天,他们的一个党羽被捕,并被我在无意中偷听到,他才不得不把真相告诉我。唉,只怪我太爱他了,才没有向政府报案,并顺从他,搬到这儿来躲避。而他仍天天在外面活动,我除了天天为他祈祷外,惶恐得不敢和任何人接近。这就是一再拒绝你的友谊的原因。 以後,我受到你的薰陶,又看了『渔舟泪痕』以後,对共匪才有了真正的认识,我怕上大陆过那种不把人当人的生活。而且就在前几天,我接到弟弟阵亡的噩耗,我完全绝望了。我唯一的弟弟,刘家的香火,断送在共匪的炮火下。我恨透了共产党。 今天,就是刚才,我的丈夫忽然又回来了。他就要潜回大陆,立刻要我跟他走,我不肯,并且和他发生争执。我发了狠,忽然抢脱他的皮包,从後窗丢进湖裹。那里面有许多他要携去大陆的国家机密。这一些,以及他的野心,都随著皮包沉落湖底了。 这一来,他终於露出残暴的真面目,狠命地殴打我;我和他拚命,也疯狂地还击。他忽然抽出手□,毫不犹豫的朝我胸口开□,跑了……」 丽芬说的时候,不时的流露恐怖、悲痛与绝望。大声时有如控诉,小声时像要断气,听得我汗毛直竖。抬头望望墙上的照片,真不相信这样英俊的青年会是匪谍。 丽芬看我呆望照片,又启开颤抖的嘴:「那,不是我的丈夫,以前,我是骗你的。他……是我的弟弟,被共匪打死了……」 八、 两天後,报纸报导了破获匪谍案的消息。据载:这批不法之徒早就在治安机关的严密控制中,他们不时的偷窃情报报与大陆连络,其实都是我方谍报人员故意□漏的假情报。这次他们要潜离出境,治安机关根本了如指掌,所以未及出海就被一网打尽了。 可是,我很难过,丽芬因伤重,不治死了。 □□全文完□□ 轻松一下,不好笑不转载(随时增删): http://tw.myblog.yahoo.com/backof-true/archive?l=f&id=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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