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医学文献中,
记录了一位代号叫HM的病人,
HM九岁时遇上了一次自行车意外,
头部重创并得了癫痫症,
为了要控制癫痫发作,
外科医生切除了HM部分的海马和相邻的脑组织,
成功地减少了大脑癫痫发作,
但同时不幸地切断了短期和长期记忆的神秘系统。
日常我们经历的人事物的所有讯息,
都必须经,
过海马传递,
因此,
HM以前已存在的记忆依然清晰,
而手术後.
他任何经历和体验则很快就化为鸟有。
HM每月到医生处覆诊时,
他都是「第一次」碰见这位医生。
我想知道,
佛教徒一直追求当下一刻的境界,
HM这样的「当下一下」「一期一会」,
你羡不羡慕?
如果不,
你追求的当下一刻和HM的「当下一刻」有甚麽分别?
如此类推,
佛教徒也讲出离,
如果连你们厌恶盛世也不存在,
你的出离还有没有意义?
时常被长期记忆愚弄折腾的我们,
对相传中的「当下一刻」求才若渴,
但肯定我们不是追求不由选择的「当下一刻」,
你还是希望你认识的RICKY,
不会在下一刻永远都记不起RICKY是谁。
当然,
有记忆的当下一刻自然难以达到,
没有HM的自然而然,
有五浊恶世的出离当然困难,
没有在西方净土的本来清净容易,
不过,
我总是觉得,
并存的东西比较单一的可贵,
始终是运任自在,
不是本然自在。
将一切荣誉归给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