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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1(反共文学示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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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2

四、

    当丽芬发现我的企图以後,立刻狡兔似的防□小玲和我接触。可是小孩毕竟是天真的,她会爬上椅子从窗口和我招手。每一次,当那女人发现她的女儿如此地在和我传递情感时,她就迅速地拉拢窗□。然後,我会听见小女孩的哭声传出户外。

   这一天,满天的乌云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我又踱到绿屋前,准备和那孩子讲故事,小玲因为以前听了一半,急著要出来,可是她妈妈把门锁著,尽管小玲失哭著□门,一直相应不理。

   我在外面幸灾乐祸地望著,没想到天忽然下起雨来。小孩的哭闹,吸引著我的注意,因此没有及时离去。但山雨一来,常令人闪避不及,忽然哗啦啦的,豆大的雨点已如千军万马抛下来。眼看没处跑了,我一急索性避到她家门前的台阶,头顶上的一小块屋檐,刚好可以挡住雨。

    雨时大时小,一直下个不停。眼看天色渐渐昏黯,不知什麽时候,小玲已停住哭闹,阵阵菜香从门缝飘出来,刺激得我胃里骨碌碌响。饥寒交加,我开始後悔。

    忽然,门伊啊的开了。丽芬探出头来,看我站在外面,似乎吃了一惊,冷冷的说:「你站在这儿干什麽?」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对不起,避个雨。」

   小玲也瞥见了,高兴地大叫:「叔叔!」

   我向小玲装了个鬼脸,然後转向她,正经的说:「外面太冷,能让我进去避一下吗?雨一停我立刻走。」

   她冷冷地点点头,我也就不客气的进去了。

   坐下以後,我抱小玲坐在没有受伤的腿上。我说:

   「我们是邻居,站在路那边,□可以看见我的房子。」

    「我知道。」她毫无表情的说。

    於是,我们都沉默了。

   在挂壁上褂有一张照片。那是一个英伟的青年。我无聊地端详著。

   「那是我的丈夫。」丽芬开口了,那语气显然是表示「我是个有丈夫的女人」。

    可是,我发觉这照片上的男人,并不是那天雾里和她在一起密谈的男人。那麽那男人是谁呢?可就费人猜疑了。

    我说:「你的先生在那儿作事?我们好像从未见过面?」

   「他是一个海员,很难得回来一次,而且一回来呆不上两天就走了。」

    我点点头:「我是一个新闻记者,刚从金门回来□□因为腿受了伤。」

    「金门?」她随口问了一句。

   「嗯,我也常写写小说,我的笔名是紫彬。」我的意思无非是让她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无聊的男人。

   「你是紫彬先生?」想不到我的行业竟引起她的兴趣:「我常拜读您的大作。」

    既然她喜欢我的小说,我就和她谈小说。

   「我常看您的小说,」她从我的怀中把睡著了的小玲抱过去:「您所写的都是真的?」


    确实,我的写作大都取材自前线亲身的经历。无论是描写国军的英勇;共匪的凶悍、残暴;大陆人民的善良、悲惨,都是活生生的事实。这一点我颇引为自豪。因此我告诉她,虽然故事本身难免经过一番渲染的工夫,但皆有其事实的根据。

    她仰起头,靠在椅背上:「我总以为小说都是捏造出来的。」

    这时,雨已经停住,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在乌云的缺口。我站起来:「我该走了。」


    她抱小玲安放在沙发上,给我开门。

    「我不希望你再来。」

    从她的表情,我相信那不是她的真心话。我愕然著的时候,她已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五、

    虽然她说不希望我再去,我还是再去了。

    这时,我的小说已经完成初稿了。我很高兴在这偏僻的山居,能够遇到我的知音。尽管她对我本人并不表欢迎,我仍很愿意让她作我这篇作品的第一个读者。至於她身世的□密,我倒已冲淡了过去的好奇心。因此,我第二次进入那绿色门□的时候,同时携带著我刚完成的稿子。

    「渔舟泪痕?」她翻了翻稿子,虽然装得漠然,却掩不住一股欣喜。

    「愿意作它的第一个读者吗?」

    她没有回答。

    当我告辞的时候,「渔舟泪痕」留在她家的客桌上。

    起先,我以为是发生了什麽事。小玲坐在一旁望望我,又望望她妈妈。

    丽芬站了起来,用手背擦擦眼睛,凄然的说:「你写得太动人了。」

    我正要谦虚一番,接著她又说:「可是我不相信共产党真有那麽坏。」

    「不,共产党比我写的还要坏。我真恨我的表达能力太差了。我没有尽到暴露共匪真面目的责任。」

    「不谈这些了,我不愿意为这事情难过,」她笑了笑:「为了感谢你给我第一个拜读的荣幸,请你接受我的一点谢意,晚餐在我这儿随便吃便饭吧?」

    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就这样,我们开始建立了友谊。

    她是个温柔而端庄的女人,有种高贵的气质,令人乐於接近。然而不知为什麽,她常会失神地坐著,半天不说一句话。虽然我绝无邪念,但仍可感觉到,她在尽量和我保持距离。幸好小玲的天真活泼,沟通著我们。我们也会毫无拘束地大笑起来。

    偶而,我们也会在紧靠她家後面的小湖边垂钓。这湖虽小,但很深,水很清,却不见底。

    她那忧郁的性格,总是像在愁虑些什麽?我也很奇怪,一个多月来,她的丈夫从未回来过,就连我第一次看到她时那雾中的男人,也不再出现。

    她还有些什麽亲人?除了有一次,她无意中透露出有一个弟弟在金门前线服役外,从未提及别人;而且,连她的弟弟,她以後也绝口不提。

    曾经,我无意中发现墙角有一小截菸蒂。我知道她是不抽菸的,我也没有抽菸的习惯,这就表示并不是没有人来过,那是谁?我百思不得一解。

*後续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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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Sep 19 11:21:1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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