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长河□大学溯源
◇ 施密特（Alvin J. Schmidt）作 ◇赵巍译


        在基督诞生之前的几百年，古希腊和罗马已各自拥有自己的哲学家、诗人和思想家。这些饱学之士影响
的领域在今日都被称为高等教育。由於这些文字的引导，有些历史学家指出希腊和罗马已经拥有了第一所
「大学」。但是正如哈斯金斯（Charles Haskins）所指出，这些优秀的人物并没有发展出永久性的机构，他们
没有图书馆、没有学者或者学生的协会，也没有颁发给人证书。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对任何理论进行验
证。事实上，他们忽略甚至弃绝归纳式的方法。因此，虽然人们有时认为，二十世纪的大学是古希腊哲学家
的直系後裔，但这显然是不正确的假设。最强有力的证据表示，大学是从基督教的修道院发展而来的。


修道院——大学的雏形

      基督为了信徒向上帝祈祷：「我不求你叫他们离开世界，只求你保守他们脱离那恶者。」（约翰福音17：
15）他不希望他的跟从者有如西元三世纪的一些人，如圣安东尼（St. Anthony），为了宗教的原因过一种归隐
的生活。相反地，基督希望信徒活在世界中，但不属於这世界。因此，某种意义上，修道院的创建与基督的
旨意相违背。由於基督徒和俗世间曾出现的紧张关系，有些基督徒，如修士和修女，有意在肉体上与俗世隔
离。然而上帝时常把人的错误尝试变成好事。这个真理也表现在中世纪的修道院。很多例子证明它们就是现
代大学的发源地。

       追溯大学的早期渊源，我们从历史中注意到一个人物——圣本笃（St. Benedict）。他於西元五二八年在义
大利的卡西诺山（Monte Cassino）成立了本笃会的第一所修道院，不久在很多地方也先後建了修道院。本笃会
的修道院为人类历史和基督教贡献了一笔丰厚的文化财富。史家布尔斯丁（Daniel Boorstin）称圣本笃为「图
书馆之父」。本笃会的修道院创立了一套精细的图书系统，他们收集各种书籍并复制手抄本，再将书租给别
的修道院，而且要求修士每日读书。本笃会的图书馆藏书包括圣经、教父著作、圣经注释以及希腊罗马作者
所写的非宗教书籍。图书馆对於修会如此不可或缺，修道士甚至称图书馆为修道院的军械库。

       尽管如此，西元六世纪和七世纪存在於欧洲本笃会修道院的写字间和图书馆，还称不上羽翼丰满的大学。
在本笃会修道院提供的学术基础上，第一批大学约於西元十二、十三世纪出现，尽管有人认为第一所大学是
西元十世纪义大利的一所医学院，但这个说法证据并不充分。因此，通常把西元一一五八年於义大利国立的
波隆那大学（University of Bologna）视为第一所大学，这归功於日耳曼皇帝红胡子腓特列一世（Frederick
Barbarossa）的努力。但是，至少有一位学者争论说：位於波隆那的这所大学，其前身是早在西元四二五年由
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二世（Theodosius Ⅱ）在君士坦丁堡创建的法律学校。据记载，狄奥多西的学校有三十一名
教授。他们讲授拉丁文、希腊文、法律以及哲学。但检视狄奥多西学校不甚清楚的历史资料，有一些证据显
示波隆那大学於西元十世纪即正式出现；撇开其起源的准确时间，总之，波隆那大学在一一五八年专门从事
圣经正典律法研究。第二所大学是巴黎大学（Universit＿e Paris），有人将之归功於阿伯拉德（Abelard, 1079-
1142），他在巴黎大学正式成立前的六十年就为其奠定了基础。

       巴黎大学专门教授神学，并於一二七○年增加了医学研究。波隆那成为义大利、西班牙、苏格兰、瑞典和
波兰数所大学之母。巴黎大学成为牛津大学（University of Oxford）以及葡萄牙、德国和澳大利亚几所大学之
母。剑桥大学（University of Cambridge）则凭藉其以马内利学院（Emmanuel College），成为美国哈佛大学
（Harvard University）之母。随著波隆那大学和巴黎大学的创立，以及由其发展出的许多子校，正规的高等教
育形成了稳定而_久性的体制。正如哈斯金斯所言，二十世纪的大学是「中世纪巴黎和波隆那大学的直系後
裔」。

       从修道院的根源及整个十九世纪来看，西方早期绝大多数的大学起初均以基督教机构来创立，不管学校是
教法律、神学还是医学。直到进入十九世纪末，甚至随著科学研究的发展，西方的大学和学院仍然「几乎总
是在神学的界线内运行」。学校的名字充分留下了基督教的印记。英国和美国许许多多大学的校名是为了纪
念基督教圣徒，如：圣安妮（St. Anne's）、圣安东尼（St. Anthony's）、圣玛丽（St. Mary's）、圣伯纳特（St.
Bernard's）、圣奥拉夫（St. Olafs）等等。还有一些学校取名为：基督、三一、以马内利、君王、抹大拉等
等。


学术研究起源於修道院

       今日，当人们想到大学，会认为与之相对应的是研究。但位於波隆那和巴黎的大学是研究机构吗？答案至
少可以说是。修道士在修道院里从事各种圣经和非圣经书籍及手稿的翻译和抄写工作，他们经常会将抄写或
翻译的、有不同来源的版本进行比较和讨论。这可以从现存的希腊文和拉丁文圣经，以及非圣经古籍的不同
版本中找到证据。这种与研究相关的活动在大学里得以延续。

       第一所大学出现後，某些学校开始从事实验性的研究。例如西元一三○○年波隆那大学（最初为法律学
校）解剖了一具□体，目的是为了法庭上的辩论。解剖□体不久被传到其他以医学院为主的大学，如蒙特佩
利尔（Montpellier）及帕度亚（Padua）大学。最初局限於医学院的这种实验性的研究能在中世纪的早期大学
存在不足为奇，只要你知道那些担任大学老师的修道士们，他们同时拥有从事体力劳动和脑力思考的悠久传
统。修道士习惯於两手沾泥。从事实验性的研究仅仅是他们体力劳动的延伸；把体力和智力劳动相结合是基
督徒的方法。

因此，实验性研究第一次真正出现是在中世纪的修道院，这里没有把体力劳动和脑力思考视为矛盾。这种实
验性研究的出现是一场重大的革新，是对学术界具革命性的贡献，也是留给後世代代相传的贡献。


美国的学院和大学之始

      由於世俗主义对大多数人产生重大影响，他们很可能不知，「美国独立战争前，每一个在殖民地成立的学
院机构——除了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均由基督教会的某一宗派创建而成。」当图
克斯伯里（Donald Tewksbury）於西元一九三二年出版《南北战争前美国学院和大学之成立》（The Founding
of America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Before the Civil War）一书时，大多数美国人不知道，一百八十二所大学院
校中约百分之九十二均由基督教的各宗派所创建。

      今日大多数知名大学院校均始於基督教学校。成立於西元一六三一年的哈佛学院，也就是今天著名的哈佛
大学，是由公理派教会创办的一所神学院；威廉玛丽学院（College of William and Mary）本是一所美国圣公会
学校，创办的目的也是训练神职人员；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是由一个公理会的机构开始，原始目的是
「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培养传道人」。位於伊利诺州艾凡斯顿（Evanston）的西北大学（Northwest University）
由循道会成员创立；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过去以君王学院〔King's College］闻名）起初是美
国圣公会的一项事业；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始於一所长老会的学校，而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则有浸信会的背景。其他不少州立大学，比如肯塔基州立大学（University of Kentucky）、加州大
学柏克莱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田纳西州立大学（University of Tennessee）均起源於教会学
校。可惜的是，今天这些高等教育机构已经抛弃了过往曾经拥有的基督教基础，某些学院尽管创建的各宗派
还有一点联系，也大都遗弃了对基督教信仰的坚持与忠诚。但在这些由基督教各宗派创办的学院或大学中，
仍不难看到在简介上写著该校是一所「基督教院校」——虽然其课堂上教授的内容与其他州立大学并无二
致。尽管许多原本以基督教信仰立校的学院如今已与创建的宗旨大异其趣，但若没有基督教背景，许多大学
在今日将不会存在。同样的，目前大多数在欧洲的国家级大学——例如牛津大学、巴黎大学、剑桥大学、海
德堡大学（Ruprecht-Karls-Universit＿ Heidelberg）、巴塞尔大学（Universit＿ Basel）……等，皆源於基督教。

       不仅是大学，如果我们深入了解西方教育发展的历史，会发现基督教对教育有著难以磨灭的深刻影响，诸
如：教理问答学校、教区学校、主教制学校、修道院、中世纪大学、启明和启聪学校、主日学、现代分级学
校、中等教育、现代学院、大学均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基督教的产物。因此，诚如《如果没有耶稣》
（What If Jesus Had Never Been Born）的作者甘雅各（D. James Kennedy）博士和杰利纽康（Jerry Newcombe）
所说：「每一所你所看到的学校，无论公立的还是私立的，是否具备宗教性质——都是对基督宗教的一种直
接的提醒。这适用於每一所学院及每一所大学。」如果没有耶稣和他的教导，谁能知道今日的教育会发展到
何种阶段？而现今以基督教为名的大学，又有多少能真正持守甚至发扬当初立校的宗旨与精神，为社会、


人群带来真正的影响与贡献呢？◆

（本文注释繁多，因篇幅所限，无法一一列出，请参考原书：施密特著《基督教对文明的影响》，雅歌出版
社出版。作者以社会学家的严谨治学态度，列举大量历史文献，引经据典、深入浅出地从生命尊严、道德、
妇女、医疗、教育、政治、经济、科学、文学、艺术…等各个层面，探讨现代社会中许多现行制度、价值观
其实源自基督教信仰，并且对人类文明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每本定价NTD380，全省各大书局有售，或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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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杂志
http://www.cap.org.tw/W/w-145-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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