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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 镜家的一堆事_二十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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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睁开眼,便是在柔软床铺上,盖著薄被、舒服清爽的一觉醒来,眼前摆著个不该出
现的家伙。

  镜蕾呆愣的眨眨眼,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虚幻後,迟疑的开口:「□…黎沾?□在这
干嘛?」

  坐在床边翘著二郎腿、翻著本书的,正是黎沾。照那狂放的姿势看来,定是应龙。

  黎沾见镜蕾醒来,便将书阖上,接著用书脊狠狠敲在镜蕾头上:「要不是师父要我来
、谁想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一下吃痛、镜蕾完全清醒了,摸著被打的头怨声开口:「痛、…什麽乌烟瘴气啊…?
」边碎念著边左右搜视,是一张好睡的床没错、可是她睡著前明明是在沙滩上——

  左手边落地窗外一大片的漆黑带紫、点点泛著萤光的物体流过,竟是生物。

  「什、什麽啊…这里是哪?」镜蕾一惊,从床上跳起、滚过黎沾坐的位置,下了床贴
在窗边仔细查看。

  天空不是完全的漆黑,而是带著深紫色的浓淡不一,像是斑驳的伤痕。一条条鱼形生
物发著点点晶亮悠游在空中,偶有鸟禽的脆鸣、却是从深海鱼似的物体发出。

  「…啥?」镜蕾愣了一愣,只不过睡个觉起来怎麽一切都变了?难道穿越了不成?

  依然坐在床上的黎沾懒洋洋的说:「还不是那兽跟猫还有木头干的好事。」她一边说
,一边翻著手上的小说,斜倚在床上像自己家:「□这白痴、一碰上那什麽鬼结晶,整个
人就坏了,不趁□睡著的时候直接运到魔界来、还让□犯傻?」

  「魔界!」镜蕾猛地转头看像黎沾,接著顿时想起什麽似的抚了胸口、发现血液结晶
消失了:「东西呢?还给我!」大步跨到黎沾身旁,镜蕾将手伸向她、掌心朝上讨著什麽
。

  黎沾哼哼气,小说阖起後双手一晃便消失:「我不要,那东西对□不好。」双手在脑
後垫著,她懒洋洋的用那张本该秀气文静的脸,狂望慵懒的瞟著镜蕾。

  镜蕾表情瞬间绷紧,耳朵一竖尾巴一甩,竟是朝黎沾攻去。

  「呀咧——竟然对好久不见的朋友这样唷?」黎沾懒笑著、在镜蕾快打中她时、雾气
顿生,散去後出现在镜蕾背後:「□也不想想、捡了那玩意儿之後,□连人都敢杀了呢。
」

  黎沾轻描淡写的说、镜蕾猛地尾巴一鞭向她,竟是毫不留情且半句不语,丝毫不想跟
黎沾说些废话。

  那应龙也毫无紧张之意,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单手就接住那条漆黑狐尾:「□现在只
是个人类、我可不怕。」握住那条再无威胁性的尾巴,黎沾沉下脸低吼:「且我说过了、
那东西对□有不好的影响,别闹了。」

  镜蕾依旧不语、表情冷峻带著一股毫无生机的气息,视线冰冷的看著黎沾、让狐尾毛
皮生生剥落、露出底下的人面——竟是出了杀招。

  神色一紧,黎沾的脸也冷了下来:「…□不要太超过了,我不是饕餮会忍让著□。」
眼神一锐,黎沾双手在身前轻柔交错,瞬间雪花凭空生出、朝镜蕾锐射而去。

  镜蕾死□般的盯著黎沾,人面狐尾齐齐发出尖声,随著几乎震破玻璃的高频、朝黎沾
飞窜而去。

  一瞬间几乎只有半个呼息、房间门竟是打开来,走入一个柔弱半透明的女孩子、嘴上
还带著忧心的话语:「…不晓得蕾儿醒了没——咦?」

  轻柔半透的徐喜乐呆呆站在那儿、左手边是瑰丽的雪花、右手边是人面流窜著放声尖
叫的狐尾,误打误撞站在双方之间的徐喜乐,一时没回神。

  「!」「?!」两人齐齐一惊,放出去的招却是一时半刻收不回来,徒留一瞬间定格
的满脸焦急。

  就在徐喜乐意识到自己误闯了打斗现场时、神色惊慌却也不及闪躲,雪花与狐尾即将
穿透过她——黑光霎时劈下!

  「…哎…」轻幽回□的嗓音带著不耐烦,却又饶富兴味的说:「别闹呀、留著气力上
去闹儿吧,在这打不好玩呢。」

  黑光落雷的瞬间、那片片晶莹雪花与其声惨叫的狐尾都霎时消失,黎沾与镜蕾同时因
为招式被破而受到反噬,黎沾眉头皱紧、镜蕾却是直接喷出一口鲜血,一瞬消失的狐尾重
回身後却小了数寸。

  站在两人之间的徐喜乐左看看右看看,满脸担忧的朝黎沾点点头、便跑向受伤较重的
镜蕾那边,东捏西揉的确认她没事:「蕾蕾!还好吗?」

  镜蕾将持续涌出的鲜血生生吞回去,一边不甘示弱的瞪著黎沾、一边对徐喜乐点点头
:「…不碍事、□呢?还好吗?有没有伤著?」手拍拍徐喜乐的头,镜蕾突然有点懵了—
—刚刚她是为了什麽那麽生气?

  片刻迷惘的眼神被黎沾尽收眼底,她哼哼气,又窝回床上懒洋洋的说:「怎样?突然
失忆吗?」双手一翻小说又回到手上,黎沾推推眼镜冷笑:「是不是忘了自己刚才在气三
小?」

  对於用文静外表、讲话却意外粗俗的黎沾,镜蕾已经懒得吐槽了,只是皱紧了眉:「
…为什麽?」她抚了抚胸口,下意识感觉这里该有些什麽存在。

  「那就是恶魔血液的恶之源呐。」懒躺著将小说盖在脸上,黎沾闷著声说:「不然□
以为、□怎麽会突然整个人坏掉?保固虽然还没过期,但也没急著要送修吧?」

  对於黎沾那比红红还靠悲的说话方式,镜蕾头痛的揉揉太阳穴,如果是平时她会很乐
意与她斗嘴的,可现在镜蕾自己身上出现了太多意料之外,她有点精疲力尽。

  「所以了,那玩意儿我不可能让□留著的。」在床上桥好位置、清爽躺好准备睡觉的
黎沾,说话声音渐小:「…哈啊…换我睡一下了,□就滚去外面晃晃吧,别在这而当变态
看我睡了。」

  就这麽用小说盖著脸,黎沾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而规律,竟然真的睡著了。镜蕾一脸郁
结,她完全搞不懂这只龙的定位是什麽,一醒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还不是自己所
愿。

  「蕾蕾。」徐喜乐扯扯镜蕾的袖子,镜蕾抬头看见她甜甜的笑:「我们去找路西法吧
,他会跟你解释的。」徐喜乐看来很正常,除了身子是半透明的以外——半透明?

  「拉拉、□怎麽透光了?」镜蕾伸手碰触,却发现并未穿透、而是扎实的摸在徐喜乐
身上,柔软的人体触感。

  徐喜乐愣了一下,表情有点纠结:「我现在是灵体,所以是透明的…还有、□摸到我
胸部了……」被好朋友袭胸的感觉真…真诡异。

  镜蕾立刻吓到把手弹开,一边连声道歉一边觉得自己很白痴的大笑起来,与徐喜乐一
同走出房间。

  躺在床上的黎沾过了几刻後,手缓缓将小说掀起一半,底下露出的半颜是不为人知的
担心。

  「…真是个白痴。」

  在阿里山待久了,镜蕾的过去现在、黎沾都听伯伯婶婶不断跳针很久了,到现在几乎
是倒背如流,竟是成了意外了解镜蕾的一个存在。

  「…自怨自艾不是办法呐——」

  低声碎念著些什麽,掀起小说的手放下,黎沾脸上盖著本书继续休憩。

*

  方才徐喜乐说到路西法的时候,镜蕾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该生气的感觉,起了犹豫不
决。

  可又突然不晓得要气什麽,莫名其妙的情绪卡在镜蕾心里,莫名觉得似乎心里少了什
麽东西。

  …方才也觉得心口处似乎该有些什麽的,是什麽呢?

  跟黎沾打起来又是为什麽?

  对路西法突来的愤怒又是什麽?明明他只是把徐喜乐请下魔界,顺道让自己过来玩儿
,也没真的伤到徐喜乐与陈珏予半分,□体上的伤痕与满室狼藉、都是作秀给西天界看。

  …奇怪?我什麽时候知道这些了?

  镜蕾与徐喜乐并肩的脚步突然顿了,记忆的片段破碎让她拼凑衔接不上整件事的头尾
,似乎是曾被抹消过不为人知的部分——

  她的记忆、被窜改了?

  是啊、她记得睡著前,是情绪激昂的哭著——哭什麽呢?

  那时候也不曾接收到魔界是为了作秀、而让□体满身伤的讯息…是谁安插了这段记忆
在她脑中?

  ……睡前的愤怒与悲伤,又是为了谁?

  徐喜乐看著镜蕾站在那儿表情凝重,犹豫几瞬还是上前拉了拉她:「蕾蕾、别想了,
见过路西法,□就知道了。」

  镜蕾茫然的抬头,看著她半透明的好友,脑袋里一片风卷残云的混沌。她安份的被徐
喜乐拉著手,往宫殿走去。

  除了深色的天空与莫可名状的生物优游之外,魔界的城市其实与人世间毫无差别,只
是偶尔路上会有奇怪的植物或生物出现,比如形似人肢的草本植物、盛开著手掌花朵;比
如一只猪形生物拍著翅膀飞过。

  …不对啊这差别可大了呢……镜蕾在心里浮现久违的吐槽,意外的感到熟悉。

  镜蕾所休息的地方似乎是离宫殿有一小段距离的外宫,至少不是被整个圈在一块儿的
宫殿群其内,否则镜蕾也看不见这些街道景象有多超乎现实。

  越接近宫殿,把守的恶魔便越多。那些暗色皮肤、獠牙与头侧生著锐角,臂上鬃毛丛
乱的恶魔一个个都对徐喜乐毕恭毕敬,这实在是很奇怪的景象。

  就像徐喜乐的地位崇高到不可置信一样。

  就这麽如入无人之境的走入宫殿的中心,甚至还有人为她们开门,受到一种莫名贵宾
的款待,镜蕾觉得很诡异。

  宫殿的建□装潢是一种低调的奢华,从一而终的暗色调,以少数金银点缀,越深究越
发现其令人赞叹的价值——不过镜蕾并不懂这些东西在魔界的价值性,她只觉得这里干嘛
不开灯好暗。

  踏入殿中,徐喜乐和镜蕾镜是整座殿里唯二站立之人。

  其馀的守卫魔族、甚至觐见大臣与百夫长、千夫长,都齐齐向著宫殿最前方位置上的
人,恭敬跪下。

  整座大殿安静死寂,似乎连发丝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徐喜乐却在这样的寂静里开口
唤:「路西法、蕾蕾醒了唷!」接著毫不避讳的,拉著镜蕾穿过一堆跪等的魔族,向大殿
的最前方走去。

  而竟然也没有人阻止她——这里到底是怎麽了?镜蕾脑袋里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状
况。

  「哦唷?」那隐在黑暗中的王座,传来一个熟悉的慵懒哼声,与劈断两人招式的黑雷
声音一模一样:「这可来了啊、镜家小妹。」

  随著一个清脆弹指声,整座大殿亮起了青惨灯光,镜蕾总算看清路西法的容颜。

  一个头生犄角面容俊俏的少年,脸庞透著魔性美与懒意,桃花眼下点著一颗泪痣,他
此刻正懒洋洋支著头、毫不客气打量著镜蕾。

  「…哎…」半晌後,路西法遗憾的叹口气,表情失望。

  镜蕾皱紧眉,不懂对方对自己有何期待因而造成失望,但总觉得不太妙。

  看见镜蕾的神情、路西法又更重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更是赤裸裸的悲催。

  「…干嘛叹气?」镜蕾忍不住问了句,毕竟徐喜乐是自个儿人,她被如此礼遇、自己
讲些话应该不犯法吧?

  路西法的桃花眼含悲、同情的望了镜蕾一眼道:「怎麽著又来个贫乳?我想要大胸部
姐姐啊……」

  ——镜蕾要狠狠压抑自己,才能不用狐尾把路西法的头鞭转360度。

TBC.

这两话的情况还真是天堂地狱啊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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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腿、不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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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3 Thu 04: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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