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因此有些地方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就稍微用文笔润饰一下,请大家就当个故事听听就好
文长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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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我忘记你名字了...以下用小志代称)
他当兵的地方在金马某个小岛,太久之前我已经忘记名字了,
岛上的地理位置大约如图
http://imgur.com/BooqAxp
这岛的形状大概像个御饭团,小志所在的部队是在三个角的其中一角,
中央是座小丘,本部就位在小丘上,可以俯瞰整座岛,
部队驻防的地方是一座由水泥砌起来的整个包住的小碉堡,
整个部队约二三十人,平常就在碉堡内活动,
负责的工作就是巡逻一下海边,晚上站站哨盯著海上有无动静,
据老师的描述就是非常无聊XD
事情是发生在某一天宁静的夜晚,
那天刚好小志轮到12-2的夜哨,在睡意的折磨下,半梦半醒的站著,
突然队上养的狗一起吹狗螺,把小志从睡意中整个吓醒,
马上打起精神盯著海面上的动静,
但除了黑暗的海面以及呼呼的海风之外,
并没有看到可疑的物体或声音,
「有看到什麽东西吗?」
小志回头,发现是队上的老士官长在询问,可能也是被狗螺的声音吵醒。
「我没有看到任何黑影,现在月亮被遮住,看不太到」
士官长嗯了一声,也专注地在看海平面,此时狗还在此起彼落的吹狗螺,
但小志发现,狗似乎都朝著某一处方向吼著,所以他也本能地看向那边,
但一样,除了黑暗之外,什麽也看不到。
「干,会不会是有水鬼要摸黑上岸阿」小志有些紧张地问士官长。
「不可能,有水鬼的话,狗是不会这样叫的。」
又再观察了几分钟後,小志发现,狗似乎慢慢的再转变吼的位置,
原本从右边慢慢地转向左边,又从左边转回右边,
他紧张的跟著方向看,却都没看到任何大型的黑影,
心里想说靠邀,如果没事乱鬼叫吓人的话,明天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几只狗,
正当他这样想时,突然月光就离开乌云照了出来,
他跟士官长就趁机眺望海平面,顺著狗还在吼叫的位置,
但还是一样,除了黑暗和层层的波浪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东西,
「ㄟ,小志,你看那边。」士官长似乎发现了什麽。
小志顺著士官长指的方向凝神细看,
突然看到,海面上,似乎有什麽黑色的东西在载浮载沉,
「你有看到吗?」士官长又问。
「有...似乎是箱子还什麽的,看不清楚。」
「你去帮我打电话,叫本部的人打开探照灯看看。」
小志马上转身打了电话请本部的人打开探照灯,
这时,其他哨的士兵也聚过来看发生什麽情况,
「XX部队报告,海面上发现不明黑色物体,麻烦请开探照灯查看,方位是XXX」
「收到,打开探照灯,方位XXX」
过了一会,强力的探照灯光就照了下来,再搜寻一会儿後,就定位了那个物体,
利用灯光的照射下,他们再观察了一下,小志还是看不出是什麽东西,
「嗯,好了,你叫他们可以关了。」士官长似乎看出了什麽。
探照灯关後,海面上又变回原本的黑暗。
「士官长,你看出那是什麽了吗?」小志好奇的询问。
士官长却沉默不语,脸上有些严肃。
过了半饷後,士官长开口了
「小志,你去跟其他弟兄把狗牵进去,
然後叫他们不要跟队上的弟兄讲今晚的事情,我要先去睡了。」
士官长转身要回掩体,
「士官长,那到底是什麽?」小志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士官长回头,
「嗯......八成是浮□。」
隔天一早,虽说士官长交代不要到处乱传,但其实早已传开,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再讨论,都在问小志和当晚的哨兵,浮□长什麽样子,
飘到哪去了,有没有捞起来,有没有当靶来打,都是些没营养的问题。
小志也懒得讲,因为其实他也没看到什麽,只是一团黑影。
到了该巡逻的时间时,他就和另一位天兵学弟去巡逻了,
据说这位天兵学弟非常天,整个神经很大条,逻辑也怪怪的,
常常在队上搞出很多问题,但小志想说自己比较资深,其实蛮照顾他的,
在例行性的巡逻完後,要回队上时,经过了昨天看到浮□的海岸
小志又观察了一下海面,似乎没有看到昨天的黑影,
但这时天兵突然大叫,
「师兄,你看海滩上有人。」
小志马上往下一看,看到似乎有个人的形状的东西躺在沙滩上,
「靠邀,不会是昨天的浮□吧?」小志心中一惊。
「学弟,你在这边看著,我去请人来帮忙。」
小志马上飞也似的奔回队上找士官长,向他报告情况,
就和士官长再一起回到刚刚的海岸,
士官长看了一下後,确认是昨晚的浮□,
「士官长,这要怎麽处理,可以不管他吗。」小志询问,心中其实有些害怕。
「不行,碰到就是个缘分,放著对队上也不好,难保不会有其他问题,
光那些狗每天叫我都快受不了了。」
士官长深思了一会,
「嗯,你去队上拿汽油、打火机、再叫天兵在附近折一些树枝,
顺便叫几位弟兄去本部去拿一些经香,然後找一下有没有可以放东西的□器,
.....我们把他就地火化。」
在东西都到齐後,士官长挑了小志跟天兵一起爬下去处理,
下去後小志一看,几乎当下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因为这浮□似乎泡了很久,整个身体肿胀发臭,几乎已看不出原本人的样子,
但是天兵似乎不太怕,还跑到□体旁边观察,
在忍著强烈恶臭下,小志就和士官长和天兵布置要火化的东西,
一切就绪後,在士官长的打火机点燃下,□体就开始燃烧,
因为味道让人很不舒服,小志就和其他两人先到一旁抽菸等待□体烧完,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後,总算是烧完了,就和士官长过去查看,
虽然有些肉没有烧乾净,但大部分都已经只剩骨头了,
因为天兵比较不怕,所以士官长就请天兵拿□出来把骨头捡进去,
自己则跟小志到一旁拿经香出来烧,边烧遍念著
「我们不知道您为什麽在海上漂流,但今天相遇即是缘分,我们帮你处理大体,
将您好好安葬,不管今生有什麽冤屈都请您放下,安心地到极乐世界去。」
小志也默默地祝他安息。
拜完後,就去看天兵弄完了没,走到一半时,就看到天兵似乎弄得差不多了,
只剩头骨还没放进去,只看他乔了半天,还是塞不进去,
突然就看到他把头骨往地上一放,捡起来旁边的石头,
小志和士官长见状,马上叫了出来要制止他,
但已来不及了,只见天兵手举高,框的一声就砸了下去,
头骨整个应声破成了好几块碎片,
小志和士官长整个傻在原地,
只有天兵似乎不知道闯祸,还一股脑地把碎骨□集起来倒入□中,
等士官长回神後,马上拉著天兵对著□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请您大人有大量,
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天兵也是傻傻地直道歉,
士官长也请天兵去跟他烧个香,
三个人就各有所思地站在旁边等香烧完,
但是说也奇怪,士官长和小志的香都是一起往下烧,
只有天兵的香是两只烧的特别快,中间那只烧得特慢,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士官长见状,本来皱纹已深的眉头,又皱的更深了。
到了晚上,士官长就跟小志说,
「今晚可能会出事,你帮我安排资深的弟兄站哨,年轻的弟兄都先休息。」
小志嗯的一声,感觉背脊都发凉了,但还是照著士官长的安排行事,
包括天兵也是在碉堡中休息,今晚没有站哨,
到了半夜,又是差不多的时间,又是小志在站哨,
跟昨晚一样,部队的狗,又突然同时吹起了狗螺,
士官长也几乎在同时间出来,似乎没有睡著,
「怎麽了?」
「跟昨晚一样,又在吹狗螺。」
但过了一阵子发现,跟昨晚不同的是,这次狗是向四面八方吹,
没有特定的方向,
士官长查看了一下,向小志说,
「小志,你帮我把全部的哨都撤回来,大家今晚都在碉堡里休息。」
「那外面不就没人看守?」
「没关系,照办就是。」
小志答应了之後,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完各哨点,把兄弟都召集近来,
进入碉堡後,几乎所有的弟兄都察觉到不对劲而起来查看,
空气中弥漫的诡异的气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狗突然不吹螺了,
取而代之的是,狗狗那种恐惧时发出的该该声,
於是大家突然安静起来,只有风呼呼地从窗户灌进来的声音,
小志却突然听到,似乎有什麽不寻常的声音,
沟搂沟搂的,虽然很小声,但还是听得到似乎时从某个方位过来的,
渐渐地变得大声,大家也渐渐地听到,是从屋顶上传来,
有东西走在石头路上的声音,
因为碉堡是建在海岸下,所以屋顶是连著陆地的,很厚一层可以防炮击,
平常有人在上面走,有踢到石头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但是大家只能看著灰黑的屋顶,看不到是什麽东西走在上面,
小志突然灵光一闪,走到电话旁,
拿起了电话,
「报告报告,这边XXX部队,麻烦请打开探照灯,往我们的碉堡上方照射。」
「报告收到,请问是要照什麽?」对方的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干,你照就对了」小志怕到火气都有点上来。
「好啦好啦,我照就是了」
"吭"的一声,小志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探照灯打开的声音,
「马的,连两天半夜叫人打开探照灯乱照,是要照什麽鬼。」
电话那头还传来小兵在互相靠腰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突然从电话中听到"吭"的一声,隐约还夹杂著一声"干"
似乎探照灯又被关了,
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後,
话筒又被接起来了,
「报..报....告,我这边没看到什麽东西,一切正常」
嘴上说正常,但话说的却紧张又急促,
「没东西?」小志质疑。
「对,什麽都没有,一切正常」
「那...」小志待要继续询问,话筒却被另一头给切断。
小志放下话筒,听到沟搂的声音还在上面盘旋,不停的旋转,
抬起头来看到大家都惊恐的在中间广场看著天花板,
连队上的菜队长也是。
(菜队长应该是前面也有参与,只是存在感很低,所以我前面没想起来XD)
士官长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去跟队长咬了一下耳朵,
「全..全体弟兄,分成两边。」队长略带惊恐地下令。
於是大家就散成两边,静了一会,就听到沟楼的声音,
似乎是朝著某一边前进,
「你们那边,在分成两边。」队长下令。
於是那边的弟兄又分成两边,沟搂声又是只朝一边前进,
在分了几次後,最後只剩下两个弟兄,
只见一个兵,面色铁青,是一位资深的干部,
另一位就是天兵,他蹲在地上埋头,不知是否在哭泣,
「你们两个,各站一边。」队长继续下令。
天兵毫无反应,继续在地上哭泣,
资深的干部则往一角前进,
接著,又是一阵屏息,
只听到,沟搂沟搂的声音,缓慢的朝著天兵的方向前进,
资深的干部松了一口气,往其他人的方向前进,
天兵还在哭,
大家就听著沟搂...沟搂...沟搂...慢慢往他的方向前进後,
最後在他头顶上停住,
不再移动,
只有天兵啜泣的声音,
没有人敢靠近,
忽然,阿志闻到一股腐□的味道,就好像下午处理浮□的味道一样,
而天兵头上的天花板,似乎慢慢有水滴凝结,
开始一滴一滴的,滴在天兵身上,伴随著阿志忘不了的味道,
滴到天兵的头发都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湿了,
天兵开始从啜泣转为呜咽,偶尔还会乾咳,
「我错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呜咽声中还有天兵的乞求声,
慢慢地又转为无声,水滴也开始不再凝结,
天兵依然坐在那,直到天亮。
後记:
後来天兵被送往本岛的精神病院,之後阿志也和他失去联络
不知後续的消息。
而在一次往本部的公差中,阿志找到了那天帮忙打探照灯的兵,
询问他那天到底看到什麽,
「那天我打开探照灯後,照了一下,就看到一个人影在你们基地上面,
我拿起望远镜一看,妈的差点没被吓到尿出来,我看到一团雾气雾气的东西,
像是个人在地上爬,但却没有头,身上还一直流水下来,不管那是什麽,
我只知道他妈的那一定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