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小狼的灵异故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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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vampiresir.bbs@ptt.cc (还剩三科), 看板: marvel 标 题: [转录]小狼的灵异故事(二)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 (Tue Nov 18 00:51:22 2003) 转信站: Lion!cbs.ntu!news.nsysu!news.civil.ncku!netnews.csie.nctu!ctu-peer!ctu- Origin: victor.m3.ntu.edu.tw 原作 : icy 正文 第二章 灵异会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所以才有些人,穷尽了一生去思考。 当他们最後发现自己还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时候。 一切就都变了。 □□选自灵的一则笔记 一,淡绿色头发的女孩 我早晨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我上铺的哥们,善於写诗发酸的阿标说我脸色不 好。 “乾脆别去上课了。” 我对於他这种妨碍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言论非常气愤,但是身体的原因又不 能揍他,郁闷之中就睡了一天。 黄昏的时候我醒过来,感慨这一天就这麽过了。寝室□没人,那帮家夥八成是 到食堂去跟大馒头约会,而我什麽胃口也没有,所以无心吃饭,想到我曾经有 晚上出去散步的习惯,本著尊重历史的精神,我晃晃悠悠出去。 天一会儿就黑下来,夜色非常之好,美丽的月亮就好像涡在发馊的牛奶□的一 个鸡蛋,我咽了咽口水,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我,我虚弱的快不行了。 在花坛的边沿上坐下,我想起我的阿梅。 一年前她告别了我,依照父母的规划出国。我们分别的时候她泪眼朦胧,说: “我会想你的,等我的信吧。” 後来我接到她一封封半生不熟的e_mail,大同小异,诉说著异国的种种和对我 的思念,到後来前者越来越多,後者越来越少,到上个月,来信就变成了五个 字:“我很好,勿念。” 我佩服她打电报的功夫,想她一定忙,也就罢了。 今天我才感到是多想她,要是她在我身边,哪怕只是对我笑一笑,也是好的。 可我身边什麽人也没有。 我想回去了,但是腿脚不听使唤。 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看著我。 我把头缓缓的转过去,左边,没有,右边,没有。 那麽是後边了,要我看後边那麽动作也太大了。 “唉,谁?”我说,“麻烦你到我前边来。” 於是我听到一个女孩轻轻的笑声,是一个有著淡绿色头发的女孩。 她很漂亮,一双黄色的眼睛,尖尖的下巴。 对著我笑。 “我很好笑麽?”我无精打采的问。 而她说:“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出来吹风,不可笑麽?” 我摇头,说我没病。 “呵,说谎。”她说,然後在我旁边坐下。 “你有心事吧,想你的女朋友?” 我“啊?”了一声,不置可否。 接著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象是下晚自习,很多同学从教学楼□出来,我看到他们背著书包说说笑笑的 身影,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色苍白的朝我们走近了。 “灵,你怎麽在这里?” 我身边的女孩一笑:“晚上出来走走,不行吗?” “夜风很大,当心著凉。” 他说完,走了。 现在我知道身边的女孩名字叫灵,她正把自己的两条腿来回荡,嘴□小声的哼 著什麽歌曲。我觉得身边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所以说:“那是你的同学吧?” 她“嗯”了一声,有点惊讶的看看我。 “你……看见……”她开始说,然後咳嗽一声:“是朋友,是朋友。” 我答应一声,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二,灵异会 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是在医院了。 几个哥们来看我,胖子说:“你小子不要命了?病了还乱跑,要不是有人见义 勇为你现在早不知道死在那□了。” 我说我这不是没事嘛,然後问,见义勇为的是谁呀? “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听说是个女孩子。” 一边的子强说:“是啊是啊,有个女的打电话来说你在医院。” 我想一定是灵。 於是我问他们有谁认识一个叫灵的女孩。 “你是说,灵?”别人说不知道,子强却很惊讶,一个劲追问我她是什麽样子。 “黄色的眼睛,淡绿色的头发,很漂亮。” 子强说:“淡绿色的头发?现在哪有人把头发弄成淡绿色的!叫灵的女孩我倒 是知道一个,不过那是有关……灵异会的。” 阿标说:“灵异会?是不是那个在我们进校前一年被勒令解散的社团呀?我听 诗社的同学说过,有点邪乎。” 胖子对这些八卦很感兴趣,紧著问。 阿标就说:“听说就是那一年夏天的傍晚,咱们学校的六个学生在东湖淹死了 。看见的同学说他们是自己排著队,一个一个的慢慢走进湖心深处的,找人去 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六个同学都是灵异会的,所以校方怀疑他们是加入了 什麽邪教,责令灵异会马上解散。” “哗啦啦,一下子死了六个,怪不得。” 我脑袋疼,对这些往事提不起兴趣,只是问:“这跟灵有什麽关系?” 子强说:“这个……一下子死了六个人,学校和公安局当然进行了调查,参加 过灵异会的同学都被问过话,奇怪的是他们都说会长是一个叫做灵的女孩,但 是在籍的学生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胖子说:“根本没有?那就是灵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 子强点点头说:“是的,而後灵异会不活动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过她,传说中 她是个黄色眼睛,很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头发是不是淡绿色的?” 我往後一倒到床上,大叫这帮人不够义气:“哥们儿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联合 起来给我讲什麽学校怪谈。” 胖子说哪有,是你先提到什麽灵的。 同名的女孩有的是,我说,好了,你们总在这里多乱,看看护士小姐都赶你们 走了。 这时门口一阵闹哄哄,抬进来一个人。 “他怎麽了?”我问身边给我拔输液管的护士。 “没什麽,是又晕倒了,他是这里的常客,身子差,每学期都要抬进来几回打 葡萄糖。” 胖子瞅了瞅说:“呵,还有这麽瘪的。” 真没同情心呀,我骂他一句,困意袭来。 三,守护神与魔鬼 翅膀,很大的翅膀。 我从来没见过那麽大的翅膀,它带著我飞起来。 我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抱著。 那是翅膀的主人。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你的守护神,我叫阿蒂特。”她静静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她说是。 那为什麽有人会碰到不如意的事,有人会莫名其妙的死亡呢? 她告诉我那是许许多多的偶然。 “既然你享受这世俗的生命,你就必须去承受这偶然。” 我告诉她我并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她,我从来没有对谁这麽完全的信任过。 也许信她,就是信我自己。 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想抱她,想吻她,所以我把脸转向她。 她温柔的黑眼睛好像能滴出水来。 刹时我惊讶无比。 她,哭了。 我醒了。 还是在学校医院这间脏乎乎的病房□,对面是个脸色苍白比豆芽还羸弱的家夥。 对面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所以我说:“你……好!” “哦,”他勉强抬了下头,然後继续像先前那样躺著。 尴尬得很,我想,然後说:“常来这里?” “哦。” 完了,我想这对话是不能进行下去了,不料他望著天花板竟还有力气跟我聊起 来。 “我身体不好,总是晕倒,每次都被人抬到这里来打点滴。” “这个……”我说,“要注意身体呀。” 我觉得他是嘲弄的笑了笑:“注意?怎麽注意?自从那件事以後,我就再也提 不起任何精神了。” 我沉默了一会,终於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接著讲下去了,就问:“什麽事?” 他忽然把头又抬起来一次,奋力看了我一眼。 倒下去以後他说:“知道那年东湖的事情吗?” “你是说……六个人……淹死?” “嗯,那天晚上,湖边很静,一丝风也没有,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排好队开始 走了,我看见排在最後的是阿哲,喊了他一声,他听到了,慢慢的回过头。” 他停下来,好像接著讲下去会窒息,好一会才说:“我看见他的眼睛□闪著的 是淡绿色的光!他就这样看了我一眼,又慢慢的转回去,走进湖□,湖面上什 麽都没有了,好久才开始有水波纹……” 然後他说:“我,我完全吓傻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去报信的,捞起来的时 候他们一个一个都脸色苍白,嘴角挂著笑,就是我最後看到阿哲的那个表情。” ……一个轻微的动静,好象是那家夥用手捶床单:“你知道吗?我,我是被通 知那天去开会的七个人之一,我只是去晚了,我,我就差了五分钟,他们六个 人……都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麽好了:“也许只是巧合吧。” 对面那个豆芽明显什麽也没听进去,就一直不停的重复:“死了,死了,死了 ……都死了。” 如果这样好过些那麽就随他去吧,我不想阻止他,不过这声音让我心烦至极。 趴在床上望著窗外,忽然觉得自由之可贵,还有,谁在我脖子後面吹气。 “灵!”我差一点跳起来。 她捂我的嘴:“不要太大声嘛,会把豆芽吵起来的。” “哈哈,你也管他叫豆芽?” 灵在我床边坐下来,她说:“没有啊,是我听你这麽叫,觉得好玩。” 我点头,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没有说,让她抓住我的手,再摸摸额头。 “你病的挺厉害。”她说。 我说我没事,身体虽然不怎麽好,但是没大毛病。 “这样多受罪呀。”她说,“你看看豆芽,那个样子,还不如不要活著的好。” 我笑了跟她说:“这叫什麽话!只要活著,就是好的。” “我不信,你愿意这样活著,这样活著吗?有很多事情想做不能做,有很多人 想见不能见,还要永远守著一具自己的臭皮囊!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无拘无束 的人呢,看来我是看错了。” 我说如果喜欢无拘无束就是不想活著了,这个世界的人就都死绝了。 她不语,过了好久她说:“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 我点头。 她温柔的低下头来靠在我肩膀上,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过一阵子我听到她 小声的说:“所以你们虽然有牢骚,还说什麽大话,其实还是愿意活著了?你 们……你们看来,让你们活的就是神仙,让你们去死的就是魔鬼了?我明…… 我明白了……” “唉,你的药滴完了,也不早叫我来拔!”护士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马上对 她笑笑,然後发现□□灵不见了! 我问护士刚才来看我的女孩是不是走了。 “什麽?你烧糊涂了吧?哪有什麽女孩!今天下午没人来看过你呀。” 四,豆芽的死 住院对我来说,真是跟坐牢差不多。 我闷到夜晚在床上数星星的份上了,豆芽才跟我说了句话。 “你是哪一年来学校的?” 我告诉他,他说:“哦,那你没入过灵异会。” “当然,你好像曾经是灵异会的吧,我听说你们的会长,叫灵?” 他点点头,说对。 “她是什麽样子的?”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她经 常跟我们说,活的这麽龌龊,不如不要活,老实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故弄玄 虚的说笑。” 我点头:“哦,那麽说你不同意她的话了?” “当然,我加入灵异会只是为了好玩。” 又聊了几句,都累了,睡了。 我早上醒来的很早,守夜的护士刚刚换班,我问她们能不能出去散散步,她们 告诉我外面有点凉。还是新鲜的空气好,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想,然後我看到 灵和她的朋友。 她也看到我,跟我打招呼,我看到她身边脸色苍白的男孩,很自然的问:“你 陪他来看病吗?” 她笑了一笑说:“不是,我们来办一件事情。” 那苍白脸的冲我点了一点头。 “哦,一起走走吧?” 灵的朋友却哆嗦了一下。“他还有事。”灵解释道,“你先走吧!”那人便犹 如一只兔子般溜掉了。“你朋友好奇怪,我脸上写著‘青面獠牙’四个子吗?” 我说。 “没关系,阿哲他就是这样子的。” 我们并排走了一段路,我问她:“你是哪个年级,哪个专业的?” “我学中文的。”她说,看初升的太阳照到图书馆的大楼上,她忽然高兴起来 :“我还在那□当过图书管理员呢!” 散步,散步有时候并不能令人轻松,我回到病房的时候累的半死,刚进门就看 到护士们把豆芽抬出去。 他已经不是活的了。 僵硬的脸上竟然有笑容。 “听说他是吓死的?”来看我的胖子好奇的说:“这病房死过人,你不如换一 间吧。” “病房死过人有什麽稀奇,再说咱们学校只有这麽一间病房。”我轻描淡写的 说,“我现在就盼著早点能出去,可是那可恶的大夫说我不但没好,还有恶 化的可能,死活不放我走。” 一向小心的大虾这时小心的问:“吓死的那家夥是什麽表情?” 笑著,我说,微笑著。 “这是为什麽?” 子强说:“大概被惊吓到极限,能死掉,他也是很高兴的吧!” 其馀哥们都点头。 嗯?我好像想起灵的声音:“那个样子,还不如不要活著的好!” 五,图书馆发生的故事 我身体不适,嘴还是很甜,跟护士聊了聊,她们就同意我出来散一会儿步。 图书馆在傍晚的霞光□很是好看,我忍不住就上去了。 “好久没看见你了!”有个老师跟我打招呼,管理图书的李老师。 李老师算起来好像是我同学的表姨的堂弟的二舅妈,沾亲带故,见了面格外热 情。我跟她说我最近身体不好,她便疼惜的拉了我的手要我去她办公室休息。 她的办公室窗明几净,沙发柔软,如果什麽也不干,呆著很是惬意。而她真的 是什麽也没干,跟我聊了起来。 我把我知道的七姑八大姨的小道消息说了个遍,终於得以问她:“您认识一个 叫灵的中文系女生吗?” “中文系的?我想想,有印象有印象,啊,对了,你是问,灵?那可是五年前 的事了,你怎麽知道?当时咱们学校很多人都吓的不敢来借书了。” 我由此终於知道了关於灵的故事。 五年前,灵是中文系的第一才女,文笔出众,美丽动人,除了有一点愤世妒俗 ,几乎是完美的。追求她的人很多,而她在他们之中选了最不起眼叫做浩的一 个作为漫漫人生的夥伴。浩是一个农村小夥子,从各方面看来都配不起大家闺 秀的灵,但是灵并不以为然,也许在她心□,这样才算爱情。 他们的相恋理所当然受到了各方面的阻挠,灵的当经理的父亲率领全家到学校 来的时候,灵正在图书馆做管理员的工作,她爸爸当著众人说了很绝情的话, 灵十分气苦,但是什麽也没说就径直跑上楼去。 灵的姥姥看出不对,追上去,却哪追得上,灵跑到六楼的窗口,回头看了一眼 ,脸上全是绝望的表情。姥姥说,孩子,有事好商量。灵没回答,摇摇头,就从 窗口跳了下去。 她摔在留下的水泥地上,很沉闷的一声。大家跑过去看时,她好像睡著了,没 有伤口也没有血迹,只是,蜡一般的苍白。 灵死了以後很长时间,有很多人都说来图书馆时依旧能看到好似是她的身影在 书架间忙碌。人心惶惶,也就没什麽人敢来了,後来久了,这里终於无事。 浩没有被追究什麽责任,过了几个月他依旧是文学社的主将,没到毕业他便继 续拉著个漂亮的女孩出双入对了,只是,那不是灵而已。 六,生呼,死呼? 从图书馆出来我心情沉重起来,我想到灵,她一定很不甘心吧。 晚上一个人在病房□的时候,她来了。 “你知道的只是开头。”她说,坐在豆芽死掉的那张床上荡著腿,“那结局是 我终於摆脱了令我不齿的生活,我不想去做人,也没有找到天堂,也许就是变 成被称作魔鬼的那种东西了,我没觉得有什麽不妥。生命依旧那麽肮脏龌龊, 我不明白为什麽那麽多人还在继续,所以我成立了灵异会,我希望他们能自己 明白生命的可悲。” 她说:“你明白吗?也许你愿意加入灵异会。” 我当然告诉她我不想。 “那也差不多了,其实你生病的那一天,就有了想死的感觉,要不然我不会来 找你的。” 我很惊讶。 “只有潜意识□要死掉的人才能看见我,才能加入灵异会,你如此,豆芽也是 ,还有阿哲他们,都是自愿的。” 阿哲?那个淹死在东湖的师兄,我看到的脸色苍白的家夥? 灵说是,就是他,是我带他来把豆芽接走的。 “可是他并不快乐,他做了鬼还板著脸。”我争辩,或许此刻我觉得自己已经 死了,我不怕她,反而觉得她可怜。“也许每个人都有想要死的时候,但绝大 多数人还是活著,因为活著确实比死了好,有的事情是不能逃避的。” 她皱眉头,我看出她很不开心,我也一样,顾不得她的感受了。 “你做人的时候都不能逃避世界上的烦恼,做了魔鬼,也是一样吧!” 灵被我说的跳起来,她来抓我。 我无从闪避,到了下去。 冰凉的手……在我的脖子上,但是我没有觉到窒息,只是失去了意识。 感觉自己好像在云上飘浮。 翅膀,很大的翅膀。 我从来没见过那麽大的翅膀,它带著我飞起来。 我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抱著。 那是翅膀的主人。 我的守护神阿蒂特。 “你又要死了。”她说,漆黑的眼睛看著我,却不再哭了。 我笑了,不会,我说,因为你不是把我送向天国。 她点头。 我问她为什麽。 “因为你是属於这个世界的,你虽不奋力争取,也没有逃避。”她说,接著轻 轻吻我的额头。 我想也许每个人都如此吧,灵知道吗? 结局,没有结局的继续 我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连躺了三天,大夫说我很危险,都是平时不注意之过 。好在我身体不算太差,本人求生意识强,最终挺了过来。 出院那天,兄弟们都来接我。 子强跟我□聊说他做了奇怪的梦,梦□一个淡绿头发的女生叫他加入什麽灵异 会,他坚决的拒绝,那女孩马上消失了,临了,叹一口气。 “你说说,都是你疑神疑鬼。” 我忙赔笑点头。 户外是早春的天气,阳光灿烂,我喜欢这气氛,想自己的病是彻底的好了。 又到图书馆去,李老师给我看了一本刚刚在书架间发现的灵的笔记,她的文笔 确实很好,在一篇俏皮的散文□她写道:“淡绿色头发的女孩,是风的使者, 她带来了清凉,也给自己带来了迷惑。我愿意变成她,徘徊在风□,即使迷失 也无所谓,因为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笔记的後半段,听说写满了愤世和绝望的话语,我刚刚翻过去,便有一阵风把 本子合上了,风停,再看时,那几页全成了一片空白。 她自己也不想看见了吗?那一刻,我几乎相信自己确是听到了灵的笑声。 我收到阿梅的信,她们学校下个月放假,我很快就能见到她了,高兴得很。 学校的夜晚,我出来散步,在花坛边坐下。 下晚自习,很多同学从教学楼□出来,我看到他们背著书包说说笑笑的身影,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色苍白的朝我们走近了。 “你怎麽在这里?” 我说:“晚上出来走走,哲师兄。” “夜风很大,当心著凉。” 他说完,竟然笑了。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 From: 140.119.193.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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