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子中第一优婆斯①,初受道证,所谓难陀、难ⓑ陀婆罗②优婆斯是。智慧第一,所谓ⓒ久寿多罗ⓓ③优婆斯是。恒喜坐禅,所谓[*]须毘耶ⓔ女④优婆斯是。慧根了了⑤,所谓[*]毘浮优婆斯是。堪能说法,鸯竭阇ⓕ优婆斯是。善演经义,所谓[*]跋陀婆ⓖ罗ⓗ优婆斯是。降伏外道,婆修陀优婆斯是。音响ⓘ清彻,所谓[*]无忧ⓙ优婆斯是。能种种论,所谓[*]婆罗陀优婆斯是。勇猛精进ⓚ,所谓须头ⓛ优婆斯是。”
难陀.陀.久寿 须.毘ⓜ.鸯竭阇
须焰及无忧[*] 婆罗陀.须头[*]
ⓐ 〔增壹阿含经〕-【明】,清信女品~A. 1. 14. 7.
ⓑ 元、明二本无“难”字。
ⓒ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久寿多罗~Khujjuttarā.
ⓔ 须毘耶~Suppiyā.
ⓕ “鸯竭阇”,元本作“鸯竭暗”。
ⓖ “婆”,大正藏原为“娑”,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婆”。
ⓗ 大正藏在“罗”字之后有“须焰摩”三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响”,圣本作“向”。
ⓙ “忧”,大正藏原为“优”,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忧”。*
ⓚ “进”,宋、元、明三本作“勤”。
ⓛ “头”,圣本作“赖”。*
ⓜ “毘”,圣本作“比”。
① 优婆斯:在家的女性佛教徒。又译为“优婆夷”,义译为“近事女”、“清信女”。
② 难陀、难陀婆罗:难陀、难陀婆罗二牧牛女,在佛陀修苦行六年、日食一麻,最后舍弃苦行而至尼连禅河沐浴后,以乳糜供养佛陀,让佛陀身体气力恢复,终于在菩提树下悟道。
③ 久寿多罗:优婆夷名,是憍赏弥国王后舍弥夫人的宫女,以多闻智慧闻名,常在听闻佛法后向王后及宫女们转述,让她们都证得了初果。又译为“拘仇多罗”。
④ 须毘耶女:优婆夷名,以善于看护病人、喜欢坐禅闻名。曾有比丘病重,需要以肉作药,须毘耶女答应供养,但当时国王下令不杀,因此全城买不到肉,须毘耶女最后割自己的肉以供作药烹调,让不知情的比丘康复,佛陀因此制戒要求比丘注意避免乞食到人肉。在佛陀拜访因此而在疗伤的须毘耶女时,她割肉的伤口立即回复如新,详见《四分律》卷四十二。又译为“须卑”、“苏卑”、“摩诃斯那”、“摩诃先尼”。
⑤ 了了:聪明慧黠;明白、清楚。
“我弟子中第一优婆斯,供养如来,所谓摩利①夫人是。承事正法,所谓须赖婆②夫人是。供养圣众,所谓ⓐ舍[*]弥③夫人是。瞻视当来过去贤士,所谓月光④夫人是。檀越⑤第一,所谓[*]雷电⑥夫人是。恒行慈三昧,所谓摩诃先ⓑ⑦优婆斯是。行悲哀愍,所谓[*]毘提⑧优婆斯是。喜心不绝,拔陀ⓒ优婆斯是。行守护⑨业,所谓[*]难陀母ⓓ⑩优婆斯是。得信解脱,所谓[*]照曜优婆斯是。”
摩利.须赖婆 舍弥.月光ⓔ.雷
大光.毘提、陀 难陀及照曜
ⓐ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摩诃先”,大正藏原为“摩诃光”,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摩诃先”。
ⓒ “陀”,大正藏原为“提”,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陀”。
ⓓ 难陀母~Uttarā Nandamātā.
ⓔ “月光”,大正藏原为“光月”,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月光”。
① 摩利:优婆夷名,即“末利夫人”,是拘萨罗国波斯匿王的王后。她原为贵族,父亲过世后沦为舍卫城内释迦族人摩呵男的婢女,名为黄头,常守末利园,一天见到佛陀入城乞食,即供养佛陀,并且发愿回向能脱离婢女的身分而成为王妃。一次波斯匿王出外游猎,为避暑而至末利园,受到她接待到荫凉的地方,让波斯匿王很欢喜,最后并娶她为王妃。因为是从末利园请来的,而称为末利夫人。义译为“胜鬘”,她的女儿也同名,后世为方便区分,常称呼此位王后为“末利夫人”、女儿为“胜鬘夫人”。她接引波斯匿王信佛,让原先暴恶无信的波斯匿王变成虔诚的佛弟子,佛陀称赞她“笃信牢固”第一,参见《增壹阿含经》卷六〈利养品 13〉第3经。另外,《增壹阿含经》卷二十六〈等见品 34〉第2经记载,她儿子之一的流离太子小时候曾受释迦族人怒骂称为婢子,因此立誓报仇,继位后灭了释迦族。
② 须赖婆:优婆夷名,即“胜鬘夫人”,是波斯匿王及末利夫人的女儿,阿逾阇国的王妃,接引阿逾阇国国王信佛,并教化国民。“须赖婆”疑为“舍卫”的另译,波斯匿王是舍卫国的国王,可能因此称胜鬘夫人为舍卫(须赖婆)之女(夫人)。
③ 舍弥:优婆夷名,是憍赏弥国优填王的王后,由前小经提到的久寿多罗优婆夷接引而信佛,她敬信三宝的例子可参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三〈增上品 31〉第2经。优填王另一王妃为夺后位,骗优填王说舍弥和佛及比丘有染,优填王一怒之下以箭射她,此时舍弥入慈心三昧而不被箭所伤,因此接引了优填王信佛,详见《佛说优填王经》。多年后,她及服侍她的宫女们因过去世的业报,而在优填王不在时被前述王妃烧死在宫中。又译为“舍弥”、“舍摩”。
④ 月光:优婆夷名,摩竭陀国阿阇世王的王妃。参见《增壹阿含经》卷三十九〈马血天子问八政品 43〉第7经。
⑤ 檀越:为音译,义译为“施主”,施与僧众衣食等的人。
⑥ 雷电:疑为“毘舍佉”的另译,是东园鹿母讲堂的捐赠者,也是知名的佛教女大施主。又译为“鹿母”、“鹿子母”。
⑦ 摩诃先:优婆夷名,为前小经中所提到“须毘耶女”的另译。相当的南传经文及《佛说阿罗汉具德经》经文则记载慈三昧第一的是“舍弥”。
⑧ 毘提:优婆夷名,即“韦提希夫人”,摩伽陀国频婆娑罗王的王妃,阿阇世王的母亲。
⑨ 护:“慈悲喜舍”中“舍”另译为“护”。
⑩ 难陀母:优婆夷名,以禅定闻名。曾有次她在厨房里烹调食物以供养僧团时,被嫉妒的女人泼了一杓滚烫的热油,而由于她在慈心三昧中,热油对她没有造成任何的损伤。又译为“郁多罗难陀母”。
慈悲喜舍四无量心等禅定皆可为解脱门。
修习慈无量心能够得到人们的爱戴,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进阶到悲、喜、舍无量心,或是证得解脱。
“我弟子中第一ⓐ优婆斯,恒行忍辱,所谓无忧[*]优婆斯是。行空三昧①,所谓毘仇先优婆斯是。行无想三昧②,所谓优那陀优婆斯是。行无愿③三昧,无垢④优婆斯是。好教授彼,尸利夫人优婆斯是。善能持戒,鸯竭摩优婆斯是。形貌端[*]正,雷焰优婆斯是。诸根寂静,最胜优婆斯是。多闻ⓑ博知,泥罗优婆斯是。能造ⓒ颂偈⑤,脩摩迦提须达女⑥优婆斯是。无所怯弱,亦是须达女优婆斯是。我声闻中最后取证优婆斯者,所谓蓝优婆斯是。”
无忧[*].毘仇先 优那.无垢.尸
鸯竭.雷焰.胜 泥.修摩.蓝ⓓ女
此三十优婆斯,广说如上。
ⓐ 大正藏无“优婆斯”三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博知=博智【宋】【元】【明】
“博知”,宋、元、明三本作“博智”。 “博智”,大正藏原为“博知”,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博智”。
ⓒ 颂偈=诵偈【宋】【元】【明】
“颂偈”,宋、元、明三本作“诵偈”。 “诵偈”,大正藏原为“颂偈”,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诵偈”。
ⓓ “修摩蓝”,大正藏原为“脩蓝摩”,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修摩蓝”。
[35] 〔增壹阿含经〕-【明】
明本无“增壹阿含经”五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增壹阿含经”五字,今依据明本删去。
① 空三昧:观五阴无常、本空,而入的定境。空三昧与无相三昧、无愿(无作)三昧合称为三三昧,详见《杂阿含经》卷三第80经。
② 无想三昧:观色、声、香、味、触、法相断,不念一切相,而成就的定境。
③ 无愿:观贪瞋痴相断,没有任何愿求、造作,而入的定境。
④ 无垢:优婆夷名,每日扫佛塔地、涂治四厢、供养佛塔、修四无量心、三皈五戒而不懈怠,参见《无垢优婆夷问经》。
⑤ 颂偈:诗颂。梵语“偈陀”中译为“颂”,合并称为“颂偈”或“偈颂”。
⑥ 脩摩迦提须达女:“脩摩迦提”是优婆夷名,“须达女”表示他是给孤独长者(须达长者)的女儿。他被许配给和给孤独长者有生意往来的满财长者的儿子,然而满财长者全家信奉裸形外道,强压他拜裸形外道,他抵死不从,反而请佛及僧团受供,度化了满财长者全家信佛,也一并度化了该城的民众,详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二〈须陀品 30〉第3经。又译为“须摩提”。
《无垢优婆夷问经》中有记载无垢优陀夷每天早上的修行法,相近于早课简易事佛的事坛、供香仪轨,并加上不间断的禅坐修行。
经中修无愿(无作)三昧有成就的例子,都是精进的修行人,而不是说无愿三昧因此懒散不做事。例如无垢优婆夷日日早课修行没有间断,第五品的末那婆比丘尼则是“修习无愿,心恒广济”,无所愿求、能不造业,但有普渡众生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