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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导读

(二〇〇)大品阿梨吒经第九(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行欲会不会障道?

尔时,阿梨吒比丘本伽陀婆利,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诸比丘闻已,往至阿梨吒比丘所,问曰:“阿梨吒!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时,阿梨吒答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

诸比丘诃阿梨吒曰:“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阿梨吒!欲有障碍,世尊无量方便说欲有障碍。阿梨吒!汝可速舍此恶见也。”

阿梨吒比丘为诸比丘所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

众多比丘不能令阿梨吒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阿梨吒比丘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世尊!我等闻已,往诣阿梨吒比丘所,问曰:‘阿梨吒!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阿梨吒比丘答我等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世尊!我等诃曰:‘阿梨吒!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阿梨吒!欲有障碍,世尊无量方便说欲有障碍。阿梨吒!汝可速舍此恶见。’我等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梨吒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阿梨吒比丘所,作如是语:‘世尊呼汝!’”

于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座[*]起,稽首佛足,遶三匝而去,至阿梨吒比丘所,即语彼曰:“世尊呼汝!”阿梨吒比丘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阿梨吒!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阿梨吒答曰:“世尊!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

世尊诃曰:“阿梨吒!汝云何知我如是说法?汝从何口闻我如是说法?汝愚痴人!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汝愚痴人!闻诸比丘共诃,汝时应如是答:‘我今当问诸比丘也。’”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行欲障道的譬喻

世尊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欲有障碍。’世尊说欲有障碍也。欲如骨锁,世尊说欲如骨锁也。欲如肉脔,世尊说欲如肉脔也。欲如把炬,世尊说欲如把炬也。欲如火坑,世尊说欲如火坑也。欲如毒蛇,世尊说欲如毒蛇也。欲如梦,世尊说欲如梦也。欲如假借,世尊说欲如假借也。欲如树果,世尊说欲如树果[*]也。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说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欲有障碍。’我说欲有障碍。欲如骨锁,我说欲如骨锁。欲如肉脔,我说欲如肉脔。欲如把炬,我说欲如把炬。欲如火坑,我说欲如火坑。欲如毒蛇,我说欲如毒蛇。欲如梦,我说欲如梦。欲如假借,我说欲如假借。欲如树果[*],我说欲如树果[*]。”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说法。然此阿梨吒愚痴之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诬谤于我,为自伤害,有犯有罪,诸智梵行者所不憙也,而得大罪。汝愚痴人!知有此恶不善处耶。”

于是,阿梨吒比丘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误解经文徒劳无功,如捉蛇捉腰部会被咬

于是,世尊面诃责[*]数阿梨吒比丘已,告诸比丘:“若我所说法尽具解义者,当如是受持。若我所说法不尽具解义者,便当问我及诸智梵行者。所以者何?或有痴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诤知此义,不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彼以颠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时,行野林间,见极大蛇,便前以手捉其腰中,蛇回举头,或蜇手足及余肢节。彼人所为求取捉蛇,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以不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痴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诤知此义,不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彼以颠倒受解法故。

“或有族姓子,不颠倒善受解义及文,彼因不颠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不诤知此义,唯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以不颠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时,手执铁杖,行野林间,见极大蛇,先以铁杖压彼蛇项,手捉其头,彼蛇虽反尾回,或缠手足及余肢[*]节,然不能蜇。彼人所为求取捉蛇,而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彼以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族姓子,不颠倒善受解义及文,彼因不颠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不诤知此义,唯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以不颠倒受解法故。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故。

筏喻

云何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犹如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或有人来,而于彼岸有事欲度,彼求度时,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而可度者,我于彼岸有事欲度,当以何方便,令我安隐至彼岸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于此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乘之而度。’即于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隐至彼。便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隐,从彼岸来,度至此岸,我今宁可以著右肩或头戴去。’彼便以筏著右肩上或头戴去。于意云何?彼作如是意,能为筏有所益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彼人云何为筏所作能有益耶?彼人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隐,从彼岸来,度至此岸。我今宁可更以此筏还著水中,或著岸边而舍去耶?’彼人便以此筏还著水中,或著岸边舍之而去。于意云何?彼作如是,为筏所作能有益耶?”

时,诸比丘答曰:“益也。”

法尚应舍,何况非法世尊告曰:“如是。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若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者,当以舍是法,况非法耶?

六见处无我

“复次,有六见处。云何为六?比丘者,所有色,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精或麤,或妙或不妙,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受、想所有、所有想、所有此见非我有,我非彼有,我当无,我当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行、识所有此见,若见闻识知,所得所观,意所思念,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边见所有此见,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

因对内、外我的执著,而有恐怖

于是,有一比丘从座[*]而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颇有因内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内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见、如是说,彼或昔时无,设有我不得。彼如是见、如是说,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内有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内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内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见、不如是说,彼或昔时无,设有我不得。彼不如是见、不如是说,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内无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外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外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见、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彼如是见、如是说,或遇如来,或遇如来[*]弟子,聪明智慧而善言语,成就智慧。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时,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如是说,我断坏不复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谓长夜不可爱、不可乐、不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外有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外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外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见、不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彼不如是见、不如是说,或遇如来[*],或遇如来[*]弟子,聪明智慧而善言语,成就智慧。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时,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不如是说,我断坏不复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谓长夜可爱、可乐、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外无恐怖也。

尔时,比丘叹世尊曰:“善哉,善哉,”叹善哉已,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则便默然。

于是,世尊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比丘受如是所可受,受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汝等见所受所可受,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依如是见所可依,见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汝等见依如是见所可依,见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受如是身,所有身常住不变易、不磨[*]灭法。汝等见受如是身所可受身已,常住不变易、不磨[*]灭法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所谓因神故有我,无神则无我,是为神、神所有不可得、不可施设,及心中有见处、结著、诸使亦不可得、不可施设。比丘!非为具足说见及见所相续,犹如阿梨吒比丘本为伽陀婆利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为具足说见及见所相续,犹如阿梨吒比丘本为伽陀婆利。”

“复次,有六见处。云何为六?比丘者,所有色,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精或麤,或妙或不妙,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觉、所有想、所有此见,非我有,我非彼有,我当无我,当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若见闻识知,所得所观,意所思念,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

“若有比丘,此六见处不见是神,亦不见神所有,彼如是不见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无恐怖,因不恐怖已,便得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知如真。是谓比丘度堑、过堑、破郭、无门、圣智慧镜。云何比丘度堑耶?无明堑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度堑也。云何比丘过堑耶?有爱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过堑也。云何比丘破郭[*]耶?无穷生死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破郭[*]也。云何比丘无门耶?五下分结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无门也。云何比丘圣智慧镜?我慢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圣智慧镜。是谓比丘度堑、过堑、破郭[*]、无门、圣智慧镜。

不执着我,则不以我喜、不以我忧

“如是正解脱如来,有因提罗及天伊沙那,有梵及眷属,彼求不能得如来所依识,如来是梵,如来是冷,如来不烦热,如来是不异。我如是说:‘诸沙门、梵志诬谤我,虚妄言、不真实,沙门瞿昙御无所施设,彼实有众生,施设断灭坏,若此中无我不说,彼如来于现法中说无忧。若有他人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者,如来因彼处不瞋恚、不憎嫉,终无害心。’若人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时,如来意云何?如来作是念:‘若我本所作、本所造者,因彼致此。’言然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者,如来作是意。若有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因此不以为悦,不以为欢喜,心不以为乐。若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意云何?如来作是念:‘若我今所知所断,因彼致此。’若有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作是意。”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他人骂詈汝等,挝打、瞋恚责数[*]者,若有恭敬供养、礼事尊重者,汝等因此亦当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欢悦欢喜,亦莫心乐。所以者何?我等无神、无神所有,犹如今此胜林门外燥草枯木,或有他人持去火烧,随意所用,于意云何?彼燥草枯木颇作是念:‘他人持我去火烧,随意所用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若有他人骂詈汝等,挝打、瞋恚责数[*]者,若有恭敬供养、礼事尊重者,汝因此亦当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欢悦欢喜,亦莫心乐。所以者何?我等无神、无神所有,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正智解脱命终者,彼不施设有无穷,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有五下分结尽而命终者,生于彼间,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彼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便得苦边。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彼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七往来天上人间,七往来已,便得苦边。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有信乐于我而命终者,皆生善处,如上有余。”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梨吒经第九竟(四千五百七十字)

[校勘]

“含”,圣本作“鋡”。[*]

圣本无“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十三字。

明本无“第五后诵”四字。

“阿梨吒”,巴利本作 Ariṭṭha。

“利”,大正藏原为“梨”,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利”。

“本伽陀婆利”,巴利本作 Gaddhabādhi pubba。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口”,明本作“曰”。

“是”,大正藏原为“法”,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是”。

“果”,圣本作“菓”。[*]

“耶”,大正藏原为“也”,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耶”。[*]

“责”,圣本作“啧”。[*]

“数”,圣本作“𡂡”。

“肢”,大正藏原为“支”,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肢”。[*]

“疲劳”,宋、元二本作“劳疲”。

“压”,大正藏原为“押”,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压”。

“项”,大正藏原为“顶”,圣本作“项”及“头”,今依据圣本改作“项”。

“反”,圣本作“及”。

“义”,圣本作“善义”。

“船”,大正藏原为“舡”,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船”。[*]

“椑”,宋、元、明三本作“𥱼”,圣本作“𮆰”。[*]

“即于”,大正藏原为“彼便”,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即于”。

“意”,大正藏原为“竟”,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意”。

“磨”,宋、元、明三本作“摩”。[*]

“椎”,宋、元、明三本作“槌”,圣本作“推”。[*]

“耶”,大正藏原为“也”,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耶”。

“来”,圣本作“是”。[*]

“啼”,圣本作“劳”。

“受”,圣本作“爱”。

宋、元、明、圣四本无“受”字。

“受”,宋、元、明三本作“爱”。

“则”,大正藏原为“见”,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则”。

“利”,大正藏原为“梨”,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利”。

“所”,大正藏原为“行”,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所”。

“我”,大正藏原为“彼”,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我”。

“若”,大正藏原为“所”,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若”。

“受后”,大正藏原为“更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受后”。

“郭”,大正藏原为“墎”,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郭”。[*]

“打”,圣本作“顶”。[*]

“五下分结”,巴利本作 Pañc’ orambhāgiyāni saṃyojanāni。

大正藏在“打”字之后有“如来”二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责数”,圣本作“啧𡂡”。[*]

“今”,圣本作“令”。

大正藏在“我”字之前有一“有”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大正藏在“正”字之后有一“慧”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一往来”,巴利本作 Sakadāgāmin。

“得”,宋、元、明三本作“是”。

“须陀洹”,巴利本作 Sotāpannā。

“皆”,宋、元、明三本作“必”。

明本无“阿梨吒经第九竟”七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四千五百七十字”七字。

[注解]

伽陀婆利:阿梨吒比丘出家前的职业名,相当的南传经文作“捕鹫者”。

行欲者无障碍:享受感官快乐不会对修行造成障碍。相当的《摩诃僧祇律》经文作“习淫法不能障道”,相当的南传经文作“那些世尊所说的障碍法,当从事时,那些不足以成为障碍”。

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我一向不这样说,然而你却一向这样说吗?

骨锁:连锁的白骨,已没有肉了,贪吃的狗啃食时可能被刺伤。按:本段各项譬喻的详细说明可见《中阿含经》卷五十五第203经晡利多经。

肉脔:肉块,乌鸦或其它鸟类会抢夺、争食它。

把炬:举起火炬,特指迎风举起火炬,会被烧到。

假借:借用,指无法持续下去。

树果:树上的果实,能让人为了摘果而不顾危险爬上树,也有人为了摘果而砍树,进一步造成前者的危险。

族姓子:原义为婆罗门大族的子弟,引申为信佛行善的男子。另译为“善男子”。

筏:同“筏”。

六见处:六个观察处。这六个观察处为“五阴”加上外道虚妄的边见(常见、断见)所见,都是无我的。

因内有恐怖:因为身内(无我,却执著有我)而觉得惊恐。

因外有恐怖:因为身外(无我,却执著有我)而觉得惊恐。

如是见、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

度堑、过堑、破郭、无门、圣智慧镜:跨越壕沟,渡过壕沟,突破城外墙,解除城门,树立神圣智慧的镜子。按:这是以战士打胜仗比喻修行人超脱轮回。又译为“断关、度堑,超越境界,脱诸防逻,建圣法幢”。相当的南传经文作“障碍已除去、沟已填满、柱已拔起、无门闩、圣者旗已落下、负担已卸下、已分离”。

五下分结:身见(执著于有恒常不变的自我)、戒取(执著于无益解脱的禁戒、禁忌)、疑(对于真理的怀疑犹豫;对佛法僧戒的疑惑)、贪欲、瞋恚。断除五下分结,即为第三果圣者。

苦边:苦的尽头。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佛陀会针对目前听众的程度,顺应听众的根基,依照听众的意愿,开示能提升该听众程度的法,而不是要求每位佛教徒都出家证阿罗汉甚至成佛。

就经上所载八正道的次第来看,先有“正念”而有“正定”。在修四念处以成就正念的阶段,会看着起心动念,有贪就看着贪生起、持续、灭去,有瞋就看着瞋生起、持续、灭去,这时的修法不要求一有贪就离贪、一有瞋就离瞋,而是多观察这些三毒对身心的影响乃至后果,在我们体会了三毒对于身心的伤害后,自然对三毒就较减轻执著而能放下。在这个阶段只要不破戒、不纵欲,并不须出家程度的要求。

修四念处修到稳固的“正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则可进一步修“正定”。正定以“初禅”为例,要求为“离欲、恶、不善法”,就需要真正能够放下五欲,才能离开欲界的层次,达到色界的层次(色界定)。因此如果想要修正定者,则得要在精进修定的期间离欲,才可能达到初禅的层次,否则心随境转,随着花花世界漂流,无法定下心来。另一方面,定境毕竟也是因缘生灭,出定后如回复到在家人生活,五欲还是会因缘生起,届时也就无法入定,但若已基于定境而对佛法有进一步的体悟,这智慧是不受定境退失而退的。

“筏喻”是以佛法为筏,一个阶段的修法完成后,就可超越而舍去,以进修于下一阶段。然而为何本经是在阿梨吒比丘误以为“行欲不障道”的非法言论后说筏喻?

背后的原因经上没有记载,只能由读者自行思考。一种可能性是阿梨吒比丘将佛陀对在家人不须清修、较宽松的要求,当作是究竟的法,而自己错误推论认为行欲不障道。然而入门的法门毕竟不是终点,出家以究竟解脱为目标,应进修能解脱的止观等法门,那么就须要离欲才能更上一层楼。

说一切有部则有论师认为阿梨吒比丘是外道派进佛教中的卧底,故意混淆修行次第而捣乱。

本经中“因内有恐怖”是指因为身内无我,却执著有我而觉得惊恐。浅显的来说,例如因为身体器官坏掉而认为自己快死了,而惊恐。更深一层来说,当执著身体是我的人,听佛陀说“无我”时,会觉得惊恐而想说“怎么会没有我?”

本经中“六见处”可能是指:

这六见处所见,通通都是“无我”的(“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也就是《杂阿含经》用词中的“非我、不异我、不相在”)。

前五见处是经中常提的五阴,第六见处是说不管根据什么理论或见解,例如有人声称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不管怎么讲,圣者知道这些所描述的东西通通都是无我的。

第六见处可以引申包含各种边见,像是若有新兴宗教声称其供奉的佛是超出三界的“造物主”,或发明某高于五阴的识是不灭的“真我”,声称:“这些不在五阴之内,因此佛陀说的‘五阴无我’不适用”,虽然号称不属于五阴(第一见处至第五见处),其实仍不出五阴,都属于第六见处的边见,佛陀两千六百年前就讲明这一切都是无我的。

《杂阿含经》卷三第63经就说了:“若沙门、婆罗门计有我,一切皆于此五受阴计有我。”(CBETA, T02, no. 99, p. 16, b15-16) 从佛教的角度,外道声称的我其实不出五阴。

相关的诸多经文佐证,可参照线上“进阶辨正”的内容。

本经、《杂阿含经》卷三第71经《杂阿含经》卷十五第387经南传《增支部尼科耶》集5〈战士品8〉第71经,都有以战士打胜仗比喻超脱轮回。这几经的主题、比喻项目,以及佛法的解说,整理如下表所示:

《杂阿含经》卷三第71经:知有身、断有身集、证有身灭、修断有身道
胜仗比喻 断关度堑超越境界脱诸防逻建圣法幢
佛法解说 断五下分结度无明深堑究竟无始生死有爱尽我慢尽
《杂阿含经》卷十五第387经:于苦圣谛已知、已解,于苦集圣谛已知、已断,于苦灭圣谛已知、已证,于苦灭道迹圣谛已知、已修
胜仗比喻 无有关键平治城堑度诸崄难解脱结缚建立圣幢
佛法解说 五下分结已断、已知断知无明无际生死,究竟苦边爱已断、已知我慢已断、已知
《中阿含经》卷五十四第200经:六见处无我、无我所,得涅槃
胜仗比喻 无门度壍破墎过壍圣智慧镜
佛法解说 五下分结已尽已知无明壍已尽已知无穷生死已尽已知有爱已尽已知我慢已尽已知
南传《增支部尼科耶》集5第71经:心解脱者与慧解脱者
胜仗比喻 无门闩障碍已除去沟已填满柱已拔起圣者旗已落下、重担已落下、已分离
佛法解说 五下分结已被舍断无明已被舍断出生轮回的再有已被舍断渴爱已被舍断我慢已被舍断


[进阶辨正]

[导读:四食]

古印度认为有四类食物能长养身心,即四食:

第一次听闻“四食”的说法时,或许有些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形而上的食物?这是因为佛法中的“四食”是根据“长养五阴”来讲的:

人是五阴的集合体,因此便将能够长养五阴的,归纳为四食了。

关于“四食”的进一步解说以及和十二因缘的关系,也可参考《杂阿含经》卷十五第371~378经,即“食相应”的内容。

(二〇一)中阿含[*]大品嗏帝经第十(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轮回是否有不变的主体?

尔时,嗏帝比丘鸡和哆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诸比丘闻已,往至嗏[*]帝比丘所,问曰:“嗏[*]帝!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嗏[*]帝比丘答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

时,诸比丘诃嗏[*]帝比丘曰:“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嗏[*]帝比丘!今此识,因缘故起,世尊无量方便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嗏[*]帝比丘!汝可速舍此恶见也。”

嗏[*]帝比丘为诸比丘所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

众多比丘不能令嗏[*]帝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嗏[*]帝比丘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世尊!我等闻已,往诣嗏[*]帝比丘所,问曰:‘嗏[*]帝!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嗏[*]帝比丘答我等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世尊!我等诃曰:‘嗏[*]帝比丘!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嗏[*]帝比丘!今此识,因缘故起,世尊无量方便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嗏[*]帝比丘!汝可速舍此恶见也。’我等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嗏[*]帝比丘舍此恶见,从座[*]起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嗏[*]帝比丘所,作如是语:‘世尊呼汝!’”

于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嗏[*]帝比丘所,即语彼曰:“世尊呼汝!”嗏[*]帝比丘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嗏[*]帝比丘答曰:“世尊!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

世尊问曰:“何者识耶?”

嗏[*]帝比丘答曰:“世尊!谓此识说、觉、作、教作、起、等起,谓彼彼作善恶业而受报也。”

世尊呵曰:“嗏[*]帝!汝云何知我如是说法?汝从何口闻我如是说法?汝愚痴人!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汝愚痴人!闻诸比丘共诃汝时,应如法答:‘我今当问诸比丘也。’”

识由因缘生灭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识因缘故起,世尊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说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识因缘故起,我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随什么缘生起的识,命名为什么识识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眼、色生识,生识已说眼识。如是耳、鼻、舌、身……意、法生识,生识已说意识。犹若如火,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木生火,说木火也。缘草粪聚火,说草粪聚火。如是识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眼、色生识,生识已说眼识。如是耳、鼻、舌、身……意、法生识,生识已说意识。”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说法。然此嗏[*]帝比丘愚痴之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诬谤于我,为自伤害,有犯有罪,诸智梵行者所不喜也,而得大罪。汝愚痴人!知有此恶不善处耶?”

于是,嗏[*]帝比丘为世尊面呵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呵嗏[*]帝比丘已,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究竟,无烦无热,恒有不变,诸智慧观如是,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真说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说彼亦灭法,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说[*]彼亦灭法,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说[*]彼亦灭法,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说[*]彼亦灭法,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已灭,所有真说[*]彼亦灭法,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谓我此见如是清净,著彼、惜彼、守彼,不欲令舍者,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知已所塞流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谓清净的知见也要能放下我此见如是清净,不着彼、不惜彼、不守彼,欲令舍者,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知已所塞流开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有异学来问汝等:‘贤者!汝等若有如是清净见,彼何义、何为、何功德?’汝等云何答耶?”

比丘答曰:“世尊!若有异学来问我:‘贤者!汝等若有如是清净见,彼何义、何为、何功德?’者,我等当如是答:‘诸贤!为厌义,为无欲义,为见知如真义故。’世尊!若异学来问我者,我等当如是答。”

逆顺观察十二因缘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异学来问汝,汝等应如是答。所以者何?此所说观,一曰食麤细,二曰更乐,三曰意念,四曰也。此四食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彼四食者,因、习爱,从爱而生,由爱有也。爱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爱者,因、习觉,从觉而生,由觉有也。觉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觉者,因更乐、习更乐,从更乐生,由更乐有也。更乐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更乐者,因六处、习六处,从六处生,由六处有也。六处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六处者,因名色、习名色,从名色生,由名色有也。名色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名色者,因、习识,从识而生,由识有也。识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识者,因、习行,从行而生,由行有也。行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行者,因无明、习无明,从无明生,由无明有也。

“是为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缘生有老死,此说缘生有老死,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生有老死,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生有老死也。”

“缘有有生,此说缘有有生,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有有生,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有有生也。”

“缘受有有,此说缘受有有,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受有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受有有也。”

“缘爱有受,此说缘爱有受,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爱有受,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爱有受也。”

“缘觉有爱,此说缘觉有爱,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觉有爱,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觉有爱也。”

“缘更乐有觉,此说缘更乐有觉,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更乐有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更乐有觉也。”

“缘六处有更乐,此说缘六处有更乐,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六处有更乐,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六处有更乐也。”

“缘名色有六处,此说缘名色有六处,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名色有六处,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名色有六处也。”

“缘识有名色,此说缘识有名色,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识有名色,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识有名色也。”

“缘行有识,此说缘行有识,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行有识,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行有识也。”

“缘无明有行,此说缘无明有行,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无明有行,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无明有行也。是为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说。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十二因缘的还灭

“生灭则老死灭,此说生灭则老死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生灭则老死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生灭则老死灭也。”

“有灭则生灭,此说有灭则生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有灭则生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有灭则生灭也。”

“受灭则有灭,此说受灭则有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受灭则有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受灭则有灭也。”

“爱灭则受灭,此说爱灭则受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爱灭则受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爱灭则受灭也。”

“觉灭则爱灭,此说觉灭则爱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觉灭则爱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觉灭则爱灭也。”

“更乐灭则觉灭,此说更乐灭则觉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更乐灭则觉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更乐灭则觉灭也。”

“六处灭则更乐灭,此说六处灭则更乐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六处灭则更乐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六处灭则更乐灭也。”

“名色灭则六处灭,此说名色灭则六处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名色灭则六处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名色灭则六处灭也。”

“识灭则名色灭,此说识灭则名色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识灭则名色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识灭则名色灭也。”

“行灭则识灭,此说行灭则识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行灭则识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行灭则识灭也。”

“无明灭则行灭,此说无明灭则行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无明灭则行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无明灭则行灭也。是为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说。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见十二因缘则无邪见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过去作是念:‘我过去时有,我过去时无。云何过去时有?何由过去时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未来作是念:‘我未来当有,我未来当无。云何未来有?何由未来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内有疑惑,此云何?此何等?此众生从何所来?趣至何处?何因已有?何因当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故杀父母,害佛弟子阿罗汉,破坏圣众,恶意向佛出如来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故犯戒舍戒罢道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舍此更求外尊求福田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作沙门、梵志如是说:‘诸尊!可知则知,可见则见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吉祥为清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为诸沙门、梵志,吉祥相应诸见杂苦杂之,杂烦热杂懊恼,彼是真实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断,舍此更求外:‘颇有彼沙门、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咒令脱我苦。’是谓:求苦、习苦、得苦尽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受八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如是说:‘我等恭敬沙门,敬重沙门,沙门瞿昙是我尊师’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自知、自见、自觉得最正觉,汝等随所问答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我正御汝等,于毕究竟无烦无热,恒不变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因此故我向者说,我为汝说法,毕究竟不烦热,恒不变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

投胎轮回的因缘

“复次,三事合会入于母胎,父母聚集一处、母满精堪耐、已至。此三事合会入于母胎,母胎或时九月十月便生,生已以血长养,血者于圣法中,谓是母乳也。彼于后时诸根转大、根转成就,食麤饭𪎊油涂身,彼眼见色,乐着好色、憎恶恶色,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脱、慧解脱,不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不灭尽无余,不败坏无余。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乐着好法、憎恶恶法,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脱、慧解脱,不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不灭尽无余,不败坏无余。彼如是堕憎不憎所受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乐彼觉求着受彼觉,彼乐彼觉求着受彼觉已,若乐觉者是为受,彼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比丘!非为具足爱所系相续,如嗏[*]帝比丘鸡和哆[*]子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爱所系相续,如嗏[*]帝比丘鸡和哆[*]子也。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眼见色,于好色而不乐着,于恶色而不憎恶,立身念,无量心,心解脱、慧解脱,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灭尽无余,败坏无余。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着好法、不恶恶法,立身念,无量心,心解脱、慧解脱,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灭尽无余,败坏无余。彼如是灭憎不憎所受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不乐彼觉,不求不着不受觉,彼不乐彼觉,不求不着不受觉已,若乐觉者彼便灭,乐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比丘!非为具足爱尽解脱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爱尽解脱也。”

说是法时,此三千大千世界三反震动,动、尽动,战、尽战,震、尽震。是故此经称爱尽解脱。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嗏[*]帝经第十竟(四千六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大品第二竟(三万九千九百一十二字)(第五后诵)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四(九千三百六十一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嗏”,大正藏原为“𠻬”,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嗏”。[*]

明本无“第五后诵”四字。

“嗏帝”,巴利本作 Sāti。

“哆”,宋、元、明三本作“多”。[*]

“鸡和哆子”,巴利本作 Kevaṭṭa putta。

大正藏无“识”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耶”,大正藏原为“也”,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耶”。[*]

“生”,宋本作“生来”。

大正藏在“异”字之后有一“也”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大正藏无“彼”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口”,明本作“曰”。

“汝”,圣本作“汝法”。

“意”,圣本作“缘意”。

大正藏在“意”字之前有一“缘”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责”,圣本作“啧”。

大正藏无“说”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抟”,圣本作“揣”。

“淳”,大正藏原为“等”,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淳”。

“也”,大正藏原为“耶”,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也”。

“爱”,圣本作“受”。

“受”,圣本作“爱”。

大正藏在“灭”字之后有一“也”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者”,大正藏原为“然”,今依据高丽藏改作“者”。

“此”,圣本作“此得”。

大正藏无“佛”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汉”,大正藏原为“诃”,今依据明本改作“汉”。

“作”,圣、明二本作“仰”。

“之”,圣本作“毒”。

“香”,宋、元、明三本作“生”。

“时”,大正藏原为“持”,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时”。

“便”,大正藏原为“更”,今依据高丽藏改作“便”。

“酥”,大正藏原为“苏”,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酥”。

圣本无“恶”字。

“堕”,大正藏原为“随”,今依据圣本改作“堕”。

明本无“嗏帝经第十竟”六字。

宋、元、明、圣四本无“四千六百九十一字”八字。

“中阿含大品第二竟”,明本作“后大品第十六竟”。

宋、元、明三本无“三万九千九百一十二字”十字。

“第五后诵”,元本作“第三后诵”,明本无“第五后诵”四字。

圣本在“诵”字之后有光明皇后愿文。

宋、元、明、圣四本无“九千三百六十一字”八字。

大正藏原将“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四(九千三百六十一字)”置于“中阿含大品第二竟(三万九千九百一十二字)(第五后诵)”前行,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置于卷末。

[注解]

嗏帝比丘鸡和哆子:名为“嗏帝”的比丘,他是渔夫的儿子。其中“嗏”读音同“插”,“鸡和哆”是渔夫的音译。

此识说、觉、作、教作、起、等起,谓彼彼作善恶业而受报也:识就是这个说话、感受、造作、教唆他人做、发起、对应地发起,也就是到处作善行、恶行而受报应的。其中“等起”的“等”是等同的意思,指基于某原因可产生对应的同类结果,例如基于善因可产生善果、基于恶因可产生恶果。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就是这讲话的、能感受的、到处经验善恶业果报的”。

真说:真实、正确的说法,又指佛陀亲口宣说的教法。《杂阿含经》卷十四第345经译为“真实”。相当的南传经文作“这是已生者”。按:此词巴利文bhūta一字多义,可译为“已生成的”,也可解为“真实”、“众生”等不同的翻译。南北传译者在此作不同的翻译选择,南传注释书解为“已生成的五阴”。

真说见耶:你们见到真实、正确的说法吗?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你们看见‘这是已生者’吗?”

如来真说:佛陀所说的真实、正确的说法。《杂阿含经》卷十四第345经译为“以食故”。相当的南传经文作“那个食的生起”。按:南传经文的“食”是食物、滋养物的意思(例如四食可滋养五阴),巴利文为āhāra,《中阿含经》的底本可能为发音近似的arahā(阿罗汉;应供,为如来十号之一)。

如来灭已,所有真说彼亦灭法:佛陀灭度后,所有佛陀亲口宣说的教法也会因缘灭去。《杂阿含经》卷十四第345经译为“彼食灭是真实灭”。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以那个食的灭而已生者成为灭法”。

真说无有疑惑耶:你们是否对于佛陀亲口宣说的教法有疑惑呢?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当怀疑‘这是已生者吗?’时,疑惑生起吗?”

不也:没有(疑惑)。相当的南传经文作“是的”。

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像这样佛陀亲口宣说的教法,以智慧见到这就是真理,这样能灭除所有的疑惑吗?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当以正确之慧如实看见‘这是已生者。’时,那疑惑被舍断了吗?”

我此见如是清净,著彼、惜彼、守彼,不欲令舍:我这样的见解如此地清净,因此执着它、爱惜它、守护它、不想要放下它。相当的南传经文作“这个这么清净、这么皎洁的见解,如果你们黏着、珍惜、珍藏、执著为我所拥有的”。

知已所塞流开:知道了(筏喻)后,所停滞的就能开通了。相当南传经文作“为了越度而非为了握持的”。

抟食麤细:即“抟食”,物质的食物。印度人徒手抓食物吃,因此称食物为抟食。“抟”读音同“团”。又译为“揣食”、“麁抟食”。

更乐:即“触食”,根、境、识三者接触而生喜乐、长养身心。例如“秀色可餐”,眼睛看到美色,乃至身体触摸细滑,都是触食。又译为“细触食”。

意念:即“意思食”,以思考、意志而维系生命。例如“望梅止渴”、“精神食粮”。

识:即“识食”,有识阴的识知、觉知作用,而资益身心。即《杂阿含经》卷二第39经所形容“取阴俱识”。

舍此更求外尊求福田:舍弃这边(佛)而另外追求外道大师、外道修行人。相当的南传经文作“指定其他大师”。

可知则知,可见则见:能够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能够见到的自然就会见到。按:这是外道末迦梨瞿舍利子的邪见,认为人的际遇,不是由自己的意志、行为造成的,一切随命运摆布,努力是徒然的。无论愚智,都要轮回受诸苦乐,直到八万四千大劫后,就自然得到解脱。因此也否定因果论,认为人所作的善事恶事都是徒然。可说是宿命论者。??

吉祥为清净:视吉兆、瑞相为清净、解脱。

为诸沙门、梵志,吉祥相应诸见杂苦杂之,杂烦热杂懊恼,彼是真实:作各种外道修行人的行为,以相应于吉兆之类的见解,间杂了苦在其中、见间杂了烦热、间杂了懊恼,将那些视作为真理。相当的南传经文作“返回那些个个沙门、婆罗门的禁戒、祭典、瑞相为(梵行的)核心”。

八有:初果圣者“七有天人往生”,来回人天出生最多七次,因此不会有第八次出生(八有)。

我等恭敬沙门,敬重沙门,沙门瞿昙是我尊师:因为我们恭敬修行人、敬重修行人、姓瞿昙的那位修行人是我们尊敬的老师(所以我们持这样的知见、这样说)。按:见道者亲自见证真理,因此不须要再盲信师长,而是以自己所知所见而说。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大师被我们尊重,我们以尊重大师而这么说”。

香阴:即“中阴”,为死后至再生前的过渡时期,在《阿含经》中通常以“识”或“神识”一并称之。相当的南传经文音译为“干达婆”、义译为“香阴”。

𪎊:一种将米、麦炒熟后磨粉制成的干粮。读音同“炒”。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断,舍此更求外:‘颇有彼沙门、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咒令脱我苦。’是谓:求苦、习苦、得苦尽耶?”

⇒ 持咒不能离苦,世间的作为通常也不能离苦,只有四圣谛才能真正离苦。

[进阶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