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六重品第三十ⓓ七ⓔ之一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当思念六重之法①,敬之、重之、ⓖ执在心怀,无令忘失。云何为六?于是,比丘!身行念慈,如镜视其形,可敬、可贵,无令忘失。
“复次,口行念慈,意行念慈,可敬、可贵,无令忘失。
“复次,得法利之具,能与诸梵行者共之,亦无吝想,此法可敬、可贵,无令忘失。
“复次,诸有禁戒不朽、不败,极为完具,而无缺漏,智者之所贵;复欲使此戒分布与人,使同其味;此法可敬、可贵,无令忘失。
“复次,正ⓗ见贤圣得出要②;如是之见,欲与诸梵行者共同此法,亦可敬、可贵,无令忘失。
“是谓,比丘!有此六重之法,可敬、可贵,无令忘失。是故,诸比丘!常当修行身、口、意行,设得利养之具,当念分布,莫起贪想。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含=鋡【圣】*
“含”,圣本作“鋡”。 “鋡”,大正藏原为“含”,今依据圣本改作“鋡”。
ⓑ 九=八【圣】
“九”,圣本作“八”。 “八”,大正藏原为“九”,今依据圣本改作“八”。
ⓒ (东晋…译)十三字=符秦建元年三藏昙摩难提译【宋】【元】,=符秦三藏昙摩难提译【明】,〔东晋…译〕十三字-【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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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之一=六【圣】
“七之一”,圣本作“六”。 “六”,大正藏原为“七之一”,今依据圣本改作“六”。
ⓔ 之一+夹注(六法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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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I. 1. Āhuney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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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轨【圣】
“执”,圣本作“轨”。 “轨”,大正藏原为“执”,今依据圣本改作“轨”。
ⓗ 见+(邪见)【宋】【元】【明】
“见”,宋、元、明三本作“见邪见”。 大正藏无“邪见”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① 六重之法:六个让僧团和睦相处的原则。又译为“六和敬”、“六慰劳法”。
② 出要:出离;离欲。
闻如是:
一时,佛在阿耨达泉①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斯是罗汉,三达②、六通神足自在,心无所畏,唯除一比丘,阿难是也。
尔时,世尊坐金莲华,七宝为茎,及五百比丘各各坐宝莲华。尔时,阿耨达龙王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住。
尔时,龙王遍观圣众已,白世尊曰:“我今观此众中,空缺不具,无尊者舍利弗,ⓑ惟愿世尊遣一比丘唤舍利弗使来。”
尔时,舍利弗在祇洹精舍③,补纳故衣。尔时,世尊告目连曰:“汝至舍利弗所,语舍利弗云:‘阿耨达龙王欲得相见。’”
目连报曰:“如是。世尊!”
是时,尊者大目连如人屈伸臂顷,往至祇洹精舍ⓒ舍利弗所,语舍利弗言:“如来有教云:‘阿耨达龙王欲得相见。’”
舍利弗报曰:“汝并在前,吾后当往。”
目连报曰:“一切圣众及阿耨达龙王迟ⓓ想尊颜,欲得相见,唯愿时ⓔ赴,勿ⓕ轻时节。”
舍利弗报曰:“汝先至彼,吾后当往。”
是时,目连复重语曰:“云何,舍利弗!神足之中能胜吾ⓖ乎?然今先遣使在前耶?若舍利弗不时起者,吾当捉臂将诣彼泉。”
是时,舍利弗便作是念ⓗ曰:“目连方便试弄吾耳。”
尔时,尊者舍利弗躬解竭支ⓘ④带,语目连曰:“设汝神足第一者,今举此带ⓙ使离于地,然后捉吾臂将诣阿耨达泉。”
是时,目连ⓚ作是念:“今舍利弗复轻弄我,将欲相试乎?今解带在地云:‘能举者然后捉吾臂将诣泉所。’”是时,目连复作是想:“此必有因,事ⓛ不[苦>若]尔。”即时,ⓜ申手而取带举,然不能使带移动如ⓝ毫厘许。是时,目连尽其力势移此带,不能使动。是时,舍利弗取此带系着阎浮树枝。是时,尊者目连尽其神力,欲举此带,终不能移,当举此带时,此阎浮地大ⓞ振动。
尔时,舍利弗便作是念:“目连比丘尚能[*]使此阎浮ⓟ地动,何况此带?我今当持此带系着二天下。尔时,目连亦复举之;系着三天下、四天下,亦能举之,如举轻衣。”是时,舍利弗复作是念:“目连比丘堪任举四天下,而不足言,我今持此带,系着须弥山腹。”是时,目连复能动此须弥山及四天王宫,三十三天宫皆悉动摇。是时,舍利弗复以此带系千世界。是时,目连亦能使ⓠ动。时,舍利弗复以此带系二千世界、三千世界,亦复能动。是时,天地大动,唯有如ⓡ来坐阿耨达泉而不移动,犹如力士弄于树叶而无疑难。
是时,阿耨达龙王白世尊言:“今此天地何故[*]振动?”
尔时,世尊具与龙王说此ⓢ本缘,龙王白佛:“此二人神力何者最胜?”
世尊告曰:“舍利弗比丘神力最大。”
龙王白佛言:“世尊前记言:‘目连比丘神足第一,无过是者。’”
世尊告曰:“龙王当知,有四神足⑤。云何为四?自在三昧神力⑥、精进三昧神力⑦、心三昧神力⑧、诫ⓣ三昧神力⑨。是谓,龙王!有此四神足之力。若有比丘、比丘尼有此四神力者,亲近修行而不放舍者,此则神力第一。”
阿耨达龙王白佛:“目连比丘不得此四神足乎?”
世尊告曰:“目连比丘亦得此四神足之力,亲近修行,初不放舍。然目连比丘欲住寿至劫,亦复能办。然舍利弗所入三昧,目连比丘不知名字。”
是时,尊者舍利弗复作是念:“三千大千刹土,目连皆能移ⓤ转,蠕虫死者不可称计,然我躬自闻:‘如来座者不可移动。’我今可以此带系着如来[*]座所。”是时,目连复以神足而举此带,然不能动。时,目连生此念:“非我于神足退乎?今举此带而不能动。我今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
尔时,目连舍此带已,即以神足至世尊所,遥见舍利弗在如来前坐,见已,目连复作是念:“世尊弟子神足第一,无出我者,然我不如舍利弗乎?”尔时,目连白佛言:“我将不于神足退乎?所以然者,我先发祇洹精舍,然后舍利弗发,今舍利弗比丘先在如来前坐。”
佛言:“汝不于神足有退,但舍利弗所入神足三昧之法,汝所不解。所以然者,舍利弗比丘智慧无有量,心得自在,ⓥ不如舍利弗从心也;舍利弗心神足得自在。若舍利弗比丘心所念法,即得自在。”ⓦ大目连即时默然。
是时,阿耨达龙王欢喜踊跃,不能自胜:“今舍利弗比丘极有神力,不可思议,所入三昧,目连比丘而不知名字。”尔时,世尊与阿耨达龙王说微妙之法,劝令欢喜,即于彼说戒。清旦,将诸比丘僧,还诣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自相谓言:“世尊口自记:‘我声闻中神足第一者,目连比丘是也。’然今日不如舍利弗。”
尔时,诸比丘起轻慢想于目连所。是时,世尊便作是念:“此诸比丘生轻慢之想向目连,受罪难计。”告目连曰:“现汝神力使此众见,无令大众起懈怠想。”
目连对曰:“如是。世尊!”
是时,目连礼世尊足,即于如来前没不现,往诣东方七ⓑ恒河沙佛土,有佛名奇光如来.至真.等正觉,出现彼土。是时,目连以凡常之服往诣彼土,在钵盂缘上行,又彼土人民,形体极大。是时,诸比丘见目连已,自相谓言:“汝等[视>观]此虫,正似沙门。”是时,ⓒ诸比丘复ⓓ持示彼佛:“唯然,世尊!今有一虫,正似沙门。”
尔时,奇光如来告诸比丘曰:“西方去此七[*]恒河沙,ⓔ彼土世界,ⓕ佛名释迦文如来.至真.等正觉,出现于世,是彼弟子,神足第一。”尔时,彼佛告目连曰:“此诸比丘起轻慢意,现汝神足,使大众见之。”
目连对曰:“如是。世尊!”是时,目连闻佛教已,以钵盂ⓖ络盛彼五百比丘至梵天上。是时,目连以左脚登须弥山,以右脚著梵天上。
尔时,便说此偈:
“常当念勤加, 修行于佛法,
降伏魔众怨, 如钩调于象。
若能于此法, 能行不放逸,
当尽苦原际, 无复有众恼。”
是时,目连以此音响,遍满祇洹精舍,诸比丘闻已,往白世尊:“目连为住何处而说此偈。”
世尊告曰:“此目连比丘去此佛土七[*]恒河沙,正在东方,以绳[*]络盛彼五百比丘,ⓗ左脚登须弥山,右脚著梵天上,而说此偈。”
尔时,诸比丘叹未曾有:“甚奇!甚特!目连比丘有大神足,我等起于懈ⓘ慢于目连所,唯愿世尊使目连比丘将此五百比丘来至此间。”
是时,世尊遥现道力,使目连知意。
是时,目连将五百比丘来至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与数千万众而为说法。时,大目连将五百比丘至世尊所。然释迦文佛弟子仰观彼比丘!是时,东方世界比丘礼世尊足,在一面坐。尔时,世尊告彼比ⓚ丘:“汝等比丘为从何来?是谁弟子?道路为经几时?”
彼五百比丘白释迦文佛:“我等世界今在东方,佛ⓛ名奇光如来,是彼弟子。然我等今日亦复不知为从何来?为经几日?”
世尊告曰:“汝等知佛世界乎?”
诸比丘对曰:“不也,世尊!”
“汝等今日欲诣彼土乎?”
诸比丘对曰:“唯然,世尊!欲还诣彼土。”
尔时世尊告彼比丘:“今当与汝说六界法,善思念之。”
诸比丘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彼云何名为六界之法?比丘当知,六界之人禀父母精气而生。云何为六?所谓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是谓,比丘!有此六界,人身禀此精气而生六入。云何为六?所谓眼入、耳入、鼻入、舌入、身入、意入。是谓,比丘!有此六入,由父母而得有,以依六入便有六识身。云何为六?若依眼识则有眼ⓜ识ⓝ身,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是谓,比丘!此名六识身。若有比丘解此六界、六入、六识者,能度六天而更受形,设于彼寿终来生此间,聪明高才,于现身上,尽于结使,得至涅槃。”
ⓞ尔时,世尊告目连曰:“汝今还将此比丘诣彼佛土。”
目连报曰:“如是。世尊!”是时,目连复以[*]络盛五百比丘,遶佛三匝,便退而去。如屈伸臂顷,ⓟ以至彼佛土。是时,目连舍此比丘已,礼彼佛足已,还来诣此忍界。是时,彼土比丘闻此六界已,诸尘垢尽,得法眼净。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弟子中第一声闻神足难及,所谓大目ⓠ干连比丘是也。”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cf. S. 6. 2. 4. Aruṇavatī.参考S. 6. 2. 4. Aruṇavatī.
ⓑ 惟=唯【宋】【元】【明】【圣】
“惟”,宋、元、明、圣四本作“唯”。 “唯”,大正藏原为“惟”,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唯”。
ⓒ (至)+舍【宋】【元】【明】【圣】
“舍”,宋、元、明、圣四本作“至舍”。 大正藏无“至”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想=相【圣】
“想”,圣本作“相”。 “相”,大正藏原为“想”,今依据圣本改作“相”。
ⓔ 赴=起【圣】
“赴”,圣本作“起”。 “起”,大正藏原为“赴”,今依据圣本改作“起”。
ⓕ 轻=经【宋】【元】【明】【圣】
“轻”,宋、元、明、圣四本作“经”。 “经”,大正藏原为“轻”,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经”。
ⓖ 乎=于【圣】
“乎”,圣本作“于”。 “于”,大正藏原为“乎”,今依据圣本改作“于”。
ⓗ 曰=今日【宋】【元】【明】【圣】
“曰”,宋、元、明、圣四本作“今日”。 “今日”,大正藏原为“曰”,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今日”。
ⓘ 带+(在地)【元】【明】
“带”,元、明二本作“带在地”。 大正藏无“在地”二字,今依据元、明二本补上。
ⓙ 使=便【圣】*
“使”,圣本作“便”。 “便”,大正藏原为“使”,今依据圣本改作“便”。
ⓚ (复)+作【宋】【元】【明】
“作”,宋、元、明三本作“复作”。 大正藏无“复”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不苦=不可若【宋】,=不可苦【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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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伸【宋】【元】【明】
“申”,宋、元、明三本作“伸”。 “伸”,大正藏原为“申”,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伸”。
ⓝ 毫=豪【圣】
“毫”,圣本作“豪”。 “豪”,大正藏原为“毫”,今依据圣本改作“豪”。
ⓞ 振=震【宋】*【元】*【明】*
“振”,宋、元、明三本作“震”。 “震”,大正藏原为“振”,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震”。
ⓟ 地=提【圣】
“地”,圣本作“提”。 “提”,大正藏原为“地”,今依据圣本改作“提”。
ⓠ 〔动〕-【圣】
圣本无“动”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动”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来坐=众生【圣】
“来坐”,圣本作“众生”。 “众生”,大正藏原为“来坐”,今依据圣本改作“众生”。
ⓢ 本缘=缘本【宋】【元】【明】
“本缘”,宋、元、明三本作“缘本”。 “缘本”,大正藏原为“本缘”,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缘本”。
ⓣ “诫”,大正藏原为“试”,元、明二本作“戒”,今依据宋、圣二本改作“诫”。
ⓤ 转=动【宋】【元】【明】【圣】
“转”,宋、元、明、圣四本作“动”。 “动”,大正藏原为“转”,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动”。
ⓥ 不=一【圣】
“不”,圣本作“一”。 “一”,大正藏原为“不”,今依据圣本改作“一”。
ⓦ (是时)+大【宋】【元】【明】
“大”,宋、元、明三本作“是时大”。 大正藏无“是时”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恒=江【圣】*
“恒”,圣本作“江”。 “江”,大正藏原为“恒”,今依据圣本改作“江”。
ⓒ 〔诸〕-【圣】
圣本无“诸”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诸”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持+(下)【圣】
“持”,圣本作“持下”。 大正藏无“下”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 彼土=土彼【宋】【元】【明】
“彼土”,宋、元、明三本作“土彼”。 “土彼”,大正藏原为“彼土”,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土彼”。
ⓕ (名忍有)+佛【宋】【元】【明】,(有)+佛【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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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终【圣】*
“络”,圣本作“终”。 “终”,大正藏原为“络”,今依据圣本改作“终”。
ⓗ (以)+左【宋】【元】【明】【圣】
“左”,宋、元、明、圣四本作“以左”。 大正藏无“以”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慢=怠【宋】【元】【明】
“慢”,宋、元、明三本作“怠”。 “怠”,大正藏原为“慢”,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怠”。
ⓙ 〔城〕-【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城”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城”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丘+(曰)【宋】【元】【明】【圣】
“丘”,宋、元、明、圣四本作“丘曰”。 大正藏无“曰”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名〕-【圣】
圣本无“名”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名”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识身〕-【圣】
圣本无“识身”二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识身”二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身〕-【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身”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身”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尔=入【圣】
“尔”,圣本作“入”。 “入”,大正藏原为“尔”,今依据圣本改作“入”。
ⓟ 以=已【宋】*【元】*【明】*
“以”,宋、元、明三本作“已”。 “已”,大正藏原为“以”,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已”。
ⓠ 干=揵【宋】【元】【圣】*,=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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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阿耨达泉:义译为“无热恼池”,位于雪山山顶,香醉山以南,是四条大河的发源地,住有阿耨达龙王。又译为“阿耨达池”、“阿耨大池”、“阿耨大萨罗”。
② 三达:宿命明(宿命神通)、天眼明(天眼神通)、漏尽明(漏尽神通)。又译为“三明”、“三达明”。
③ 祇洹精舍:即“祇树给孤独园”,佛陀的道场之一,由给孤独长者向祇陀太子买下土地,并由祇陀太子布施树林。其中“洹”读音同“还”,是梵语中“林”的音译。
④ 竭支:意为覆腋衣。长方形,自左肩覆右腋。
⑤ 四神足:基于四种因素产生禅定、成就神通:(1)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2)精进定断行成就如意足、(3)意定断行成就如意足、(4)思惟定断行成就如意足。又译为“四如意足”。
⑥ 自在三昧神力:依“意欲”所引发的禅定而成就神通。其中“自在”是指由(对禅定的、圣果的)意欲而引发的禅定;“神力”又译为“神足”、“如意足”,即神通的基础。又译为“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欲定心成就断如意足”、“欲定如意足”、“欲定灭行成就修习神足”、“欲定精勤不懈灭行成就以修神足”、“自在三昧行尽神足”。相当的南传经文作“欲定勤行成就神足”。
⑦ 精进三昧神力:依“精进”所引发的禅定而成就神通。“精进三昧”又译为“精进定”、“勤定”。
⑧ 心三昧神力:依“心念专注”所引发的禅定而成就神通。“心三昧”又译为“心定”、“意定”。
⑨ 诫三昧神力:依“慧观”所引发的禅定而成就神通。其中“诫”有警惕的意思,或许因为“观”的修法会时时警惕以认出、标记当前的状态,而在《增壹阿含经》中译为“诫”。“诫三昧”又译为“思惟定”、“观定”。
闻如是:
一时,佛在ⓑ拔耆国ⓒ师子园中。
诸神足高德比丘,贤者舍利弗、贤者大目[*]干连、贤者迦叶、贤者离越①、贤者阿难等五百人俱。是时,大目[*]干连、大迦叶、阿那律晨旦至舍利弗所,然阿难遥见三大声闻诣舍利弗所,语ⓓ离越言:“三大声闻往至舍利ⓔ弗,我等二人亦可往至舍利弗所。所以然者,备闻舍利弗说奇妙之法。”
离越报曰:“此事可然。”
是时,离越、阿难往至舍利弗所。是时,舍利弗言:“善来,诸贤!就此处坐。”是时,舍利弗语阿难曰:“我今欲有所问:‘此牛师子园极为快乐,自然天香流布四远,云何当使此园快乐?’”
ⓕ阿难报曰:“若有比丘多ⓖ有所闻不忘,总持诸法义味,具足修行梵行,如此诸法皆悉具足,亦不漏脱,与四部之众而为说法,不失次第,亦ⓗ不卒暴,无有乱想。如是,比丘在ⓘ此牛师子园快乐。”
是时,舍利弗语离越言:“阿难今日ⓙ以演说之,我今复欲问汝义。牛师子园快乐如是。汝今次说,义复云何?”
离越报曰:“于是,比丘乐闲静之处,思惟坐禅,与ⓚ正观相应。如是,比丘乐牛师子园中。”
是时,尊者舍利弗语阿那律曰:“汝今当说ⓛ悦乐之义。”
阿那律报曰:“若有比丘天眼彻视,观众生类,死者、生者,善色、恶色,善趣、恶趣,若好、若丑,皆悉知之。或有众生身、口、意行恶,诽谤贤圣,身坏命终,生地狱中。或复有众生身、口、意行善,不诽谤贤圣,犹如士夫观空中,靡不备悉。有天眼比丘亦复如是,观ⓜ世界无有疑难。如是,比丘在牛师子园中,快乐如是也。”
是时,舍利弗语迦叶曰:“我今ⓝ语汝。如是诸贤[*]以说快乐之义,汝今次应说之。”
迦叶报曰:“若有比丘行ⓞ阿练若行,复教ⓟ他人使行阿练若,叹说闲静之德;己身着补纳之衣,复教ⓠ他使行头陀②;身自知足在闲居之处,复教他人使修其行;己身戒德具足,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解脱见慧成就,复教他人使行其法,叹说其法已能劝化,复教他人使行其法;教训无厌足。如是,比丘在牛师子园中快乐无比。”
尔时,尊者舍利弗语大目连曰:“诸贤ⓡ圣[*]以说快乐之义,汝今次说快乐之义。牛师子园中快乐无双,汝今欲云何说之?”
目连报曰:“于是,比丘有大神足,于神足而得自在,彼能变化无数千事而无疑难,亦能分一身作无数身,或复还合为一,石壁皆过,踊ⓢ没自在。亦如驶河,犹如飞鸟在空中无迹,譬如暴火ⓣ焚烧山野,亦如日月靡所不照,亦能举手摩ⓤ抆③日月,亦能化身至梵天上。如此,比丘宜牛师子园中。”
是时,目连语舍利弗曰:“我等各随其ⓥ辩而说ⓦ之,我等今问舍利弗义,牛师子园极为快乐,何等比丘宜在其中?”
舍利弗言:“若有比丘能降心,然ⓧ彼心不能降比丘。设彼比丘欲得三昧,即时彼比丘能得三昧,随意远近成三昧者,即能成办之。犹如长者家有好ⓨ衣,盛着箱箧,尔时彼长者随意欲取何等衣,随意取之而无疑难;亦能随意入三昧中,此亦如是,心能使比丘,非比丘能使心,随意入三昧亦无疑难。如是,比丘能使心,非心使比丘,如是之人宜在牛师子园中。”
是时,舍利弗告诸贤曰:“我等随其[*]辩而说,各随方宜,善说此义;今各相将往问世尊,云何比丘得乐此牛师子园?若世尊有所说,我等当奉行。”
诸比丘报曰:“如是。舍利弗!”
是时,大声闻等各各相将往至如来所。到已,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大声闻以此因缘具白ⓩ佛。尔时,世尊告曰:“善哉!如阿难所说。所以然者,阿难比丘闻法能持,总摄诸法,具足修行梵行。如此之法,善闻不忘,亦无邪见,与四部之众而说法,言不错乱,亦不卒暴。
“离越比丘所说亦复快哉!所以然者,乐闲静之处,不处人间,常念坐禅,无有诤讼,与Ⓐ止观相应,闲居寂寞。
“阿那律比丘亦复快哉!所以然者,阿那律比丘天眼第一。彼以天眼观三千世界,犹如有眼之人,掌中观珠。阿那律比丘亦复如是,彼以天眼观此三千大千世界而无疑难。
“今迦叶比丘亦复快哉!所以然者,迦叶比丘己身是阿练若行,复能叹说闲居之行;身能乞食,复能叹誉乞食之德;身着补纳衣,复能叹说补纳衣之德;己身知足,复能叹说知足之德;己身处岩穴,Ⓑ复叹说岩穴之德,己身戒成就、三昧成就、智慧成就、解脱成就、解脱见慧成就,复能教人成此五分法身,身能教化,复能教人使行其法。
“善哉!善哉!如目连所说。所以然者,目连比丘有大威力,神足第一,心得自在,彼意欲所为,则ⓐ能办ⓑ之,或化一身,分为ⓒ万亿,或还合为一,石壁皆过,无有罣碍,ⓓ踊没自在;亦如驶水亦无触碍;如空中之鸟亦无足迹,犹如日月靡所不照,能化身乃至梵天。
“善哉!如舍利弗之所说。所以然者,舍利弗能降伏心,非心能降伏舍利弗。若欲入三昧时,则能成办无有疑难,犹如长者ⓔ好衣裳,随意取之而无疑难。舍利弗比丘亦复如是,能降伏心,非心能降伏舍利弗,随意入三昧,皆悉在前。
“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所说各随方便,但今复听我所说。云何比丘乐牛师子园中?若有比丘依村落住,彼到时,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彼ⓕ已乞食已,还归所ⓖ在,洗手面,在一树下正身正意,结ⓗ加趺坐,系念在前。彼比丘便作是念:‘我今不坏ⓘ于坐,要当尽有漏成无漏。’尔时,彼比丘即有漏心得解脱。如是,比丘宜在牛师子园中。如是,比丘恒勤精进,莫有懈怠,所在之处靡不宗奉者。如是,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M. 32. Gosiṅga.,[No. 26.(184)]
????
ⓑ 拔=跋【宋】【元】【明】
“拔”,宋、元、明三本作“跋”。 “跋”,大正藏原为“拔”,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跋”。
ⓒ 师子园=牛师子园~Gosiṅgasālavanadāya.
“”,本作“”。 “”,大正藏原为“”,今依据本改作“”。
ⓓ 离越~Rev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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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所)【宋】【元】【明】
“弗”,宋、元、明三本作“弗所”。 大正藏无“所”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阿难=何【圣】
“阿难”,圣本作“何”。 “何”,大正藏原为“阿难”,今依据圣本改作“何”。
ⓖ 有=闻【宋】
“有”,宋本作“闻”。 “闻”,大正藏原为“有”,今依据宋本改作“闻”。
ⓗ 不+(可)【宋】【元】
“不”,宋、元二本作“不可”。 大正藏无“可”字,今依据宋、元二本补上。
ⓘ 〔此〕-【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此”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此”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以=已【元】【明】
“以”,元、明二本作“已”。 “已”,大正藏原为“以”,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已”。
ⓚ 正=止【宋】【元】【明】【圣】
“正”,宋、元、明、圣四本作“止”。 “止”,大正藏原为“正”,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止”。
ⓛ 悦=快【圣】
“悦”,圣本作“快”。 “快”,大正藏原为“悦”,今依据圣本改作“快”。
ⓜ (诸)+世【宋】【元】【明】【圣】
“世”,宋、元、明、圣四本作“诸世”。 大正藏无“诸”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语=问【宋】【元】【明】
“语”,宋、元、明三本作“问”。 “问”,大正藏原为“语”,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问”。
ⓞ 阿练若行~Āraññako.
???
ⓟ 〔他人〕-【圣】
圣本无“他人”二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他人”二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他+(人)【宋】【元】【明】
“他”,宋、元、明三本作“他人”。 大正藏无“人”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圣〕-【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圣”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圣”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踊”,宋、元、明三本作“涌”。*
ⓣ 焚=焚【宋】【元】【明】【圣】
“焚”,宋、元、明、圣四本作“焚”。 “焚”,大正藏原为“焚”,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焚”。
ⓤ 抆=挍【元】,=收【圣】
????
ⓥ 辩=辨【圣】*
“辩”,圣本作“辨”。 “辨”,大正藏原为“辩”,今依据圣本改作“辨”。
ⓦ 〔之〕-【圣】
圣本无“之”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之”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彼+(比丘)【宋】【元】【明】
“彼”,宋、元、明三本作“彼比丘”。 大正藏无“比丘”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衣+(服)【宋】【元】【明】
“衣”,宋、元、明三本作“衣服”。 大正藏无“服”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佛+(言)【宋】【元】【明】
“佛”,宋、元、明三本作“佛言”。 大正藏无“言”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止=正【圣】
“止”,圣本作“正”。 “正”,大正藏原为“止”,今依据圣本改作“正”。
Ⓑ 复+(能)【宋】【元】【明】
“复”,宋、元、明三本作“复能”。 大正藏无“能”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能+(成)【宋】【元】【明】
“能”,宋、元、明三本作“能成”。 大正藏无“成”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之〕-【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之”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之”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万〕-【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万”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万”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踊=涌【明】
“踊”,明本作“涌”。 “涌”,大正藏原为“踊”,今依据明本改作“涌”。
ⓔ (有)+好【圣】
“好”,圣本作“有好”。 大正藏无“有”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 〔已〕-【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已”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已”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在=住【宋】【元】【明】
“在”,宋、元、明三本作“住”。 “住”,大正藏原为“在”,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住”。
ⓗ 加=跏【宋】【元】【明】【圣】
“加”,宋、元、明、圣四本作“跏”。 “跏”,大正藏原为“加”,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跏”。
ⓘ 于=于【圣】
“于”,圣本作“于”。 “于”,大正藏原为“于”,今依据圣本改作“于”。
① 离越:比丘名,是舍利弗尊者俗家最年幼的弟弟,常乐坐禅,曾在一株树下坐禅六年,摩诃拘𫄨罗尊者拜访时问他为何坐枯树下?他才发现树枯了。佛陀称赞他“坐禅入定,心不错乱”第一。又译为“离越哆”、“离曰”、“离婆多”。
② 头陀:舍弃对衣服、饮食、住处的贪著,以修炼身心、去除尘垢烦恼的苦行法。有十二项规定:(1) 在阿兰若处:居于离开聚落,寂静而适合修行的地方。(2) 常行乞食。(3) 次第乞食:乞食时沿门托钵,不分贫富之家。(4) 受一食法:一日一食。(5) 节量食:不吃过多,钵中只受一团饭。(6) 中后不得饮浆:日中一食后不再饮浆。(7) 著弊衲衣:穿着废弃布所作的褴褛衣。(8) 但三衣:除三衣外,没有多余的衣服。(9) 冢间住:住于墓地。(10) 树下止。(11) 露地坐。(12) 但坐不卧:不躺下。
③ 摩抆:抓取。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当说咒愿①有六德。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诸比丘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彼云何名为六德?于是,施主檀越成就三ⓐ法。云何檀越施主成就三法?于是,檀越施主信根成就、戒德成就、闻成就,是谓檀越施主成就此三法。施物之法复成三法。云何为三?然彼物色成就②、味成就③、香成就④,有此三法。是谓,比丘!有此六事获大功德,名德远闻,获甘露之报。是故,诸比丘!若欲成就此六事者,当念惠施。如是,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法+(法)【圣】
“法”,圣本作“法法”。 大正藏无“法”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① 咒愿:祈福,在这里特指出家人在接受布施后,对布施者的祝福。
② 色成就:形相、功能完好的东西。
③ 味成就:具备轻软、净洁、如法的食物。
④ 香成就:不具有令人讨厌的气味。
当施主具备信根成就(正信三宝)、戒德成就(持戒清净)、闻成就(多闻佛法),所布施的物品具备色成就、味成就、香成就(布施好的东西而不是自己不要的、败坏的东西),这种情况下比丘为施主的咒愿祈福是最圆满的。若施主希望能借由布施获取祝福的同时,就应反省自己是否已满足上述六个条件。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与无ⓑ央数之众而为说法。尔时,坐上有一比丘,便生此念:“愿如来告我有所论说。”尔时,世尊知比丘心中所念,告诸比丘:“若有比丘生此念:‘如来躬教训我。’彼比丘戒具清净,无有瑕秽,修行止观,乐闲静之处。
“若ⓒ比丘意欲求衣被、ⓓ饮食、床ⓔ敷卧具、病瘦医药者,亦当戒德成就,在空闲处而自修行,与止观共相应。
“若复比丘欲ⓕ求知足ⓖ者,当念戒德具足,在ⓗ闲静处而自修行,与止观共相应。
“若复比丘欲求使四部之众、国王、人民有形之类所见识知,彼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四禅,中无悔心,亦不变易,当念戒德成就。
“若复比丘意欲求四ⓙ神足,彼亦当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八解脱门而无罣碍,彼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天耳彻听,闻天人ⓚ闻声,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知他人心中所念,诸根缺漏,彼亦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知众生心意,有欲心、无欲心,有瞋恚心、无瞋恚心,有愚痴心、无愚痴心,如实知之。有爱心、无爱心,有受心、无受心,如实知之。有乱心、无乱心,有疾心、无疾心,有少心①、无少心,有量心、无量心,有度ⓛ心②、无度[*]心,有三昧心、无三昧心,有解脱心、无解脱心,如实知之。欲ⓜ如是者,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得无量神足,分一身作无ⓝ数,复还合为一,[*]踊没自在,ⓞ化身乃至梵天,彼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自忆宿世无数劫事,或一生、二生,乃至千生、百千亿生、成劫、败劫、成败之劫,不可称计,我曾死此生彼,名某、字某,或从彼终,来生此间,自忆如此无数劫事,当念戒德具足而无他念。
“若复比丘意欲求天眼,彻视观众生类,善趣、恶趣,善色、恶色,若好、若丑,如实知之。或复有众生身、口、意行恶,诽谤贤圣,身坏命终,生地狱中。或复有众生身、口、意行善,不诽谤贤圣,心意正见,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上。意欲如是者,当念戒德具足。
“若复比丘意欲求尽有漏,成无漏心解脱、智慧解脱:生死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受胎,如实知之。彼当念戒德具足,内ⓟ自思惟无有乱想,居在闲处。
“诸比丘!当念戒德具足,无他余念,威仪成就ⓠ具足,ⓡ少过常恐,何况大者!若有比丘意欲使如来共论者,ⓢ常念戒闻施慧则如同亲受佛陀教导常念戒德具足;已戒德具足,当念闻具足;闻已具足,当念施具足;施已具足,当念智慧具足,解脱知见,皆悉具足。若ⓣ比丘五分法身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③具足者,便为天、龙、鬼神所见供养,可敬、可贵,天、人所奉。是故,ⓥ诸比丘!当念五分法身具足者,是世福田,无能过者。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增壹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 ~A. VI. 2. Āhuney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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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鞅【宋】【圣】
“央”,宋、圣二本作“鞅”。 “鞅”,大正藏原为“央”,今依据宋、圣二本改作“鞅”。
ⓒ (复)+比【宋】【元】【明】【圣】
“比”,宋、元、明、圣四本作“复比”。 大正藏无“复”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饮=饭【宋】【元】【明】
“饮”,宋、元、明三本作“饭”。 “饭”,大正藏原为“饮”,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饭”。
ⓔ 〔敷〕-【圣】
圣本无“敷”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敷”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求〕-【圣】
圣本无“求”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求”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者〕-【圣】
圣本无“者”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者”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空)+闲【宋】【元】【明】
“闲”,宋、元、明三本作“空闲”。 大正藏无“空”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复〕-【圣】
圣本无“复”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复”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神足=禅定【宋】【元】【明】
“神足”,宋、元、明三本作“禅定”。 “禅定”,大正藏原为“神足”,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禅定”。
ⓚ 〔闻〕-【宋】【元】【明】【圣】
宋、元、明、圣四本无“闻”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闻”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 “度”,大正藏原为“痛”,圣本作“疾”,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度”。*
ⓜ (知)+如【宋】【元】【明】【圣】
“如”,宋、元、明、圣四本作“知如”。 大正藏无“知”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数+(身)【圣】
“数”,圣本作“数身”。 大正藏无“身”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 (能)+化【宋】【元】【明】【圣】
“化”,宋、元、明、圣四本作“能化”。 大正藏无“能”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自=息【圣】
“自”,圣本作“息”。 “息”,大正藏原为“自”,今依据圣本改作“息”。
ⓠ 具足=见【元】【明】
“具足”,元、明二本作“见”。 “见”,大正藏原为“具足”,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见”。
ⓡ 〔少〕-【宋】
宋本无“少”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少”字,今依据宋本删去。
ⓢ 常=当【宋】【元】【明】
“常”,宋、元、明三本作“当”。 “当”,大正藏原为“常”,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当”。
ⓣ (有)+比【宋】【元】【明】
“比”,宋、元、明三本作“有比”。 大正藏无“有”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大正藏无“身”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补上。
ⓥ (说)+诸【宋】【元】【明】
“诸”,宋、元、明三本作“说诸”。 大正藏无“说”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① 少心:狭小、收缩的心,是宽广的心、无量心的相反。又译为“少想”。
② 度心:推度、推想的心。
③ 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戒的聚集、定的聚集、慧的聚集、解脱的聚集、解脱知见(知道自己已证得了解脱的智慧)的聚集。这五者即“五分法身”,佛及阿罗汉成就的五种功德。
有比丘希望佛陀亲自为他开示,佛陀则要比丘持戒清净、修习止观,则可以得到种种修行上的成就。
这也有“以戒为师”的意涵,如同佛陀在眼前般地持戒清净,自然渐渐能受人尊敬、证得四禅、得六神通,这也是因为依戒生定的原理。
持戒清净了,也要常念“闻”、“施”、“慧”,则如同亲受佛陀教导。
常念“戒”、“闻”、“施”、“慧”,加上已信佛出家因此具有“信”,可说已满足信、戒、施、闻、慧,所谓“在家五法”。这五法能让在家人于俗世生活时仍能亲近佛法、不致迷途,自然也能让出家人在人间行走时仍有如受佛陀教导,修行增上。
当然,出家人在这五法上的着重点和在家人会有所不同,例如出家人的“施”更着重于法施而非财施,佛陀对出家人在“戒”、“闻”、“慧”的要求也更高。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六重品ⓑ第三十七之二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利弗往诣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舍利弗白世尊言:“我今ⓒ以在舍卫城夏坐,意欲人间游化。”
世尊告曰:“今正是时。”时,舍利弗即从ⓓ坐起,头面礼足,便退而去。
时,舍利弗去未久,有一比丘怀诽谤意,白世尊言:“舍利弗与诸比丘共诤竞,不忏悔,今游行人间。”
尔时,世尊告一比丘:“汝速往持吾声,唤舍利弗。”
比丘对曰:“如是。世尊!”
佛敕目连、阿难:“汝等使诸房中召诸比丘诣世尊所。所以然者,舍利弗所入三昧,今当在如来前作师子吼①。”
是时,诸比丘闻佛教已,各集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
是时,彼比丘受世尊教,即往至舍利弗所,语舍利弗言:“如来欲得相见。”
尔时,舍利弗往至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是时,佛告舍利弗言:“卿向者去未久,有一ⓔ秽行比丘来至我所,而白我言:‘云舍利弗比丘与诸比丘共诤,亦不悔过,在人间游化。’审实尔乎?”
舍利弗白佛言:“如来自当知之。”
世尊告曰:“我自知耳。但今大众各怀狐疑。汝今于大众中,可以己辩而自明净。”
舍利弗白佛言:“自出母胎年向八十,每自思惟,未曾杀生,亦不妄语,正使于调戏之中亦不妄语,亦复未曾斗乱彼此;设不专意②之时,或能有此行耳。我今,世尊!心意清净,岂当与梵行人共斗诤乎?亦如此地,亦受净,亦受不净,屎尿秽恶皆悉受之,脓血涕ⓕ唾终不逆之;然此地亦不言恶,亦不言善,我亦如是,世尊!心不移转,何得与梵行人共诤而远游行?心不专者能有此耳。我今心正,何得与梵行人共诤而远游乎?亦如水,亦能使好物净,亦能使不好物净;彼水不作是念:‘我净是、置是。’我ⓖ亦如是,无有异想,何得与梵行人共斗而远游乎?犹如炽火焚烧山野,不择好丑,终无想念。我亦如是,岂当有意与梵行人共诤乎?亦如扫帚ⓗ,不择好丑,皆能除之,终无想念。犹如牛无其双角,极自良善,亦不凶ⓘ暴,善可将御,随意所至,终不ⓙ疑难。唯然,世尊!我心如是,亦不兴ⓚ想有所伤害,岂当与梵行人共诤而远游乎?亦如旃陀罗③女著弊坏衣,在人间乞食亦无禁忌④。我亦如是,世尊!亦无想念,当兴诤讼而远游也?亦如脂釜⑤,处处漏坏,有目之人皆悉观见处处漏出。我亦如是,世尊!九孔之中漏出不净,岂当与梵行人共诤?犹如女人年少端正ⓛ,复以死尸ⓜ系彼女颈,而厌患之⑥。世尊!我亦如是,厌患此身如彼无异,岂当与梵行人共诤而远游乎?此事不然,世尊!自当知之,彼比丘亦当知之。设当有是者,愿彼比丘受我忏悔。”
尔时,世尊告彼比丘:“汝今可自悔过。所以然者,若不悔者头便破为七分。”
是时,彼比丘心怀恐怖,衣毛皆竖,即从[*]坐起,礼如来足,白世尊言:“我今自知犯舍利弗,唯愿世尊受我忏悔。”
世尊告曰:“汝比丘!自向舍利弗忏悔,若不尔者头便破ⓝ为七分。”
是时,彼比丘即向舍利弗头面礼足,白舍利弗言:“唯愿受我忏悔,愚不别真。”
尔时,世尊告舍利弗:“汝今可受此比丘悔过,又以手摩头。所以然者,若当不受此比丘忏悔者,头破为七分。”
尔时,舍利弗以手摩头,语比丘曰:“听汝ⓞ忏悔!如愚如惑,此佛法中极为旷大,能随时悔过者甚善。我ⓟ今受汝忏悔,后更莫犯。”如是再三。
是时,舍利弗告彼比丘曰:“汝更莫犯。所以然者,有六法入地狱,六法生天,六法至涅槃处。云何为六?欲害他人;我[*]以起此害心,便欢喜踊跃,不能自胜;我当教人使害他,于中起害心;[*]以得害人,于中起欢喜;我当得此不馨之问;未起此事ⓠ便怀ⓡ愁忧⑦。是谓有此六法,令人堕恶趣。
“云何有六,令人至善处?所谓身戒具足,口戒具足,意戒具足,命根清净⑧,无ⓢ杀害心,无嫉妒ⓣ心。是谓有此六法,生于善处。
“云何修六法至于涅槃?所谓六思念法。云何为六?所谓身行慈无瑕秽;口行慈无瑕秽;意行慈无瑕秽;若得利养之具,能与人等共分之而无吝想;奉持禁戒无瑕疵,智者所贵如是之戒能具足;诸有邪见、正见ⓤ、贤圣出要ⓥ得尽苦本,如是诸见皆悉分明。是谓六法得至涅槃。汝今,比丘!当求方便,行此六法。如是,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彼比丘重从[*]坐起,礼舍利弗足:“我今重自忏悔ⓦ,如愚如惑而不别真。唯愿,舍利弗!受我悔过,后不复犯。”
舍利弗曰:“听汝悔过!贤圣法中极为旷大,能自改往修来,莫复更犯。”
尔时,彼比丘闻舍利弗所说,欢喜奉行。
ⓐ (东晋…译)十三字=符秦建元年三藏昙摩难提译【宋】【元】,=符秦三藏昙摩难提译【明】
????
ⓑ 第三…二=之余【宋】【元】
“第三…二”,宋、元二本作“之余”。 “之余”,大正藏原为“第三…二”,今依据宋、元二本改作“之余”。
ⓒ 以=已【宋】*【元】*【明】*
“以”,宋、元、明三本作“已”。 “已”,大正藏原为“以”,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已”。
ⓓ 坐=座【宋】*【元】*【明】*
“坐”,宋、元、明三本作“座”。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座”。
ⓔ 大正藏无“一”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涕”,宋、元、明三本作“洟”,圣本作“㖒”。
ⓖ “我”,大正藏原为“此”,圣本无此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我”。
ⓗ “帚”,大正藏原为“洒”,今依据明本改作“帚”。
ⓘ “凶”,大正藏原为“凶”,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凶”。
ⓙ “不”,大正藏原为“无”,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不”。
ⓚ “兴”,大正藏原为“与”,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兴”。
ⓛ “正”,圣本作“政”。
ⓜ “尸”,大正藏原为“尸”,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尸”。
ⓝ 大正藏无“破”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汝”,圣本作“汝汝”。
ⓟ “甚善我”,大正藏原为“善哉”,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甚善我”。
ⓠ “此事”,圣本作“事此”。
ⓡ “怀”,大正藏原为“快”,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怀”。
ⓢ “无”,大正藏原为“不”,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无”。
ⓣ “嫉妒”,大正藏原为“妒嫉”,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嫉妒”。
ⓤ 圣本无“见”字。
ⓥ 大正藏在“要”字之后有一“能”字,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删去。
ⓦ 大正藏无“悔”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① 狮子吼:以百兽之王狮子的吼声,形容圣者说法内容真实且具震撼力。
② 专意:专心;心不散乱。
③ 旃陀罗:依古代印度种姓制度,四姓之外的贱民阶级,最被轻视,以屠杀为业。
④ 亦如旃陀罗女著弊坏衣,在人间乞食亦无禁忌:有如穿着破烂衣服在人群间乞食的贱民之女,极为谦虚卑下、没有自尊的意识,不会想和别人争执。
⑤ 脂釜:装油脂的锅子。
⑥ 犹如女人年少端正,复以死尸系彼女颈,而厌患之:有如漂亮的少女,脖子上被绑了死尸,这少女只想摆脱这死尸。(类似地,舍利弗尊者只想摆脱自己的身体,不会想为了自己而跟别人争执。)
⑦ 我当得此不馨之问;未起此事便怀愁忧:我要在这个不名誉的指控上有所斩获;这么做没成功,则不高兴。
⑧ 命根清净:即“正命”,正当的谋生,对出家人来说是以乞食而非邪命(贪财赚钱)维生。
舍利弗尊者要远行以随缘渡化世人,此时有恶比丘造谣毁谤说舍利弗尊者是和比丘们吵架了,又不忏悔,所以才落跑离开。
依据僧团的规矩,此时要双方对质以厘清事实,并要犯戒者不再犯。因此虽然舍利弗尊者无意辩解,佛陀还是要他向大众自陈事实,舍利弗尊者也轻易地厘清了事实。毁谤舍利弗的比丘在得知若不毁过会有头破七分的果报后,向舍利弗尊者忏悔了。
舍利弗尊者并举例会让人入地狱、生天、涅槃的作为,值得我们引以为诫。
让人入地狱的六法:
让人生天的六法:
让人涅槃的六法:
这“让人涅槃的六法”并不是什么深奥的法义,为什么能让人涅槃?因为这六法对应到“六和敬”:身和同住、口和无诤、意和同悦、利和同均、戒和同修、见和同解。这六和敬能让僧团运作顺畅,帮助僧众修行,因此而能让人涅槃。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当说第一最空法①,汝等善思念之。”
诸比丘对曰:“如是,世尊!”尔时,诸比丘从佛受教。
世尊告曰:“彼云何ⓐ为名第一最空之法?若眼起时则起,亦不见来处,灭时则灭,亦不见灭处②;除假号法、因缘法③。云何假号、因缘?所谓ⓑ是有ⓒ则有,此生则生,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更乐,更乐缘痛,痛缘爱,爱缘ⓔ受,受缘有,有缘生,生缘死,死缘愁、忧、苦、恼,不可称计。如是苦阴成此因缘。
“无是则无,此ⓕ灭则灭。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入灭,六入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痛灭,痛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死灭,死灭则愁、忧、苦、恼,皆悉灭尽,除假号之法。耳、鼻、舌、身……意、法亦复如是,起时则起,亦不知来处,灭时则灭,亦不知灭处,除其假号之法。彼假号法者,此起则起,此灭则灭。此六入亦无人造作,亦名色、六入法,ⓘ六入亦无人造作,由父母而有胎者亦无,因缘而有,此亦假号,要前有对,然后乃有。犹如钻木求火,以前有对,然后火生;火亦不从木出,亦不离木。若复有人ⓙ劈木求火亦不能得,皆由因缘合会,然后有火。此六情起病亦复如是,皆由缘会于中起病。此六入起时则ⓚ起,亦不见来,灭时则灭,亦不见灭;除其假号之法,因由父母合会而有。”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先当受胞胎, 渐渐如冻ⓛ酥④,
遂复如ⓜ息肉, 后转如像形。
先生头ⓝ项颈, 转生手足指,
支节各各生, 发毛ⓞ瓜齿成。
若母饮食时, 种种若干馔,
精气用活命, 受胎之原本。
形体以成满, 诸根不缺漏,
由母得出生, 受胎苦如是。
“比丘当知,因缘合会,乃有此身耳。ⓟ又复,比丘!一人身中骨有三百六十,毛孔九万九千,脉有五百,筋有五百,虫八ⓠ万户。比丘当知,六入之身有如是灾变。比丘!当念思惟,如是ⓡ之患,谁作此骨?谁合此筋脉?谁造此八[*]万户虫?”
尔时,彼比丘作是ⓢ念思惟,ⓣ便获二果、ⓤ阿那ⓥ含、若阿罗汉。
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三百六十骨, 在此人身中,
ⓦ古佛之所演, 我今亦说之。
筋有五百枚, 脉数亦如是,
虫有八ⓧ万种, 九万九千毛。
当观身如是, 比丘ⓨ勤精进,
速得罗汉道, 往至涅槃界。
此法皆空寂, 愚者之所贪,
智者心欢悦, 闻此空法本。
“是谓,比丘!此名第一最空之法,与汝等说。如来之所施ⓩ行之法,我今[*]以为起慈哀心,我今[*]以办⑤。常当念修行其法,在闲居之处坐禅思惟,勿有懈怠。今不修行,后悔无益!此是我之教训。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
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为名=名为【宋】【元】【明】
“为名”,宋、元、明三本作“名为”。 “名为”,大正藏原为“为名”,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名为”。
ⓑ (缘)+是【宋】【元】【明】
“是”,宋、元、明三本作“缘是”。 大正藏无“缘”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则有=是【宋】【元】【明】【圣】
“则有”,宋、元、明、圣四本作“是”。 “是”,大正藏原为“则有”,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是”。
ⓓ (无明)+缘【宋】【元】【明】
“缘”,宋、元、明三本作“无明缘”。 大正藏无“无明”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受受缘〕-【圣】
圣本无“受受缘”三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受受缘”三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灭则灭=此灭则【宋】【元】【明】
“灭则灭”,宋、元、明三本作“此灭则”。 “此灭则”,大正藏原为“灭则灭”,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此灭则”。
ⓖ 灭+(无明灭)【宋】【元】【明】
“灭”,宋、元、明三本作“灭无明灭”。 大正藏无“无明灭”三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十字-【圣】
圣本无“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十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十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六入…作〕七字-【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六入…作”四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六入…作”四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劈=擗【圣】
“劈”,圣本作“擗”。 “擗”,大正藏原为“劈”,今依据圣本改作“擗”。
ⓚ 〔起〕-【圣】
圣本无“起”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起”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酥=苏【圣】
“酥”,圣本作“苏”。 “苏”,大正藏原为“酥”,今依据圣本改作“苏”。
ⓜ 息=瘜【元】【明】
“息”,元、明二本作“瘜”。 “瘜”,大正藏原为“息”,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瘜”。
ⓝ 项=顶【元】【明】【圣】
“项”,元、明、圣三本作“顶”。 “顶”,大正藏原为“项”,今依据元、明、圣三本改作“顶”。
ⓞ 瓜=爪【元】【明】,=抓【圣】
????
ⓟ 又=有【圣】
“又”,圣本作“有”。 “有”,大正藏原为“又”,今依据圣本改作“有”。
ⓠ 万=十【宋】*
“万”,宋本作“十”。 “十”,大正藏原为“万”,今依据宋本改作“十”。
ⓡ 之患=患之【圣】,之=知【元】【明】
????
ⓢ 〔念〕-【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念”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念”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时)+便【宋】【元】【明】
“便”,宋、元、明三本作“时便”。 大正藏无“时”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若)+阿【宋】【元】【明】
“阿”,宋、元、明三本作“若阿”。 大正藏无“若”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含=鋡【圣】
“含”,圣本作“鋡”。 “鋡”,大正藏原为“含”,今依据圣本改作“鋡”。
ⓦ 古=诸【宋】【元】【明】
“古”,宋、元、明三本作“诸”。 “诸”,大正藏原为“古”,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诸”。
ⓧ 万=十【圣】
“万”,圣本作“十”。 “十”,大正藏原为“万”,今依据圣本改作“十”。
ⓨ 勤=懃【圣】
“勤”,圣本作“懃”。 “懃”,大正藏原为“勤”,今依据圣本改作“懃”。
ⓩ “施”,大正藏原为“说”,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施”。
ⓐ 作是=脩【圣】
“作是”,圣本作“脩”。 “脩”,大正藏原为“作是”,今依据圣本改作“脩”。
① 第一最空法:空的究竟真理。
② 若眼起时则起,亦不见来处,灭时则灭,亦不见灭处:眼生起的时候,就只是(因缘和合而)生起,并不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眼灭去的时候,就只是(因缘和合而)灭去,并不是到别的地方去了。
③ 除假号法、因缘法:只有假名、只有世间因缘和合的现象。“假号法”指假名、世俗上的名称,在《杂阿含经》译为“俗数法”。
④ 冻酥:凝结的奶酥。
⑤ 如来之所施行之法,我今已为起慈哀心,我今已办:佛陀所施设流传的佛法,是因为佛陀有慈悲哀愍众生的心而说,佛陀已完成该做的事了。
视网膜、光线等条件都具足,我们才有视觉、才能看到东西;当条件不具足时,例如没有光线,自然就没有视觉、看不到东西。(为简化讨论,姑且不将没有光线时看到一片漆黑的情况称为有视觉。)
那没有视觉、看不到东西时,视觉跑去哪儿了?视觉没有跑去哪边,单纯就是因为条件不具足,视觉就灭去了。
同理,有视觉、看得到东西时,视觉也不是从哪个地方跑过来,单纯就是因为条件具足,视觉就生起了。
这个道理,在本经中描述为:
经文 | 相关的例子 |
---|---|
若眼起时则起,亦不见来处 | 视觉生起时不是从哪个地方跑过来。 |
灭时则灭,亦不见灭处 | 视觉灭去时没有跑去哪边。 |
除假号法、因缘法 | 只有一个假名叫做“视觉”;“视觉”只是一个名称,用来描述条件具足而看到东西,并没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实体称作“视觉”而跑过来、跑过去。 |
(“眼”通常指“眼根”,不过在六入处相关的进阶经文中,有时也会把眼所缘生的身心运作用“眼”一言以蔽之。以上为了方便理解,以视觉作为相关的例子来说明,但若要以“眼根”说明也可。)
身、心皆是持续变化的。在物质层面,从小到大的细胞组织持续地老死汰换,身体中没有一个恒常不变的东西;在精神层面更是如此,小时候和长大后的思想会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每一刹那的念头都在变化。身、心都是因缘而生,自然也会因缘而灭。
在因缘的分析下可发现没有真正主宰的“我”,“我”的概念只是粗略、暂时的世俗现象,遑论连生病时都会受到影响的六根感官,更不会实存有“我”。以“眼”为例,一堆相续的身心作用形成视觉的缘起,“眼”及视觉都不是固定的,只是世俗上将之视为一个单位。
大多人初步理解“空”时,是以渐进推理式的理解,例如推论有因缘生灭,因为会灭去所以是空。而本经则直指空的真理是“若眼起时则起,亦不见来处,灭时则灭,亦不见灭处”,不必等到因缘灭了才空,当下就是空、每一刹那生灭的五阴都无我。打个比方,电影《骇客任务》(The Matrix)主角尼欧(Neo)发觉其世界是由计算机程序码构成的,那个世界虽然感官上觉得实在,却是由计算机程序码的因缘所建构而当下即空,并非世界败坏后才是由计算机程序码建构、才是空。
也因此,佛教修行的究竟并不是要体验空,而是证知所有的体验都是空。
本经中描述“第一最空法”的经文,也有其余的对应经典,若在文字上仍有疑义,可以对读参考:
《增壹阿含经》卷四十九〈非常品51〉第8经:“若眼起时则起,亦不知来处;若眼灭时则灭,亦不知去处。无有而眼生,已有而眼灭,皆由合会诸法因缘。[……]名为空行第一之法也。”(CBETA, T02, no. 125, p. 819, c14-24)
《杂阿含经》卷十三第经:“云何为第一义空经?诸比丘!眼生时无有来处,灭时无有去处。如是眼不实而生,生已尽灭,有业报而无作者,此阴灭已,异阴相续,除俗数法。[……]俗数法者,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如无明缘行,行缘识……广说乃至纯大苦聚集起。又复,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无明灭故行灭,行灭故识灭……如是广说,乃至纯大苦聚灭。” (CBETA, T02, no. 99, p. 92, c16-24)
《佛说胜义空经》:“云何名胜义空?谓:眼生时而无少法有所从来;又眼灭时亦无少法离散可去。诸苾刍!其眼无实,离于实法。以要而言:有业有报,作者不可得,此蕴既终,复他蕴摄;别法合集,因缘所生。”(CBETA, T15, no. 655, p. 807, a1-5)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生漏①梵志②往至世尊所,共相问讯,在一面坐。尔时,生漏梵志白世尊言:“瞿昙!刹利③今日意欲何求?有何行业?为着何教?为究竟何事?婆罗门④意欲何求?有何ⓒ行业?为着何教?ⓓ究竟何事?国王今日意欲何求?有何行业?为着何教?为究竟何事?盗贼今日意欲何求?有何行业?为着何教?为究竟何事?女人今日意欲何求?有何行业?为着何教?为究竟何事?”
尔时,世尊告梵志曰:“刹利种者,常好斗讼,多诸ⓔ技术,好喜作务,ⓕ所要究竟终不中休。”
梵志问曰:“梵志意何所求?”
世尊告曰:“梵志意好ⓖ咒术,要作居家,乐闲静之处,意在梵天。”
又问曰:“国王意何所求?”
世尊告曰:“梵志当知,王意所欲得国ⓗ政,意在兵ⓘ仗,贪著财宝。”
“盗贼意何所求?”
世尊告曰:“贼意盗窃,心在奸邪,欲使人类不知所作⑤。”
“女ⓙ人意何所求?”
世尊告曰:“女人意在男子,贪著财宝,心系男女,心欲自由。”
尔时,梵志白世尊言:“甚奇!甚特!尽知尔许之变,如实不虚。今日比丘意何所求?”
世尊告曰:“欲得解脱修清净梵行之人所求戒德具足,心游道法,意在四谛,欲至涅槃。此是比丘之所求也。”
是时,生漏梵志白世尊言:“如是。世尊!比丘所行意不可移转,其义实尔,瞿昙!涅槃者极为快乐。如来所说乃为过多⑥,犹如盲者得视,聋者得听,在暗者见明,今日如来所说亦复如是,而无有异。我今国事猥多,欲还所止⑦。”
世尊告曰:“宜知是时。”是时,生漏梵志即从[*]坐起,绕佛三匝,便退而去。
尔时,生漏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A. VI. 52. Khattiya.,[No. 26(149)]
????
ⓑ 生漏~Jāṇussoṇi.
???
ⓒ 〔行〕-【圣】
圣本无“行”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行”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为)+究【宋】【元】【明】
“究”,宋、元、明三本作“为究”。 大正藏无“为”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技=伎【宋】,=妓【圣】
????
ⓕ 所+(作)【宋】【元】【明】
“所”,宋、元、明三本作“所作”。 大正藏无“作”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咒=祝【宋】【元】【明】【圣】
“咒”,宋、元、明、圣四本作“祝”。 “祝”,大正藏原为“咒”,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祝”。
ⓗ 政=故【宋】【元】【明】
“政”,宋、元、明三本作“故”。 “故”,大正藏原为“政”,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故”。
ⓘ 仗=杖【圣】
“仗”,圣本作“杖”。 “杖”,大正藏原为“仗”,今依据圣本改作“杖”。
ⓙ 人+(世尊)【圣】
“人”,圣本作“人世尊”。 大正藏无“世尊”二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① 生漏:即“生闻”,不曾听过的,即“某人”。 or 优婆塞名,喜爱问问题,他与佛陀的问答可参见《增壹阿含经》卷八、卷二十三、卷二十六、卷四十八。??
② 梵志:有志修梵行(清净的修行)的人,音译为“婆罗门”,为古代印度种姓制度中的祭司阶级。
③ 刹利:古代印度种姓制度中的王族及武士阶级,掌管政治及军事。又译为“刹帝利”。
④ 婆罗门:古代印度种姓制度中的祭司阶级。
⑤ 欲使人类不知所作:盗贼希望人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就是希望偷东西不被抓到。
⑥ 如来所说乃为过多:佛陀说得已经很完整了。
⑦ 欲还所止:想要回去住处。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生漏梵志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梵志白世尊言:“此中颇有比丘,云何得修梵行无有缺漏,清净修梵行?”
世尊告曰:“若有人戒律具足而无所犯,此名清净ⓒ修得梵行。复次,梵志!若有眼见色,不起想着,不起识念,除恶想,去不善法,得ⓓ全眼ⓔ根①,是谓此人清净修梵行。若耳闻声、鼻嗅香、舌知味、身知细滑、意知法,都无识想,不起想念,清净得修梵行,ⓕ全其意根,如此之人得修梵行,无有缺漏。”
婆罗门白佛言:“何等之人不修梵行,不具足清净行?”
世尊告曰:“若有人俱会②者,此名非梵行。”
婆罗门白佛言:“何等之人漏,行ⓖ不具足③?”
世尊告曰:“若有人与女人交接,或手足相触,ⓗ接在心怀而不忘失。是谓,梵志!行不具足,漏诸ⓘ淫泆,与[*]淫、怒、痴共相应。
“复次,梵志!或与女人共相调戏,言语相ⓙ加。是谓,梵志!此人行不ⓚ全具,漏[*]淫、怒、痴,梵行不具足修清净行。
“复次,梵志!若有女人恶眼相视而不移转,于中便起[*]淫、怒、痴想,生诸乱念。是谓,梵志!此人梵行不净,不修梵行。
“复次,梵志!若复有人远闻或闻哭声,或闻笑声,于中起[*]淫、怒、痴,起诸乱想。是谓,梵志!此人不清净修梵行,ⓛ与[*]淫、怒、痴共相应,行不[*]全具。
“复次,梵志!若有人曾见女人,后更生想,ⓜ忆其头目,于中生想;在屏闲之处④,生[*]淫、怒、痴,与恶行相应。是谓,梵志!此人不修梵行。”
是时,生漏梵志白世尊言:“甚奇!甚特!此沙门瞿昙亦知梵行,亦知不梵行;亦知漏行,亦知不漏行。所以然者,我今亦生此念,诸有人民,ⓝ女人手足相[*]加,起诸乱想。我时便生此念:‘此人行不清净,与[*]淫、怒、痴共相应。’第一更乐者,女人是也。第一可欲者,所谓眼眼相视,然彼女人或语、或笑,系ⓞ缀⑤男子,或共言语而系ⓟ缀男子。是时,我便生此念:‘此六人⑥尽行不清净行。’如来今日所说甚过,犹如盲者得目,迷者见路,愚者闻道,有目之人见色,如来说法亦复如是。我今自归佛、法、众,自今之后不复杀生,唯愿受为优婆塞。”
尔时,生漏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 ~A. VII. 47. Methunā.
???
ⓑ 祇=所【宋】【元】
“祇”,宋、元二本作“所”。 “所”,大正藏原为“祇”,今依据宋、元二本改作“所”。
ⓒ 修得=得修【宋】【元】【明】
“修得”,宋、元、明三本作“得修”。 “得修”,大正藏原为“修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得修”。
ⓓ 全=令【圣】
“全”,圣本作“令”。 “令”,大正藏原为“全”,今依据圣本改作“令”。
ⓔ 〔根〕-【圣】
圣本无“根”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根”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全其意…缺漏〕十六字-【圣】
圣本无“全其意…缺漏”六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全其意…缺漏”六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大正藏无“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接=戢【宋】【元】【明】,=藏【圣】
????
ⓘ 淫=淫【圣】*
“淫”,圣本作“淫”。 “淫”,大正藏原为“淫”,今依据圣本改作“淫”。
ⓙ 加=迦【圣】*
“加”,圣本作“迦”。 “迦”,大正藏原为“加”,今依据圣本改作“迦”。
ⓚ 全=令【圣】*
“全”,圣本作“令”。 “令”,大正藏原为“全”,今依据圣本改作“令”。
ⓛ 〔与〕-【圣】
圣本无“与”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与”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忆=亿【圣】
“忆”,圣本作“亿”。 “亿”,大正藏原为“忆”,今依据圣本改作“亿”。
ⓝ (与)+女【宋】【元】【明】
“女”,宋、元、明三本作“与女”。 大正藏无“与”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缀=惙【圣】
“缀”,圣本作“惙”。 “惙”,大正藏原为“缀”,今依据圣本改作“惙”。
ⓟ 缀=缚【宋】【元】【明】【圣】
“缀”,宋、元、明、圣四本作“缚”。 “缚”,大正藏原为“缀”,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缚”。
① 得全眼根:得以是眼根完美的状态。眼根没有漏,所以譬喻眼根是完整、完美的。
② 俱会:会合,在这里特指眼贪着色、耳贪着声、鼻贪著香、舌贪著味、身贪著触、意贪着法。
③ 何等之人漏,行不具足:怎样的人是有烦恼的人,梵行是不圆满的?漏即烦恼,一般人由眼、耳等感官,时常流漏烦恼而不停止,所以以漏譬喻烦恼。
④ 屏闲之处:指无人独处。
⑤ 系缀:系着;心系而执著。
⑥ 此六人:指本经经文提到的六种例子(“若有人”等)。
印度传统的婆罗门教,认为“有我”,即有灵魂之类,具有“永恒、不变、独存、自在、能主宰”的特性。
而佛陀悟道时,发现一切的事物以及身心,都是因缘而生、因缘而灭。一般人执著于有“我”的见解(“我见”),事事以自我为中心,反而造成业与轮回,造成生、老、病、死、忧、悲、苦、恼。
如果有“恒常、不变、独存、自在、能主宰”的“我”,这个“我”应该是不会变的,不会变也就不应该有苦(受逼迫)。但实际上
闻如是:
一时,佛在ⓑ毘舍离城外林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
尔时,尊者ⓒ马师①到时,着衣持钵,入城乞食。是时,ⓓ萨遮ⓔ尼健子遥见马师来,即往语马师曰:“汝师说何等义?有何教训?以何教ⓕ诫向弟子说法乎?”
马师报曰:“梵志!色者无常,无常者即是苦,苦者即是无我,无我者即是空也,空者彼不我有,我非彼有。如是者智人之所学也。痛、想、行、识无常,此五盛阴②无ⓖ常者即是苦,苦者即是无我,无我者即是空,空者彼非我有,我非彼有。卿欲知者,我师教ⓗ诫其义如是,与诸弟子说如是义。”
是时,尼[*]健子以两手ⓘ掩耳,而作是言:“止!止!马师!我不乐闻此ⓙ语。设瞿昙沙门有此教者,我实不乐闻。所以然者,如我义者色者是常,沙门义者ⓚ无常。何日当见沙门瞿昙与共论ⓛ议,当除沙门瞿昙颠倒之ⓜ心。”
尔时,毘舍离城五百童子集在一处,欲有所论。是时,尼[*]健子往至五百童子所,语童子曰:“汝等皆来,共至沙门瞿昙所。所以然者,意欲与彼沙门瞿昙共论,使彼沙门得见正谛之道。沙门所说者色者无常,如我义者色者是常。犹如力士手执长毛之羊,随意将东西,亦无疑难。我今亦复如是,与彼沙门瞿昙论议,随我捉舍而无疑难。犹如猛象ⓝ凶暴而有六牙,在深ⓞ山中戏,亦无所难。我今亦复如是,与彼论议亦无疑难。犹如两健丈夫而捉一劣者,在火上炙,随意转侧,亦无疑难。我今与彼论ⓟ义亦无疑难。我论议中尚能害象,何况人乎?亦能使象东、西、南、北,岂不如人乎?今此讲堂梁柱无情之物,尚能使移转,何况与人共论能胜,ⓠ我使彼ⓡ血从面孔出而命终。”
其中或有童子而作ⓢ是言:“尼[*]健子终不能与沙门论议,但恐沙门瞿昙与尼[*]健子论议耳。”或有作是说:“沙门ⓣ不与尼[*]健子论议,尼[*]健子能与沙门共论议。”是时,尼[*]健子便作是念:“设令沙门瞿昙所说如马师比丘者,足得相畴③。若ⓤ有义者,闻已当知。”
是时,尼[*]健子将五百童子,前后围绕,往至世尊所,共相问讯,在一面坐。是时,尼[*]健子白世尊言:“云何,瞿昙!有何教[*]诫,以何教[*]诫训诸弟子?”
佛告尼[*]健子:“我之所说,色者无常,无常即是苦,苦者即是无我,无我者即是空,空者彼非ⓥ我有,我非彼有;痛、想、行、识及五盛阴皆悉无常,无常即是苦,苦者无我,无我者是空,空者彼非我有,我非彼有。我之教[*]诫其义如是。”
尼[*]健子报曰:“我不乐闻此义。所以然者,如我所解义,色者是常。”
世尊告曰:“汝今ⓦ且专心意,思惟妙理,然后说之。”
尼[*]健子报曰:“我今所说色者是常,此五百童子其义亦尔。”
世尊告曰:“汝今所说色者是常,此五百童子其义亦尔。”世尊告曰:“汝今以己之辩说之,何为引彼五百人乎?”
尼[*]健子报曰:“我今说色是常,沙门欲何等言论?”
世尊告曰:“我今说色者无常,亦复无我。权诈合数有此色名④ⓧ,亦无真实,无固、无牢亦如雪ⓨ搏,是ⓩ等Ⓐ磨灭之法,是变易之法。汝今Ⓑ方说色者是常,我还问汝,随意报我。云何,尼[*]健子!转轮圣王还于己国得自在不乎?又彼大王不应脱者而脱之,不应系者而系之,可得尔乎?”
尼[*]健子报曰:“此圣王有此自在之力,不应杀者能杀之,不应系者能系之。”
世尊告曰:“云何,尼[*]健子!转轮圣王当复老乎?头白、面皱、衣裳垢坋⑤Ⓒ?”是时,尼[*]健子默然不报。世尊再三问之,彼亦再三默然不报。是时,密迹金刚力士手执金刚之杵,在虚空中而告之曰:“汝今不报论者,于如来前破汝头作七分。”
尔时,世尊告尼[*]健子曰:“汝今观虚空中。”
是时,尼[*]健子仰观空中,见密迹金刚力士,又闻空中语:“设汝不报如来论者,当破汝头作七分。”见已惊恐,衣毛皆竖,白世尊言:“唯愿瞿昙当见救济,今更问论当Ⓓ畴对。”
世尊告曰:“云何,尼[*]健子!转轮圣王当复老乎?亦当头白、齿落、皮缓、面皱耶?”
尼[*]健子报曰:“沙门瞿昙!虽有此语,如我Ⓔ义者,色者是常。”
世尊告曰:“汝善思惟而后报之,前之与后,义不相应。但Ⓕ具论圣王当复老乎?亦当头白、齿落、皮缓、面皱耶?”
尼[*]健子报曰:“转轮圣王许Ⓖ使老。”
世尊告Ⓗ曰:“转轮圣王常能于己国得自由,何以故不能却老、却病、却死?我不用老、病、死,我是常之应。欲使然者,其义可乎?”
是时,尼[*]健子默然不对,愁忧不乐,寂然不语。是时,尼[*]健子身体汗出,[污>汗]Ⓘ污衣裳,亦彻坐处,乃至于地。
世尊告曰:“尼[*]健子!汝在大众中而师子吼:‘汝等童子共我至瞿昙所,与共论议,当降伏,如捉长毛之羊,随意东西,而无疑难。亦如大象入深水中,随意自游,亦无所畏。亦如两健丈夫捉一劣者,在火上炙,随意转侧。’Ⓙ又复汝说:‘我常能论害大象,如此梁柱草木斯皆无情,与共论议能使屈Ⓚ申低仰,亦能使腋下流汗。’”
尔时,世尊举三法衣,示尼[*]健子曰:“汝观如来腋无流汗,然汝今日ⓐ返更有汗,乃彻乎地。”是时,尼[*]健子复默然不对。
尔时,有童子ⓑ名ⓒ头摩,ⓓ[仁-二+(亡/大)]在彼ⓔ众。是时,头摩童子白世尊言:“我今堪任有所施行,亦欲所说。”
世尊告曰:“随意说之。”
头摩童子白佛言:“犹如去村落不远有好浴池,然彼浴池有虫饶脚。然村落人民,男女大小往至浴池所,而出此虫,各各以瓦石取此虫,打之伤破手脚,彼虫ⓕ意欲还入水者,终无此事。此尼[*]健子亦复如是,初意猛盛,与如来共论,心怀ⓖ姤意,兼抱憍慢。如来尽以除之,永无有余。此尼[*]健子更终不能重至如来所而共论议。”
是时,尼[*]健子语头摩童子曰:“ⓗ汝今愚惑,不别真ⓘ伪,亦不与汝共论,乃与沙门瞿昙共论。”是时,尼[*]健子白佛言:“唯问[*]义理,当更说之。”
世尊告曰:“云何,尼[*]健子!转轮圣王欲使老、病、死不至,可得尔乎?彼圣大王果此愿耶⑥?”
尼[*]健子报曰:“不果此愿也。”
“欲使有此色,欲使无此色,ⓙ可果乎?”
尼[*]健子报曰:“不果也。瞿昙!”
世尊告曰:“云何,尼[*]健子!色者是常?为是无常?”
尼[*]健子报曰:“色者无常。”
“设复无常,为变易法,汝复见此是我,许我是彼有乎?”
对曰:“不也。瞿昙!”
“痛、想、行、识为是常?为是非常?”
对曰:“无常。”
世尊告曰:“设复无常,为变易之法,汝颇见有乎?”
对曰:“无也。”
世尊告曰:“此五盛阴是常、无常也?”
尼[*]健子报曰:“无常也。”
佛言:“设复无常,为变易法,汝颇见有乎?”
对曰:“无也。”
“云何,尼[*]健子!汝言是常,此理不与义相违乎?”
是时,尼[*]健子白世尊言:“我今愚痴,不别真谛,乃兴此怀,与瞿昙共论,言色是常。犹如猛ⓚ兽师子遥见人来,有恐怖心乎?终无此事!今日如来亦复如是,无有ⓛ毫牦。我今狂惑,未明深义,乃敢触娆。沙门瞿ⓜ昙所说过多,犹如盲者得眼,聋者彻听,迷者见路,无ⓝ目见色。沙门瞿昙亦复如是,无数方便而为说法。我今自归沙门瞿昙、法、比丘僧,自今[*]以后尽形寿,听为优婆塞,不复杀生,唯愿瞿昙及比丘僧!当受我请,欲ⓞ饭佛及比丘僧。”尔时,世尊默然受请。
是时,尼[*]健子见世尊默然受请,即从[*]坐起,绕佛三匝,头面礼足而去。往诣毘舍离童子所。到已,语童子曰:“汝等所应供养我具,ⓟ以当时给我,莫以非时。我今请沙门瞿昙及比丘僧,明当饭之。”
是时,诸童子ⓠ各办ⓡ饮食之具,持用与之。是时,尼[*]健子即以其夜,ⓢ办种种甘馔饮食,敷好坐具,而白:“时到,今正是时,唯愿屈[神>伸]。”]
是时,世尊到时,着衣持钵,将诸比丘僧入毘舍离,往至尼[*]健子家。到已就[*]坐,及比丘僧各次第坐。是时,尼[*]健子[*]以见佛、比丘僧坐定,自手斟酌⑦,行种种饮食,见佛、比丘僧食讫,行清净水,ⓣ便取一小ⓤ座,在如来前坐,欲得闻法。
尔时,世尊渐与说妙论,所谓论者:施论、戒论、生天之论,欲为秽恶,[*]淫不净行,出要为乐。尔时,世尊[*]以见尼[*]健子心开意解,诸佛世尊常所说法,苦、Ⓒ习、尽、道,尽与彼尼[*]健子说之。是时,尼[*]健子即于[*]坐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
是时,世尊便说此偈:
“祠祀火为上, 诗书颂为首,
人中王为最, 众流海为Ⓓ源,
星中月Ⓔ为明, 光明日最胜。
上下及四方, 诸地所出物,
天及人民类, 佛为无上尊⑧,
欲求其德者, 三佛为最上。”
尔时,世尊说此偈已,即从[*]坐起而去。
是时,尼[*]健子五百弟子闻师受佛教化,闻已,各各自相谓言:“我等大师,云何师宗瞿昙?”是时,诸弟子出毘舍离城,在中道立。是时,尼[*]健子欲至佛所听法。是时,世尊与尼[*]健子说法,Ⓕ助令欢喜。尼[*]健子闻法已,即从[*]坐起,头面礼足,便退而去。
是时,尼[*]健子弟子遥见师来,各各自相谓言:“此沙门瞿昙弟子今著道来,各各取瓦石而打杀之。”
时,诸童子闻尼[*]健子为弟子所杀,往至世尊Ⓖ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尔时,诸童子白世尊言:“如来所可教化尼[*]健子者,今为弟子所杀。今[*]以命终,为生何处?”
世尊告曰:“彼是有德之人,四谛具足,三结使⑨灭,成须陀Ⓗ洹⑩,必尽苦际,今日命终生三十三天,彼见弥勒佛已,当尽苦际。此是其义,当念修行。”
尔时,诸童子白世尊言:“甚奇!甚特!此尼[*]健子至世尊所,Ⓘ捔⑪论议,还以己论而自缚,Ⓙ来受如来化。夫见如来者终无虚妄,犹如有人入海取宝,必有所克获,终不空还。此亦如是,其有众生至如来所者,要得法宝,终不空还。”
尔时,世尊与诸童子说微妙法,Ⓚ使令欢喜。尔时,诸童子从佛闻法已,即从[*]坐起,ⓐ绕佛三匝,头面礼足,便退而去。
尔时,诸童子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增壹阿ⓑ含经卷第三十ⓒ
ⓐ ~M. 35. Saccaka.,[No. 99(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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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毘舍离~Vesāl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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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师~Assa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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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遮~Sacc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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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健子~Nigaṇṭhaputta.,健=揵【宋】【元】【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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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诫=戒【宋】【圣】
“诫”,宋、圣二本作“戒”。 “戒”,大正藏原为“诫”,今依据宋、圣二本改作“戒”。
ⓖ 常+(无常)【宋】【元】【明】
“常”,宋、元、明三本作“常无常”。 大正藏无“无常”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诫=戒【圣】*
“诫”,圣本作“戒”。 “戒”,大正藏原为“诫”,今依据圣本改作“戒”。
ⓘ 掩=阉【圣】
“掩”,圣本作“阉”。 “阉”,大正藏原为“掩”,今依据圣本改作“阉”。
ⓙ 语=说【宋】【元】【明】
“语”,宋、元、明三本作“说”。 “说”,大正藏原为“语”,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说”。
ⓚ (色者)+无【宋】【元】【明】
“无”,宋、元、明三本作“色者无”。 大正藏无“色者”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议=义【宋】【元】【明】
“议”,宋、元、明三本作“义”。 “义”,大正藏原为“议”,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义”。
ⓜ 心=想【宋】【元】【明】
“心”,宋、元、明三本作“想”。 “想”,大正藏原为“心”,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想”。
ⓝ 凶=凶【圣】
“凶”,圣本作“凶”。 “凶”,大正藏原为“凶”,今依据圣本改作“凶”。
ⓞ 山=水【宋】【元】【明】
“山”,宋、元、明三本作“水”。 “水”,大正藏原为“山”,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水”。
ⓟ 义=议【宋】【元】【明】【圣】
“义”,宋、元、明、圣四本作“议”。 “议”,大正藏原为“义”,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议”。
ⓠ 我+(乎)【宋】【元】【明】
“我”,宋、元、明三本作“我乎”。 大正藏无“乎”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沸)+血【宋】【元】【明】
“血”,宋、元、明三本作“沸血”。 大正藏无“沸”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是=此【宋】【元】【明】【圣】
“是”,宋、元、明、圣四本作“此”。 “此”,大正藏原为“是”,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此”。
ⓣ 不+(能)【宋】【元】【明】
“不”,宋、元、明三本作“不能”。 大正藏无“能”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更)+有【宋】【元】【明】
“有”,宋、元、明三本作“更有”。 大正藏无“更”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我有=有我【圣】
“我有”,圣本作“有我”。 “有我”,大正藏原为“我有”,今依据圣本改作“有我”。
ⓦ 且专=专其【宋】【元】【明】,=其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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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大正藏原为“者”,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名”。
ⓨ 搏=揣【宋】【元】【明】【圣】
“搏”,宋、元、明、圣四本作“揣”。 “揣”,大正藏原为“搏”,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揣”。
ⓩ 〔等〕-【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等”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等”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磨=摩【宋】【元】【圣】
“磨”,宋、元、圣三本作“摩”。 “摩”,大正藏原为“磨”,今依据宋、元、圣三本改作“摩”。
Ⓑ 〔方〕-【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方”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方”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坋”,元、明二本作“圿”。
Ⓓ 畴=相酬【宋】【元】【明】
“畴”,宋、元、明三本作“相酬”。 “相酬”,大正藏原为“畴”,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相酬”。
Ⓔ 义=议【宋】*
“义”,宋本作“议”。 “议”,大正藏原为“义”,今依据宋本改作“议”。
Ⓕ 具=且【宋】【元】【明】
“具”,宋、元、明三本作“且”。 “且”,大正藏原为“具”,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且”。
Ⓖ 使老=使老耶【宋】,=有老耶【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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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曰+(耶)【圣】
“曰”,圣本作“曰耶”。 大正藏无“耶”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 污=于【宋】【元】【明】
“污”,宋、元、明三本作“于”。 “于”,大正藏原为“污”,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于”。
Ⓙ 又复汝=汝复【宋】【元】【明】
“又复汝”,宋、元、明三本作“汝复”。 “汝复”,大正藏原为“又复汝”,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汝复”。
Ⓚ 申=伸【宋】【元】【明】
“申”,宋、元、明三本作“伸”。 “伸”,大正藏原为“申”,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伸”。
ⓐ 返=反【宋】【元】【明】【圣】
“返”,宋、元、明、圣四本作“反”。 “反”,大正藏原为“返”,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反”。
ⓑ 名+(曰)【宋】【元】【明】
“名”,宋、元、明三本作“名曰”。 大正藏无“曰”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头摩~Dumuk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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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二+(亡/大)]=集【宋】【元】【明】,=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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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中)【宋】【元】【明】
“众”,宋、元、明三本作“众中”。 大正藏无“中”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意+(中)【宋】【元】【明】
“意”,宋、元、明三本作“意中”。 大正藏无“中”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姤=妒【宋】【元】【明】
“姤”,宋、元、明三本作“妒”。 “妒”,大正藏原为“姤”,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妒”。
ⓗ 汝今=今汝【宋】【元】【明】
“汝今”,宋、元、明三本作“今汝”。 “今汝”,大正藏原为“汝今”,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今汝”。
ⓘ 〔伪〕-【圣】
圣本无“伪”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伪”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此)+可【宋】【元】【明】
“可”,宋、元、明三本作“此可”。 大正藏无“此”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兽=狩【圣】
“兽”,圣本作“狩”。 “狩”,大正藏原为“兽”,今依据圣本改作“狩”。
ⓛ 毫牦=豪釐【圣】
“毫牦”,圣本作“豪釐”。 “豪釐”,大正藏原为“毫牦”,今依据圣本改作“豪釐”。
ⓜ 昙+(止止瞿昙)【宋】【元】【明】
“昙”,宋、元、明三本作“昙止止瞿昙”。 大正藏无“止止瞿昙”四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目+(者)【宋】【元】【明】
“目”,宋、元、明三本作“目者”。 大正藏无“者”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饮)+饭【圣】
“饭”,圣本作“饮饭”。 大正藏无“饮”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 以当=当以【宋】【元】【明】
“以当”,宋、元、明三本作“当以”。 “当以”,大正藏原为“以当”,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当以”。
ⓠ 各+(各)【圣】
“各”,圣本作“各各”。 大正藏无“各”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 饮=饭【宋】【元】【明】
“饮”,宋、元、明三本作“饭”。 “饭”,大正藏原为“饮”,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饭”。
ⓢ (供)+办【宋】【元】【明】
“办”,宋、元、明三本作“供办”。 大正藏无“供”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便=更【宋】【元】【明】【圣】
“便”,宋、元、明、圣四本作“更”。 “更”,大正藏原为“便”,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更”。
ⓤ 座=坐【圣】
“座”,圣本作“坐”。 “坐”,大正藏原为“座”,今依据圣本改作“坐”。
Ⓒ 习=集【元】【明】
“习”,元、明二本作“集”。 “集”,大正藏原为“习”,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集”。
Ⓓ 源=原【宋】【圣】
“源”,宋、圣二本作“原”。 “原”,大正藏原为“源”,今依据宋、圣二本改作“原”。
Ⓔ 为=有【圣】
“为”,圣本作“有”。 “有”,大正藏原为“为”,今依据圣本改作“有”。
Ⓕ 助=欢【宋】【元】【明】
“助”,宋、元、明三本作“欢”。 “欢”,大正藏原为“助”,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欢”。
Ⓖ 〔所〕-【圣】
圣本无“所”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所”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洹=恒【圣】
“洹”,圣本作“恒”。 “恒”,大正藏原为“洹”,今依据圣本改作“恒”。
Ⓘ 捔论议=欲捔议论【宋】【元】【明】
“捔论议”,宋、元、明三本作“欲捔议论”。 “欲捔议论”,大正藏原为“捔论议”,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欲捔议论”。
Ⓙ 来=束【宋】【元】【明】
“来”,宋、元、明三本作“束”。 “束”,大正藏原为“来”,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束”。
Ⓚ 使令=令使【宋】【元】【明】
“使令”,宋、元、明三本作“令使”。 “令使”,大正藏原为“使令”,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令使”。
ⓐ (而)+绕【宋】【元】【明】
“绕”,宋、元、明三本作“而绕”。 大正藏无“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含=鋡【圣】
“含”,圣本作“鋡”。 “鋡”,大正藏原为“含”,今依据圣本改作“鋡”。
ⓒ +(光明皇后愿文)【圣】
圣本在“??”字之后有光明皇后愿文。 大正藏无“光明皇后愿文”六字,今依据圣本补上。
① 马师:比丘名,以威仪端正而闻名,为佛陀最早度化的五比丘之一。舍利弗尊者原先为外道大弟子,有次见到马师尊者的威仪端正、行步稳重,就问他的老师是谁?学什么法?马师尊者回答说他的老师是佛陀,佛陀教他诸法都是因缘而生、因缘而灭的。舍利弗尊者听完就证得初果,接着从佛出家证阿罗汉。又译为“马胜”、音译为“阿湿波誓”、“阿摄贝”。
② 五盛阴:色、受、想、行、识合称“五阴”,有执著的五阴,又称为“五盛阴”。“盛”读音同“成”。参见《杂阿含经》卷2第55、58经。又译为“五受阴”、“五取蕴”。
③ 相畴:相等。
④ 权诈合数有此色名:权巧地将虚妄的、因缘聚合的现象称呼为色。
⑤ 坋:灰尘。读音同“笨”。
⑥ 果此愿耶:可以如愿吗?
⑦ 斟酌:斟是倒酒,酌是饮酒。这里是指居士为佛陀及来应供的比丘僧亲手布菜,或倒饮用水等。
⑧ 无上尊:即佛陀。没有人、天能超越佛陀的智慧及慈悲,因此称佛陀为无上尊。
⑨ 三结使:身见结、戒取结、疑结。
⑩ 须陀洹:见到真理,而断身见(执著于有“我”)、戒取(执著于无益解脱的禁戒、禁忌)、疑(对于真理的怀疑犹豫;对佛法僧戒的疑惑)的圣人,最多于天界与人间往返七次就能涅槃。是四沙门果(解脱的四阶段果位)的初果,又称为预流果。
⑪ 捔:音同“角”。有竟,斗的意思。
马师尊者说:“色者无常,无常者即是苦,苦者即是无我,无我者即是空也,空者彼不我有,我非彼有”,除了从逻辑上分析外,也可从生活中体会这些道理,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