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大品第一(有二十五经)(第三念诵)(有二品合有二十五经)

 柔软、龙象、处  无常、请、瞻波
 二十亿、八难  贫穷、欲、福田
 优婆塞、怨家  教昙弥、降魔
 赖吒、优婆离  释问、及善生
 商人、世间、福  息止、至边、喻

导读

(一一七)中阿含大品柔软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自我昔日出家学道,为从优游、从容闲乐、极柔软来,我在父王悦头檀家时,为我造作种种宫殿,春殿、夏殿及以冬殿,为我好游戏故。去殿不远,复造种种若干华池,青莲华池、红莲华池、赤莲华池、白莲华池。于彼池中植种种水华、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常水常华,使人守护,不通一切,为我好游戏故。于其池岸植[*]种种陆华,修摩那华婆师华瞻卜华修揵提华摩头揵提华阿提牟多华波罗赖,为我好游戏故。而使四人沐浴于我,沐浴我已,赤旃檀香用涂我身,香涂身已,著新缯衣,上下、内外、表里皆新,昼夜常以盖覆我,莫令太子夜为露所沾,昼为日所炙。如常他家麤𪍿、麦饭、豆羹、姜菜,为第一食,如是我父悦头檀家最下使人,粳粮肴馔为第一食。

“复次,若有野田禽兽,最美禽兽,提帝逻和劫宾阇逻米何犁泥奢拖罗米,如是野田禽兽,最美禽兽,常为我设如是之食。

“我忆昔时父悦头檀家,于夏四月昇正殿上,无有男子,唯有女妓而自娱乐,初不来下,我欲出至园观之时,三十名骑,简选上乘,卤簿前后,侍从导引,况复其余?我有是如意足,此最柔软。

“我复忆昔时看田作人止息田上,往诣阎浮树下,结跏趺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我作是念:‘不多闻愚痴凡夫自有病法,不离于病,见他人病,憎恶薄贱、不爱不喜,不自观己。’我复作是念:‘我自有病法,不离于病,若我见他病而憎恶薄贱,不爱不喜[*]者,我不宜然,我亦有是法故。’如是观已,因不病起贡高者,即便自灭。我复作是念:‘不多闻愚痴凡夫自有老法,不离于老,见他人老,憎恶薄贱,不爱不喜[*],不自观己。’

“我复作是念:‘我自有老法,不离于老,若我见他老而憎恶薄贱、不爱不喜[*]者,我不宜然,我亦有是法故。’如是观已,若因寿起贡高者,即便自灭。不多闻愚痴凡夫为不病贡高豪贵放逸,因欲生痴,不行梵行。不多闻愚痴凡夫为少壮贡高豪贵放逸,因欲生痴,不行梵行。不多闻愚痴凡夫为寿贡高豪贵放逸,因欲生痴,不行梵行。”

于是,世尊即说颂曰:

“病法老法,  及死亡法,
 如法自有,  凡夫见恶。
 若我憎恶,  不度此法,
 我不宜然,  亦有是法。
 彼如是行,  知法离生,
 无病少壮,  为寿贡高

 断诸贡高,  见无欲安,
 彼如是觉,  无怖于欲,
 得无有想,  行净梵行。”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柔软经第一竟(七百九十一字)

[校勘]

“一”,明本作“十一”。

“念诵”,大正藏原为“一日诵名念”,今依据明本改作“念诵”。

“有二品合有二十五经”,宋、元二本作“有一品半合有二十五经”,明本无此九字。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从”,知恩院本作“纵”。

“从容闲乐极柔软”,巴利本作 Sukhumālo paramasukhumālu accanta sukhumālo。

“植”,大正藏原为“殖”,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植”。[*]

“赖”,大正藏原为“头”,今依据宋、元、明、知恩院本四本改作“赖”。

“𪍿”,知恩院本作“䵃”。

“逻和”,大正藏原为“逻惒”,宋、元、明三本作“逻和”,知恩院本作“罗和”,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逻和”。

“奚”,知恩院本作“灸”。

“拖”,大正藏原为“施”,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拖”。

“喜”,知恩院本作“憙”。[*]

明本无“柔软经第一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无“七百九十一字”六字。

[注解]

二品:指“念诵”所涵盖的二品:大品、梵志品。

二十五经:指大品的二十五经,计有:柔软经、龙象经、说处经、说无常经、请请经、瞻波经、沙门二十亿经、八难经、贫穷经、行欲经、福田经、优婆塞经、怨家经、教昙弥经、降魔经、赖吒惒罗、优婆离经、释问经、善生经、商人求财经、世间经、福经、息止道经、至边经、喻经。

优游:优渥的家庭。

悦头檀:饭净王。

修摩那华:肉豆蔻的一种。米黄色的花,具有香气。修摩那花是”赏心悦目的花”意思。 ??

婆师华:素馨的一种。白色的花,颇具香气。婆师花是”雨时生或夏生的花”的意思。??

瞻卜华:属木兰科。淡黄色或橘色的花,颇具香气。瞻卜花是”金色的花”的意思。??

修揵提华:莲花的一种。黑色和红色的花。修揵提华是”好香的花”的意思。??

摩头揵提华:”蜜香花”的意思。??

阿提牟多华:”善思花”的意思。??

波罗赖华:”红花”的意思。??

旃檀:檀香。

缯衣:丝绸衣。

伞:伞。

提帝逻和吒:鴙的一种。??

劫宾阇逻:鹧鸪鸟的一种。(??)

奚米何犁泥奢拖罗米:鹿的一种。??

田作:耕作。

阎浮树:肯氏蒲桃树,为桃金娘科赤楠属的大乔木,原产于印度,株高可达二十五米,果实成熟时呈紫黑色,近葡萄香味,可供食用及药用,为古代为重要的药材,在糖尿病药物发明前为治疗糖尿病的药物。印度古代称地球为“阎浮提”即因此树而命名。

知法离生,无病少壮,为寿贡高:知道自身亦有老病死,而离开产生无病、少壮、长寿等傲慢的想法。??

[对应经典]

 

[进阶辨正]

(一一八)中阿含大品龙象经第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堂上来下,告曰:“乌陀夷!共汝往至东河澡浴。”

尊者乌陀夷白曰:“唯然。”

于是,世尊将尊者乌陀夷往至东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

尔时,波斯匿王有龙象,名曰念,作一切妓乐,历渡东河。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

尊者乌陀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象受大身,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

世尊告曰:“如是。乌陀夷!如是。乌陀夷!象受大身,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乌陀夷!马、骆驼、牛、驴、胸行、人、树,生大形,乌陀夷!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乌陀夷!若有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不以身、口、意害者,我说彼是龙。乌陀夷!如来于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不以身、口、意害,是故我名龙。”

于是,尊者乌陀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愿世尊加我威力,善逝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前,以龙相应颂颂赞世尊。”

世尊告曰:“随汝所欲。”

于是,尊者乌陀夷在于佛前,以龙相应颂赞世尊曰:

“正觉生人间,  自御得正定,
 修习行梵迹,  息意能自乐。
 人之所敬重,  超越一切法,
 亦为天所敬,  无著至真人。
 越度一切结,  于林离林去
 舍欲乐无欲,  如石出真金。
 普闻正尽觉,  如日昇虚空,
 一切龙中高,  如众山有岳。
 称说名大龙,  而无所伤害,
 一切龙中龙,  真谛无上龙。
 温润无有害,  此二是龙足,
 苦行及梵行,  是谓龙所行。
 大龙信为手,  二功德为牙,
 念项智慧头,  思惟分别法。
 受持诸法腹,  乐远离双臂,
 住善息出入,  内心至善定。
 龙行止俱定,  坐定卧亦定,
 龙一切时定,  是谓龙常法。
 无秽家受食,  有秽则不受,
 得恶不净食,  舍之如师子。
 所得供养者,  为他慈愍受,
 龙食他信施,  存命无所著。
 断除大小结,  解脱一切缚,
 随彼所游行,  心无有系着。
 犹如白莲花,  水生水长养,
 泥水不能著,  妙音爱乐色。
 如是最上觉,  世生行世间,
 不为欲所染,  如华水不着。
 犹如然火炽,  不益薪则止,
 无薪火不传,  此火谓之灭。
 慧者说此喻,  欲令解其义,
 是龙之所知,  龙中龙所说。
 远离淫欲恚,  断痴得无漏,
 龙舍离其身,  此龙谓之灭。”

佛说如是。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龙象经第二竟(七百三十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东园鹿子母堂”,巴利本作 Pubbārāma Migāramātu-pāsāda。

“宴”,知恩院本作“燕”。

“波斯匿”,巴利本作 Pasenadi。

“念”,巴利本作 Seta。

“渡”,大正藏原为“度”,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渡”。

“耶”,知恩院本作“邪”。[*]

“乌陀夷”,巴利本作 Udāyī。

宋、元、明三本无“乌陀夷”三字。

知恩院本无“颂”字。

“超越”,大正藏原为“越超”,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超越”。

“止”,宋、知恩院本二本作“正”。

“音”,大正藏原为“香”,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音”。

“谓”,大正藏原为“为”,今依据高丽藏改作“谓”。

明本无“龙象经第二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无“七百三十字”五字。

[注解]

龙象:梵文及巴利文Nāga为龙及象的合称,在这里指大象。水中龙的力量最大,陆上象的力量最大,因此经中常以龙象比喻佛或阿罗汉。

叉手:双手在胸前合而为一,表示恭敬。又译为“合十”、“合掌”、“叉十”。

胸行:运动胸(腹)部以前进者,像蛇、蜥蜴等。

于林离林去:处于丛林但已舍离了丛林,指不染著。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已从欲林来到无欲林者”。

苦行:在这里特指勤苦修行、为了修行而吃苦,而不是外道误以为自残能消业而作的苦行。

信施:基于信心的布施;信徒的布施。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本经的偈诵或许可以对应到“如来十号”(古印度对觉者的十种称号)当中的其中几个,例如:

  • 如来:“正觉生人间”。
  • 应供(阿罗汉):“越度一切结”等。
  • 等正觉、世间解:“普闻正尽觉,如日昇虚空”。
  • 善逝:“于林离林去”。
  • 无上士:“一切龙中高,如众山有岳”。
  • 天人师:“人之所敬重,超越一切法,亦为天所敬,无著至真人”。

[进阶辨正]

(一一九)中阿含大品说处经第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有三说处无四无五。若比丘见已,因彼故说而说我见、闻、识、知,比丘说而说是我所知。云何为三?比丘,因过去世说,而说如是过去世时有;比丘!因未来世说,而说如是未来世时有;比丘!因现在世说,而说如是现在世时有;是谓三说处,无四无五。若比丘见已,因彼故说而说我见、闻、识、知,比丘说而说:“是我所知。”因所说善习得义,因不说不善习得义

“贤圣弟子两耳一心听法,彼两耳一心听法已,断一法、修一法、一法作证,彼断一法、修一法、一法作证已,便得正定。贤圣弟子心得正定已,便断一切淫、怒、痴,贤圣弟子如是得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因其所说有四处,当以观人,此贤者可共说、不可共说?若使此贤者一向论、不一向答者,分别论、不分别答者,诘论、不诘答者,止论、不止答,如是此贤者不得共说,亦不得共论。若使此贤者一向论、便一向答者,分别论、分别答者,诘论、诘答者,止论、止答者,如是此贤者得共说,亦得共论。

“复次,因其所说,更有四处,当以观人,此贤者可共说、不可共说?若使此贤者于处、非处不住者,所知不住者,说喻不住者,道迹不住者,如是此贤者不可共说,亦不可共论。若此贤者于处、非处住者,所知住者,说喻住者,道迹住者,如是此贤者可得共说,亦可得共论。因所说时止息口行,舍已所见,舍怨结意,舍欲、舍恚、舍痴、舍慢、舍不语、舍悭嫉、不求胜、不伏他,莫取所失,说义说法。说义说法已,教复教止,自欢喜、令彼欢喜,如是说义,如是说事,是圣说义,是圣说事,谓至竟漏尽。”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有诤论议,  杂意怀贡高,
 非圣毁呰德,  各各相求便。
 但求他过失,  意欲降伏彼,
 更互而求胜,  圣不如是说。
 若欲得论议,  慧者当知时,
 有法亦有义,  诸圣论如是。
 慧者如是说,  无诤无贡高,
 意无有厌足,  无结无有漏。
 随顺不颠倒,  正知而为说,
 善说则然可,  自终不说恶。
 不以诤论议,  亦不受他诤,
 知处及说处,  是彼之所论。
 如是圣人说,  慧者俱得义,
 为现法得乐,  亦为后世安。
 当知聪达者,  非倒非常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处经第三竟(七百二十三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一向论、不一向答者,分别论、不分别答者,诘论、不诘答者,止论、不止答者”,巴利本作 Ekaṃsavyākaraṇīyam pañhaṃ na ekaṃsena. vyākaroti, vibhajjha- vyākaraṇīyam p. na vibhajjha vy., paṭipucchā vy. p. na patipucchā vy., thapanīyam p. na thapeti.。

“便”,大正藏原为“使”,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便”。

“呰”,宋本作“此”。

“诤”,巴利本作 Viruddha。

明本无“说处经第三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无“七百二十三字”六字。

[注解]

三说处:谈论的三种根据。“说”在这里特指谈论、讨论。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三种谈论的基础”。

无四无五:不是四个(说处)、也不是五个(说处)。相当的南传经文没有这几个字。

因彼故说而说我见、闻、识、知:因为有那些(事实),而说我看到了、听到了、认识了、知道了。也就是说不应该没见到却说见到、没听到却说听到……不知道却说知道。“见、闻、识”知”即“见、闻、觉、知”;眼识的功用是“见”,耳识的功用是“闻”,鼻舌身三识的功用为“觉”,意识的功用为“知”。

因过去世说,而说如是过去世时有:根据过去世的事,而照实谈论过去的事。意指所谈论的有确实根据。??

因所说善习得义,因不说不善习得义:因为适合的谈论而明白法义,因为没有不适合的谈论而明白法义。

可共说:可以和他谈论。

一向论、不一向答:应该决定性回答的问题而不作决定性地回答。

分别论、不分别答:应该分别回答的问题而不作分别回答。

诘论、不诘答:应该反问后回答的问题而不作反问后回答。

止论、不止答:应该被搁置的问题而不搁置。

于处、非处不住:在可能或不可能上不确立。南传作“他在可能或不可能上不确立”(ṭhānāṭhāne na saṇṭhāti,另译为“在处非处上不确立”),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他在关于什么是,什么不是上站不稳固”(he does not stand firm in regard to what is and what is not the case),并引注解书的解说,“可能或不可能”是指“什么有理由,什么没理由”,例如:恒常论者以合适的理由反驳断灭论者,断灭论者如果想:“我为何主张断灭论。”而回答恒常论者时他不能坚持自己的教义,就是这个情形。按:“处非处”的“处”(ṭhāna),另译为“场所;住处;状态;点;理由;原因;道理”。

所知不住:在定见上不确立。

说喻不住:在阐释上不确立。

道迹不住:在修行的方法上不确立。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在道迹上不确立”。

说义说法已,教复教止:谈论义理后,彼此附和或结束讨论。

非倒非常说:(基于“三说处”而)不谈论违反事实的事,也不总是会谈论(例如不符合四处即不谈论)。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此经中佛陀表示怎样的谈论是适合的、怎样的谈论是不适合的。

相当的南传经文意义类似,主要差别在于本经是以这些条件判断是否对方是值得我谈论的人,而相当的南传经文则是以这些条件判断“一个人”适不适合谈论,而是也就是可以这些条件判断别人、也可判断自己是否适合谈论。

c.f. 进阶辨正的站上讨论,可摘要。

[进阶辨正]

(一二〇)中阿含大品说无常经第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色者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觉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想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行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识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是为色无常,觉、想、行、识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修习三十七道品,无碍正思正念,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若有众生及九众生居,乃至有想无想处行余第一有,于其中间是第一、是大、是胜、是最、是尊、是妙,谓世中阿罗诃。所以者何?世中阿罗诃得安隐快乐。”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无著第一乐,  断欲无有爱,
 永舍离我慢,  裂坏无明网。
 彼得不移动,  心中无秽浊,
 不染著世间,  梵行得无漏。
 了知于五阴,  境界七善法
 大雄游行处,  离一切恐怖。
 成就七觉宝,  具学三种学,
 妙称上朋友,  佛最上尊子。
 成就十支,  大龙极定心,
 是世中第一,  彼则无有爱。
 众事不移动,  解脱当来有,
 断生老病死,  所作办灭漏。
 兴起无学智,  得身最后边,
 梵行第一具,  彼心不由他。
 上下及诸方,  彼无有喜乐
 能为师子吼,  世间无上觉。”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无常经第四竟(四百一十三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大正藏无“三十”二字,今依据元、明、知恩院本三本补上。

宋、元、明三本无“我”字。

“阿罗诃”,巴利本作 Arahaṃ。

“尊”,大正藏原为“真”,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尊”。

“支”,知恩院本作“枝”。

明本无“说无常经第四竟”七字。

宋、元、明三本无“四百一十三字”六字。

[注解]

非神:没有“神我”,也就是没有永恒不变的真我。

三十七道品:三十七类成就涅槃的方法,即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分、八正道。又译为“三十七品”。

九众生居:九种众生乐于居住的地方 (1) 欲界的人及天(若干身、若干想) (2) 色界的初禅天(例如梵天初生时若干身、一想) (3) 色界的二禅天(例如光音天一身、若干想) (4) 色界的三禅天(例如遍净天一身、一想) (5) 色界的四禅天(例如无想天无想、无所觉知) (6) 无色界的空入处天 (7) 无色界的识入处天 (8) 无色界的无所有入处天 (9) 无色界的非想非非想入处天。详见《长阿含经》卷八第5经众集经。至于欲界的三恶道,并非众生乐于居住的地方,因此不在九众生居中。

境界七善法: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在七善法的行境中”。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在七个好的性质中来回”(Ranging in the seven good qualities)。按:《显扬真义》说,七善法为信、惭、愧、多闻(bāhusaccaṃ)、活力已被发动(āraddhavīriyatā)、念已现起(upaṭṭhitassatitā)、慧。

成就十支道:南传作“已具足十支”(Dasahaṅgehi sampann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具有十要素”(Endowed with the ten factors) ,并解说,这是指八支圣道+正智+正解脱。供参考。

众事不移动:不被各种事物所动摇。相当的南传经文作“他们在种种慢上不动摇”。

彼无有喜乐:他没有贪爱。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可和《杂阿含经》卷一对比,卷一所说的“当观色无常”等,还须搭配实际的修行(道品),而不只是字面上的理解,才能真实正观。

近年有些人听说耆那教教主又名为“大雄”后,质疑汉传寺院大殿题名“大雄宝殿”的大雄不是佛陀。其实佛教的确有时形容佛陀为“大雄”,像本经偈中说:“了知于五阴,境界七善法,大雄游行处,离一切恐怖。”(CBETA, T01, no. 26, p. 609, c23-24) 相当的南传经文也是作大雄,是大英雄、雄伟的意思。《阿含经》和律藏还有其他地方是称佛陀为“大雄”的,和耆那教主名字只是巧合。

耆那教教主通常翻译为“尼犍子”,“尼揵陀若提子”,在佛教的三藏中从来不会称耆那教教主为“大雄”,可以用 CBETA 搜寻即知。就像佛经不会称呼耆那教教主为“佛陀”,但耆那教信徒则会称其教主为“佛陀”,因为那是古印度对觉者的称呼。

或许中国古代为大殿题名时,取“大雄”在中文的双关语义,一则形容佛陀,二则表示大殿雄伟。其余国家则没有称呼大殿为“大雄宝殿”的习惯,例如日本称大殿为“金堂”、“本堂”。

(一二一)中阿含大品请请经第五(下一请字音净)(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共受夏坐。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相请请时,在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我是梵志,而得灭讫,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我是梵志,得灭讫后,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 。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转相教诃。”

尔时,尊者舍梨子亦在众中。于是,尊者舍梨子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之所说:‘我是梵志,而得灭讫,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我是梵志,得灭讫后,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转相教诃。’世尊!诸不调者令得调御,诸不息者令得止息,诸不度者而令得度,诸不解脱者令得解脱,诸不灭讫者令得灭讫,未得道者令其得道,不施设梵行者令施设梵行。知道、觉道、识道、说道,世尊弟子于后得法,受教、受诃、受教、诃已,随世尊语,即便趣行,得如其意,善知正法。唯然,世尊不我身、口、意行耶?”

彼时,世尊告曰:“舍梨子!我不嫌汝身、口、意行。所以者何?舍梨子!汝有聪慧、大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舍梨子!汝成就实慧。舍梨子!犹转轮王而有太子,不越教已,则便受拜父王所传,而能复传。如是,舍梨子!我所转法轮,汝复能转。舍梨子!是故我不嫌汝身、口、意行。”

尊者舍梨子复再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世尊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耶?”

世尊告曰:“舍梨子!我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所以者何?舍梨子!此五百比丘,尽得无著,诸漏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尽,而得善义正智正解脱。唯除一比丘,我亦本已记于现法中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舍梨子!是故我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

尊者舍梨子复三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世尊!此五百比丘,几比丘得三明达?几比丘得俱解脱?几比丘得慧解脱耶?”

世尊告曰:“舍梨子!此五百比丘,九十比丘得三明达,九十比丘得俱解脱,余比丘得慧解脱。舍梨子!此众无枝无叶,亦无节类,清净真实,得正住立。”

尔时,尊者傍耆舍亦在众中。于是,尊者傍耆舍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加我威力,唯愿善逝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及比丘众前,以如义相应而作赞颂。”

世尊告曰:“傍耆舍!随汝所欲。”

于是,尊者傍耆舍在佛及比丘众前,以如义相应而赞颂曰:

“今十五请日,  集坐五百众,
 断除诸结缚,  无碍有尽仙
 清净光明照,  解脱一切有,
 生老病死尽,  漏灭所作办。
 掉悔及疑结,  慢已尽,
 拔断爱结刺,  上医无复有。
 勇猛如师子,  一切恐畏除,
 已度于生死,  诸漏已灭讫。
 犹如转轮王,  群臣所围绕,
 悉领一切地,  乃至于大海。
 如是勇猛伏,  无上商人主,
 弟子乐恭敬,  三达离死怖。
 一切是佛子,  永除枝叶节,
 转无上法轮,  稽首第一尊。”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请请经第五竟(千一十三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音净”,大正藏原为“音慈井反”,宋本作“者慈井反”,元本作“音净”,明本作“慈井切”,今依据元本改作“音净”。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明本改作“座”。[*]

“属”,大正藏原为“向”,今依据宋、元、明、知四本改作“属”。

大正藏无“者”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类”,大正藏原为“戾”,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类”。

“傍耆舍”,巴利本作 Vaṅgīsā。

“掉”,大正藏原为“调”,今依据元、明、知三本改作“掉”。

“䌸”,大正藏原为“有”,今依据宋、元、明、知恩院本四本改作“䌸”。

“漏”,知恩院本作“有”。

明本无“请请经第五竟”三字。

宋、元、明三本无“千一十三字”五字。

[注解]

月十五日,说从解脱相请请时:在农历十五日说戒相并让比丘忏悔的仪式上。“从解脱”指戒条,即“波罗提木叉”。

灭讫:完成了寂灭(的目标)。“讫”同“迄”,完毕、结束。

最是后边:不会再受轮回。又译为“不受后有”。

从口而生,法法所化:从佛陀口说的法而出生(法身),由一个个修行法所教化(的佛弟子)。

属:方才。

调御:调整驾御。这边指对心的掌控。

止息:停止;熄灭。这边指烦恼的停止;熄灭。

施设:安立;使安住。

嫌:不满意;厌恶。

实慧:真实的智慧。

无著:没有执著。

三明达:通达宿命、天眼、漏尽三智明。

俱解脱:定、慧皆完全满足的解脱者。按:“俱解脱”的阿罗汉具有完整“八解脱”(舍去对色与无色的贪欲的八种禅定)定力,且已断尽烦恼,因此定、慧都圆满。八解脱包含能调伏三界一切贪欲的定力,可说是修行定力的极致。关于阿罗汉“俱解脱”及“慧解脱”的区别,可见《杂阿含经》卷三十三第936经中的定义。

慧解脱:定力尚未完全满足,以智慧断除烦恼的解脱者。按:“慧解脱”的阿罗汉已断尽烦恼,但还不具有完整的八解脱定力,例如已获得色界的定力,就依此定力而成就了解脱智慧,但还没有修无色定。慧解脱阿罗汉虽然尚未修完所有的八解脱,仍然有超凡的定力,才能因定发慧。

节类:植物的茎节所衍生出的“枝微末节”或“旁生枝节”一类,指不重要的事物。

傍耆舍:比丘名,佛弟子中最著名的诗人,常以即兴的诗偈赞叹三宝,佛陀称赞他“能造偈颂叹如来德”、“言论辩了而无疑滞”第一。又译作“婆耆舍”、“婆耆奢”、“鹏耆舍”。

无碍有尽仙:自在无碍、不再生死的大仙人(圣人)。其中“有”指生命的存在、积集的善恶业。相当的《杂阿含经》经文作“有尽大仙人”,相当的《别译杂阿含经》经文作“尽于后有之大仙”,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再生已尽的仙人”。

䌸:缚、绑。读音同“船”。

三达:即“三明达”。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 佛陀也在僧团自恣

在《杂阿含经》、《增壹阿含经》、《受新岁经》与《解夏经》的记载中,在经文的最初,是以佛陀先向大众自恣作为开头,亦即是以自身为例,教导比丘如何自恣,建立了往后僧团说戒会流程;而舍利弗尊者深达佛意,也做了第二个自恣者。

本经没有记录到佛陀自恣这个阶段,而是从舍利弗尊者自恣开始记录,佛陀接着表示当时在场的舍利弗及其余僧众都是清净的。(下一经则是有不清净的比丘的状况。)

  • 佛子

本经中佛说“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转相教诃。”其余经中也有说清净的僧众是佛子,如《杂阿含经》卷四十五第1212经:“汝等为子,从我口生,从法化生,得法余财”(CBETA, T02, no. 99, p. 330, a13-14)

《妙法莲华经》卷二〈譬喻品3〉:“今日乃知真是佛子,从佛口生,从法化生,得佛法分。”并没有说其他佛陀的弟子不是佛子,然而后代有论师以该经文衍生主张只有菩萨才是佛真子,佛陀的声闻弟子不是佛子,这恐怕是种误解。

[进阶辨正]

(一二二)中阿含大品瞻波经第六(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瞻波,在恒伽池边。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即便入定,以他心智观察众心,观众心已,至初夜竟,默然而坐。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讫,佛及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尔时,世尊默然不答。于是,世尊复至中夜默然而坐。

彼一比丘再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过,中夜将讫,佛及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世尊亦再默然不答。于是,世尊复至后夜默然而坐。

彼一比丘三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尔时,世尊告彼比丘:“于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

彼时,尊者大目揵连亦在众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便作是念:“世尊为何比丘而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我宁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观察众心。”

尊者大目揵连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观察众心,尊者大目揵连便知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即从定起,至彼比丘前,牵臂将出,开门置外:“痴人远去,莫于此住,不复得与比丘众会,从今已去,非是比丘。”闭门下钥,还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者,我已逐出。世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世尊告曰:“大目揵连!彼愚痴人当得大罪,触娆世尊及比丘众。大目揵连!若使如来在不净众说从解脱者,彼人则便头破七分。是故,大目揵连!汝等从今已后说从解脱,如来不复说从解脱。所以者何?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觉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大目揵连!犹如居士有良稻田,或有麦田,生草名秽麦,其根相似,茎、节、叶、花皆亦似麦,后生实已,居士见之,便作是念:‘是麦污辱,是麦憎刺。’知已便拔,掷弃于外。所以者何?莫令污秽余真好麦。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觉[*]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大目揵连!犹如居士秋时飏谷,谷聚之中若有成实者,飏[*]便止住,若不成实及秕糠者,便随风去,居士见已,即持扫帚,扫治令净。所以者何?莫令污杂余净好稻。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觉[*]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大目揵连!犹如居士为过泉水故,作通水槽,持斧入林,扣打诸树,若坚实者,其声便小,若空中者,其声便大,居士知已,便斫治节,拟作通水槽。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觉[*]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共会集当知,  恶欲憎恚疾
 不语结恨悭,  嫉妒谄欺诳。
 在众诈言息,  屏处称沙门
 阴作诸恶行,  恶见不守护。
 欺诳妄语言,  如是当知彼,
 往集不与会,  摈[*]弃不共止。
 欺诈诳说多,  非息称说息,
 知时具净行,  摈[*]弃远离彼
 清净共清净,  常当共和合,
 和合得安隐,  如是得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瞻波经第六竟(一千三百五十一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瞻波”,巴利本作 Campā。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明本改作“座”。[*]

“复”,宋、元、明三本作“又”。

“像”,知恩院本作“象”。[*]

“钥”,知恩院本作“籥”。

“伸”,大正藏原为“申”,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伸”。

“僧伽梨及诸衣钵”,巴利本作 Saṅghāṭipattacīvara。

“觉”,大正藏原为“寤”,今依据宋、元、明、知恩院本四本改作“觉”。[*]

“摈”,知恩院本作“傧”。[*]

“伸”,知恩院本作“申”。[*]

“飏”,大正藏原为“扬”,今依据元、明、知三本改作“飏”。[*]

“恚疾”,大正藏原为“嫉恚”,今依据宋、元、明、知四本改作“恚疾”。

“不语”,巴利本作 Makkhā。

明本无“瞻波经第六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无“一千三百五十一字”八字。

[注解]

屈伸低仰: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秕糠:“秕”是谷物中空不饱满,“糠”是稻米果实的皮层。比喻无价值的事物。

在众诈言息,屏处称沙门:(公开)对大众诈称自己证得寂灭,或是(私下)在隐密的地方自称清净的修行人。“屏处”指隐密的地方、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知时具净行,摈弃远离彼:进退得宜、修行清净的比丘们,要摈弃远离(犯戒又不知悔过的)他。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 装作有正知,是正知吗?

本经表示僧团应该要摈除犯了重罪却不肯忏悔、装作没事一样的比丘:“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著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觉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

这段文字中虽然说犯戒比丘“正知出入”,应该不是真正的“正知”(清晰理解),而只是痴人装作正知,而不是修行人的正知。另一方面,“正知”有究竟的层次、也有较低的层次,或许犯戒比丘犯戒后当作没事,仍能清晰理解自己在走路、在站着、在坐着,但心中的污秽会导致他修行无法有所成就,不忏悔则将永远无法清净。

相当的《瞻婆比丘经》经文则为:“此一愚人如是过已,过观而观屈申卷舒,持僧伽梨衣钵,而于他梵行者自言是梵行。”并没有提到“正知”。

  • 佛陀为什么为了犯戒比丘而整晚不说戒

佛陀为了等犯戒比丘忏悔,等了一整晚,这位犯戒比丘却一直不肯忏悔。

“若使如来在不净众说从解脱者,彼人则便头破七分”,可知佛陀慈悲,怕他头破七分,最后只好请僧团将犯戒比丘撵出去,以免他自害害人。

(一二三)中阿含大品沙门二十亿经第七(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沙门二十亿亦游舍卫国,在暗林中,前夜、后夜学习不眠,精勤正住,修习道品。于是,尊者沙门二十亿安静独住,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若有世尊弟子精勤学习正法、律者,我为第一,然诸漏心不得解脱。我父母家极大富乐,多有钱财,我今宁可舍戒罢道行,欲布施修诸福业耶?”

尔时,世尊以他心智知尊者沙门二十亿心之所念,便告一比丘:“汝往至彼,呼沙门二十亿来。”

于是,一比丘白曰:“唯然。”即从座起,稽首礼足,遶三匝而去,往至尊者沙门二十亿所而语彼曰:“世尊呼汝!”

尊者沙门二十亿闻比丘语,即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世尊告曰:“沙门!汝实安静独住,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若有世尊弟子精勤学习正法、律者,我为第一,然诸漏心不得解脱。我父母家极大富乐,多有钱财,我今宁可舍戒罢道行,欲布施修诸福业耶?’”

彼时,尊者沙门二十亿羞耻惭愧,则无无畏。“世尊知我心之所念。”叉手向佛,白曰:“实尔。”

世尊告曰:“沙门!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于意云何?汝在家时,善调弹琴,琴随歌音,歌随琴音耶?”

尊者沙门二十亿白曰:“如是。世尊!”

世尊复问:“于意云何?若弹琴弦急,为有和音可爱乐耶?”

沙门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问:“于意云何?若弹琴弦[*]缓,为有和音可爱乐耶?”

沙门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问:“于意云何?若弹琴调弦[*]不急不缓,适得其中,为有和音可爱乐耶?”

沙门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沙门!极大精进,令心掉乱;不极精进,令心懈怠。是故汝当分别此时,观察此相,莫得放逸。”

尔时,尊者沙门二十亿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受佛弹琴喻教,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沙门二十亿知法已,至得阿罗诃。彼时,尊者沙门二十亿得阿罗诃已,而作是念:“今正是时,我宁可往诣世尊所,说得究竟智耶?”

于是,尊者沙门二十亿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若有比丘得无所著,诸漏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解,自得善义,正智正解脱者,彼于尔时乐此六处,乐于无欲,乐于远离,乐于无诤,乐于爱尽,乐于受尽,乐心不移动。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贤者以依信故,乐于无欲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无欲。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贤者以贪利称誉求供养故,乐于远离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远离。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贤者以依戒故,乐于无诤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无诤,乐于爱尽,乐于受尽,乐心不移动。世尊!若有比丘得无所著,诸漏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解,自得善义,正智正解脱者,彼于尔时乐此六处。

“世尊!若有比丘学未得意,求愿无上安隐涅槃者,彼于尔时成就学根及学戒。彼于后时,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于尔时成就无学根及无学戒。世尊!犹幼少童子,彼于尔时成就小根及小戒,彼于后时具足学根者,彼于尔时成就学根及学戒。

“如是,世尊!若有比丘学未得意,求愿无上安隐涅槃者,彼于尔时成就学根及学戒。彼于后时,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于尔时成就无学根及无学戒。彼若有眼所知色与眼对,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若有耳所知声、鼻所知香、舌所知味、身所知触、意所知法与对意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

“世尊!犹去村不远有大石山,不破不缺不脆,坚住不空合一,若东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东方风移至南方,若南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南方风移至西方,若西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西方风移至北方,若北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北方风移至诸方。如是彼若有眼所知色与对眼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若有耳所知声、鼻所知香、舌所知味、身所知触、意所知法与对意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

于是,尊者沙门二十亿说此颂曰:

“乐在无欲,  心存远离,
 喜于无诤,  受尽欣悦。
 亦乐受尽,  心不移动,
 得知如真,  从是心解。
 得心解已,  比丘息根,
 作已不观,  无所求作
 犹如石山,  风不能动,
 色声香味,  身触亦然。
 爱不爱法,  不能动心。”

尊者沙门二十亿于佛前说得究竟智已,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世尊,尊者沙门二十亿去后不久,告诸比丘:“诸族姓子!应如是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如沙门二十亿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不自誉,不慢他,说义现法随诸处也;莫令如痴增上慢所缠,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彼不得义,但大烦劳。沙门二十亿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不自誉,不慢他,说义现法随诸处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沙门二十亿经第七竟(一千七百三十九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暗林”,巴利本作 Sītavana。

“座”,大正藏原为“坐”,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座”。[*]

宋、元、明三本无“世尊”二字。

“弦”,大正藏原为“弦”,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弦”。[*]

“掉”,大正藏原为“调”,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掉”。

“智正”,大正藏原为“知”,今依据高丽藏改作“智正”。

“眼对”,大正藏原为“对眼”,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眼对”。

“彼若有眼所知色与眼对者”,巴利本作 Ce pi cakkhuviññeyyā rūpā cakkhussa āpātham āgacchanti。

“兴”,大正藏原为“与”,今依据高丽藏、知恩院本二本改作“兴”。

“持”,大正藏原为“护”,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持”。

明本无“沙门二十亿经第七竟”九字。

宋、元、明三本无“一千七百三十九字”八字。

[注解]

‘此贤者以贪利称誉求供养故,乐于远离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远离:不应该认为‘贤者是因贪利称誉求供养才喜欢远离’,欲尽、恚尽、痴尽才是乐于远离的原因。

作已不观,无所求作:相当的南传经文作“已作的不须增加,不再有所应作的”。

[对应经典]

 

(一二四)中阿含大品八难经第八(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人行梵行而有八难、八非时也。云何为八?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地狱中。是谓人行梵行第一难、第一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畜生中,生饿鬼中,生长寿天中,生在边国夷狄之中,无信无恩,无有反复,若无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是谓人行梵行第五难、第五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虽生中国,而聋哑如羊鸣,常以手语,不能知说善恶之义。是谓人行梵行第六难、第六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虽生中国,不聋、不哑、不如羊鸣,不以手语,又能知说善恶之义,然有邪见及颠倒见,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斋,无有咒说,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人行梵行第七难、第七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不出于世,亦不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于中国,不聋、不哑、不如羊鸣,不以手语,又能知说善恶之义,而有正见、不颠倒见,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人行梵行第八难、第八非时。

“人行梵行有一不难、有一是时。云何人行梵行有一不难、有一是时?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于中国,不聋、不哑、不[*]如羊鸣,不以手语,又能知说善恶之义,而有正见、不颠倒见,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人行梵行有一不难、有一是时。”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得人身者,  说最微妙法,
 若有不得遇,  必不遇其时。
 多说梵行难,  人在于后世,
 若得遇其时,  是世中甚难。
 欲得复人身,  及闻微妙法,
 当以精勤学,  人自哀愍故。
 谈说闻善法,  莫令失其时,
 若失此时者,  必忧堕地狱。
 若不遇其时,  不闻说善法,
 如商人失财,  受生死无量。
 若有得人身,  闻说正善法,
 遵奉世尊教,  必遭遇其时。
 若遭遇此时,  堪任正梵行,
 成就无上眼,  日亲之所说。
 彼为常自护,  进行离诸使,
 断灭一切结,  降魔魔眷属,
 彼度于世间,  谓得尽诸漏。”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难经第八竟(一千三十三字)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宋、元、明三本无“不”字。

知恩院本无“不”字。[*]

“遇”,大正藏原为“果”,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遇”。

“日”,大正藏在此校勘又作“曰竟”。

明本无“八难经第八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无“一千三十三字”六字。

[注解]

中国:文化的中心,指佛陀游行教化的地区。

有咒说:咒愿(祝福他人)是善的。

[对应经典]

 

(一二五)中阿含大品贫穷经第九(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世有欲人贫穷,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贫穷举贷他家财物,世中举贷他家财物,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举贷财物,不得时还,白曰长息,世中长息,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长息不还,财主责索,世中财主责[*]索,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财主责[*]索,不能得偿,财主数往至彼求索,世中财主数往至彼求索,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财主数往至彼求索,彼故不还,便为财主之所收缚,世中为财主收缚,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是为世中有欲人贫穷是大苦,世中有欲人举贷财物是大苦,世中有欲人举贷长息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财主责[*]索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财主数往至彼求索是大苦,世中有欲人为财主收缚是大苦。如是若有于此圣法之中,无信于善法,无禁戒、无博闻、无布施、无智慧于善法,彼虽多有金、银、琉璃、水精、摩尼、白珂、螺璧、珊瑚、琥珀、码瑙、玳瑁、砗、碧玉、赤石、琁珠,然彼故贫穷,无有力势,是我圣法中说不善贫穷也。

“彼身恶行,口、意恶行,是我圣法中说不善举贷也。彼欲覆藏身之恶行,不自发露,不欲道说,不欲令人诃责不顺求,欲覆藏口、意恶行,不自发露,不欲道说,不欲令人诃责[*],意[*]不顺求,是我圣法中说不善长息也。彼或行村邑及村邑外,诸梵行者见已,便作是说:‘诸贤!此人如是作、如是行、如是恶、如是不净,是村邑刺。’彼作是说:‘诸贤!我不如是作、不如是行、不如是恶、不如是不净,亦非村邑刺。’是我圣法中说不善责索也。

“彼或在无事处,或在山林树下,或在空闲居,念三不善念:欲念、恚念、害念,是我圣法中说不善数往求索也。彼作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作身恶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我圣法中说不善收缚也。我不见缚更有如是苦、如是重、如是麤、如是不可乐,如地狱、畜生、饿鬼缚也。此三苦缚,漏尽阿罗诃比丘已知灭尽,拔其根本,永无来生。”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世间贫穷苦,  举贷他钱财,
 举贷钱财已,  他责[*]为苦恼。
 财主往求索,  因此收系缚,
 此缚甚重苦,  世间乐于欲。
 于圣法亦然,  若无有正信,
 无惭及无愧,  作恶不善行。
 身作不善行,  口意俱亦然,
 覆藏不欲说,  不乐正教诃。
 若有数数行,  意念则为苦,
 或村或静处,  因是必有悔。
 身口习诸行,  及意之所念,
 恶业转增多,  数数作复作。
 彼恶业无慧,  多作不善已,
 随所生毕讫,  必往地狱缚。
 此缚最甚苦,  雄猛之所离,
 如法得财利,  不负得安隐。
 施与得欢喜,  二俱皆获利,
 如是诸居士,  因施福增多。
 如是圣法律,  若有好诚信,
 具足成惭愧,  庶几无悭贪。
 已舍离五盖,  常乐行精进,
 成就诸禅定,  满具常安
 已得无食乐,  犹如水浴净,
 不动心解脱,  一切有结尽。
 无病为涅槃,  谓之无上灯,
 无忧无尘安,  是说不移动。”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贫穷经第九竟(一千一十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八千八百三字)第三念诵

[校勘]

明本无“中阿含”三字。

明本无“第三念诵”四字。

“耶”,知恩院本作“邪”。[*]

“白”,大正藏原为“曰”,宋、元、明三本作“白”,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白”。

“责”,知本作“债”。[*]

“偿”,知恩院本作“赏”。

“琉”,宋、元、明、知四本作“瑠”。

“琥”,知恩院本作“虎”。

“码”,知恩院本作“马”。

“玳瑁”,宋、元、明三本作“蝳猬”。

“砗”,知恩院本作“车”。

“磲”,大正藏原为“渠”,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磲”。

“责”,知恩院本作“意”。[*]

大正藏无“意”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作”,知恩院本作“他”。

“慧”,知恩院本作“息”。

“律”,大正藏原为“中”,今依据宋、元、明、知恩院本四本改作“律”。

“安”,大正藏原为“弃”,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安”。

“满具常安乐”,巴利本作 Ekodi nipako sato。

“安”,明本作“妄”。

“无尘安”,巴利本作 virajaṃ khemam。

明本无“贫穷经第九竟”六字。

宋、元、明三本无“一千一十字”五字。

宋、元、明三本无“八千八百三字”六字。

大正藏无“第三念诵”四字,今依据宋、元二本补上。

[注解]

数往至彼求索:屡次到他那讨债。

意不顺求:(别人指出自己的过失后)心意不顺从对方而求悔过。

[对应经典]

[读经拾得]

 
agama2/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九.txt · 上一次變更: 2024/11/17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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