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弟子品第四

本品有十小经，每一小经介绍十位尊者，总共列举佛世时一百位值得学习、各有专精的尊者，可以作“念僧”的参考。

这一百位尊者约略是依据被佛陀度化的先后来排列的，例如第一位是佛陀最早度化的五比丘中第一位证道的阿若拘邻尊者，第一百位则是佛陀涅槃前最后一位度化的须拔尊者。

这一切要从头说起：

悉达多太子自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见不到人世的苦难，直到他出城游玩时在东城门遇到了老人、在南城门遇到了病人、在西城门遇到了死人、在北城门遇到了出家人，这让他开始思考生老病死的问题，想要出家。他的父亲净饭王以各种方法要打消他出家的念头，找了国师的儿子优陀夷带悉达多太子娱乐，并劝太子不要出家，不过太子还是意志坚定地出家了。之后净饭王的国师找了五位可信赖的人跟随太子，就近观察，这五位是：拘邻、拔提、摩诃男、婆破、马师。

悉达多太子于是开始了六年的苦行，首先接连跟着两位外道仙人修得无所有处定以及非想非非想处定，但他发现禅定的最高境界仍然是有变化的、无常的，而不是解脱。于是他改为修日食一麻的苦行，拘邻等五人也就跟着他苦行。然而随着悉达多太子的身体骨瘦如柴，越来越无力，他苦到晕过去，几乎饿死。最终他了解到这些自苦的行为没有出路，不会导致解脱，于是舍弃了苦行，到河中洗去身上多年的污垢，并乞食以回复力气，接受了牧羊女的供养，终于在菩提树下证得无上正等正觉，成为释迦牟尼佛。

佛陀成道后最先想到要度的人，是他的两位外道仙人老师，可是他们不久前才老死了。接着佛陀想到拘邻等五人，先前他们在见到佛陀舍弃苦行时，以为他放弃了，就到了波罗㮈国的鹿野苑地方继续苦行。于是佛陀前往鹿野苑，和五比丘分享他所证知的真理，度化了五比丘。《增壹阿含经》卷十四〈高幢品24〉第5经载道：“是时，三千大千刹土有五阿罗汉，佛为第六。”

波罗㮈国有一位巨富叫做耶舍（又译为善胜），一天歌舞娱乐过后，半夜醒来，见到睡着的美女，睡相难看有如死人，边睡边流口水，美女口中的白齿也是白骨，因此生厌离心，心神不宁地跑出城外，在河岸边遇到佛陀，听佛说法后随佛出家，成为随佛出家的第六人。

波罗㮈国有四位大富翁善肘、牛迹、无垢、满足，都是耶舍的好朋友，听说耶舍随佛出家，就来拜访佛陀及耶舍，也就跟着出家求道，成为随佛出家的第七至十人，通通证得阿罗汉。接下来耶舍的五十位朋友也陆续来随佛出家。

不久后，佛陀行经摩竭提国的优留毘村，当地有位外道大师叫迦叶（后世称为优留毘迦叶），佛陀借住附近有恶龙的石窟，收服了恶龙，让优留毘迦叶惊讶，在一番较量后带着所有弟子随佛出家。他的弟弟江迦叶、象迦叶各带领三百位、二百位弟子修行，都跟着出家，证阿罗汉。

以上有划底线的尊者名字，即是在以下被佛陀特别提出称赞的弟子名。

闻如是：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宽仁博识，善能劝化①，将养②圣众，不失威仪，所谓ⓒ阿若拘邻③比丘是。初受法味，思惟四谛④，亦是阿若拘邻比丘。善能劝导，福度人民，所谓优陀夷⑤比丘是。速成神通，中不有悔ⓓ，所谓摩诃男⑥比丘是。恒飞虚空，足不蹈地，所谓ⓔ善肘⑦比丘是。乘虚⑧教化，意无荣冀⑨，所谓婆破⑩比丘是。居乐天上，不处人中，所谓牛迹⑪比丘是。恒观恶露不净⑫之想，所谓[＊]善胜⑬比丘是。将护⑭ⓕ圣众，四事供养⑮，所谓ⓖ优留毘迦叶⑯比丘是。心意寂然，降伏诸结⑰，所谓江迦叶⑱比丘是。ⓗ观了诸法，都无所著，所谓象迦叶⑲比丘是。”

　拘邻陀．夷．男　　善肘．婆第五
　牛迹及善胜　　迦叶三兄弟

ⓐ （东晋…译）十三字＝符秦建元年三藏昙摩难提译【宋】【元】，＝符秦三藏昙摩难提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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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拘邻”，巴利本作 Aññākoṇḍañña。

ⓓ “悔”，大正藏原为“诲”，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悔”。

ⓔ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护”，大正藏原为“养”，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护”。

ⓖ “优留毘迦叶”，巴利本作 Uruvela-Kassapa。

ⓗ “观了”，宋、元、明三本作“观于”。

① 劝化：劝进、教化。

② 将养：侍奉、赡养。指为僧团募到食物、资材。

③ 阿若拘邻：比丘名，为佛陀最早度化的五比丘之一，也是五比丘当中第一位证果的。“阿若”为音译，义译为“已了知”，拘邻尊者证果后才被称为“阿若拘邻”。“拘邻”又译为“憍陈如”。

④ 四谛：四项圣者所证的真理：苦、集、灭、道。又译为“四圣谛”。

⑤ 优陀夷：比丘名，迦毗罗卫国国师的儿子，未出家前净饭王请他带悉达多太子娱乐，劝悉达多太子打消出家的念头。佛陀成道后，跟随佛陀出家，证阿罗汉。佛陀在回家乡前先派遣优陀夷尊者回国，度化了原先不喜欢见到出家人的净饭王，使得释迦族人及全城的人民热烈迎接佛陀进城，详见《增壹阿含经》卷十五〈高幢品 24〉。又译为“优陀耶”。

⑥ 摩诃男：比丘名，为佛陀最早度化的五比丘之一。他是佛陀俗家的堂弟，出家后悟性高，且较其他人都早得神通。又译作“摩诃男拘隶”。

⑦ 善肘：比丘名，出家前是波罗奈国的富有长者，是最早随佛出家的十人之一，他以神通飞行空中有如在平地走路般自然。又译为“须婆休”。

⑧ 乘虚：腾空。

⑨ 荣冀：对荣华富贵的欲望。

⑩ 婆破：比丘名，为佛陀最早度化的五比丘之一。他能以神通腾空飞行，并以此协助教化。又译为“惒破”。

⑪ 牛迹：比丘名，出家前是波罗奈国的富有长者，是最早随佛出家的十人之一。他过去多世为牛，行为仍有牛的习气，例如吃完饭后会反刍，因此容易被人讥笑。为免有人讥笑圣者而造地狱恶业，佛陀让他待在忉利天宫尸利沙园修习禅定、受天王供养。又译为“憍梵波提”。

⑫ 观恶露不净：即“不净观”，以心念专注观察身体各组成成分的不净，可以对治贪欲。“恶露”指不干净的。

⑬ 善胜：疑为“善称”的讹传，又译为“耶舍”，是随佛出家的第六人。出生自波罗奈国的巨富世家，一天歌舞娱乐过后，半夜醒来，见到睡着的美女，睡相难看有如死人，边睡边流口水，美女口中的白齿也是白骨，因此生厌离心，心神不宁地跑出城外，在河岸边遇到佛陀，听佛说法后随佛出家。

⑭ 将护：侍奉、养护。指为僧团募到食物、资材。

⑮ 四事供养：以“衣服、饮食、卧具、汤药”供给资养出家人。

⑯ 优留毘迦叶：摩竭提国优留毘（“木瓜”的音译）村的迦叶，和大迦叶尊者不同人，是最早随佛出家的外道大师。他带领五百位弟子在连若河旁修行，佛陀经过时借住附近有恶龙的石窟，收服了恶龙，让优留毘迦叶惊讶，在一番较量后带着所有弟子随佛出家。江迦叶、象迦叶是他的弟弟，各带领三百位、二百位弟子修行，都跟着出家，证阿罗汉，详见《增壹阿含经》卷十四〈高幢品 24〉第5经。他带头让一千人随佛出家，为佛教带来许多信众以及供养，因此是“将护圣众，四事供养”。又译为“优毘迦叶”、“优楼频螺迦叶”、“郁鞞罗迦叶”。

⑰ 结：结使；烦恼。

⑱ 江迦叶：比丘名，优留毘迦叶的弟弟，在江边修行，所以称为“江迦叶”。又译为“那提迦叶”。

⑲ 象迦叶：比丘名，优留毘迦叶的弟弟，在象头山的城修行，所以称为“象迦叶”。又译为“伽耶迦叶”。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第188 ~ 197经。

• 研讨：《增壹阿含经》弟子品的弟子名
• 研讨：善胜比丘疑为耶舍比丘
• 研讨：神足通的音爆

五比丘之一的马师尊者有一天在摩竭提国的首都王舍城乞食，被舍利弗见到。舍利弗当时是外道的大弟子，见到马师尊者的威仪端正、行步稳重，就问他的老师是谁？学什么法？马师尊者回答说他的老师是佛陀，佛陀教他诸法都是因缘而生、因缘而灭的。才听完转述，舍利弗尊者就得法眼净、证初果了。

大目揵连从小就是舍利弗尊者的朋友，两人原先都是外道的大弟子，曾互相约定先证悟真理的人要通知另一方。舍利弗尊者在听马胜尊者转述佛说而证得初果后，即告诉目揵连，于是两人一同带着弟子从佛出家，很快都证得阿罗汉了。从此舍利弗尊者、目揵连尊者即成为协助佛陀弘法的左右手。

佛陀游化王舍城时，二十亿耳奉摩竭提国频婆娑罗王的命令往见佛陀，接着就随佛出家；大迦叶也在王舍城遇到佛陀，一见如故，当下请佛陀接受他为弟子。

此时释迦族人已陆续听说了佛陀成道的消息，过去被净饭王派来劝佛陀不要出家的优陀夷等人也都随佛出家。因为亲自证得了真理，佛弟子们更是一传十、十传百，像舍利弗的舅舅摩诃拘𫄨罗，舍利弗的弟弟纯陀、优波先那、离越，都先后加入了僧团。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威容端正，行步庠序①，所谓马师②比丘是。智慧无穷，决了诸疑，所谓舍利弗ⓐ③比丘是。神足④轻举，飞到十方，所谓大目揵连ⓑ⑤比丘是。勇猛精勤ⓒ，堪任苦行，所谓二十亿耳ⓓ⑥比丘是。十二头陀⑦，难得之行，所谓大迦叶⑧ⓔ比丘是。天眼⑨第一，见十方域，所谓阿那律ⓕ⑩比丘是。坐禅入定，心不错乱，所谓离曰⑪比丘是。能广劝率⑫，施立斋讲⑬，所谓ⓖ陀罗婆摩罗⑭比丘是。安造房室ⓗ，与ⓘ招提僧⑮，所谓小陀罗婆摩罗⑯比丘是。贵豪种族，出家学道，所谓罗吒婆罗ⓙ⑰比丘是。善分别义，敷演道教，所谓大迦旃延ⓚ⑱比丘是。”

　马师．舍利弗　　拘律．耳．迦叶
　阿那律．离曰　　摩罗．吒．旃延

ⓐ 舍利弗～Sāriputta.

ⓑ 大目揵连～Mahā-Moggallāna.

ⓒ “勤”，大正藏原为“进”，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勤”。

ⓓ “二十亿耳”，宋、元、明三本作“二十耳亿”。

ⓔ 大迦叶～Mahā-Kassapa.

ⓕ 阿那律～Anuruddha.

ⓖ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房室”，大正藏原为“房舍”，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房室”。

ⓘ “与”，大正藏原为“兴”，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与”。

ⓙ 罗吒婆罗～Raṭṭhapāla.

ⓚ 大迦旃延～Mahā-Kaccāna.

① 行步庠序：走路安详肃穆。“庠”通“详”，安详。

② 马师：比丘名，以威仪端正而闻名，为佛陀最早度化的五比丘之一。舍利弗尊者原先为外道大弟子，有次见到马师尊者的威仪端正、行步稳重，就问他的老师是谁？学什么法？马师尊者回答说他的老师是佛陀，佛陀教他诸法都是因缘而生、因缘而灭的。舍利弗尊者听完就证得初果，接着从佛出家证阿罗汉。又译为“马胜”、音译为“阿湿波誓”、“阿摄贝”。

③ 舍利弗：比丘名，以“智慧第一”闻名。又译为“舍利子”，因为他的母亲名叫“舍利”。

④ 神足：能依意念飞行、前往不论远近的地方、或转变物质的神通。又译为“神足通”、“如意足”。

⑤ 大目揵连：比丘名，以“神通第一”闻名。又译为“目揵连”、“目犍连”、“大目犍连”。

⑥ 二十亿耳：比丘名，以“精进第一”闻名。出家后精勤苦行，却一直未证果，因此萌生还俗的念头。佛陀以弹琴为喻来开导他，说明修行不可太缓、也不可太急，二十亿耳尊者调整步调后终于得阿罗汉。详见《增壹阿含经》卷十三〈地主品 23〉第3经。音译为“输屡那”。

⑦ 十二头陀：舍弃对衣服、饮食、住处的贪著，以修炼身心、去除尘垢烦恼的苦行法。有十二项规定：(1) 在阿兰若处：居于离开聚落，寂静而适合修行的地方。(2) 常行乞食。(3) 次第乞食：乞食时沿门托钵，不分贫富之家。又作“不择家食”。(4) 受一食法：一日一食。(5) 节量食：不吃过多，钵中只受一团饭。(6) 中后不得饮浆：日中一食后不再饮浆。(7) 著弊衲衣：穿着废弃布所作的褴褛衣。(8) 但三衣：除三衣外，没有多余的衣服。(9) 冢间住：住于墓地。(10) 树下止。(11) 露地坐。(12) 但坐不卧：不躺下。

⑧ 大迦叶：比丘名，在佛成道后第三年随佛出家，八天后即证得阿罗汉，以少欲知足、头陀第一闻名，佛陀曾在轻视大迦叶尊者衣服破烂的比丘前，让半座给他坐。又译为“摩诃迦叶”。

⑨ 天眼：能见到不论远近的事物的神通。又译为“天眼通”、“天眼智通”、“天眼智”。

⑩ 阿那律：比丘名，以“天眼第一”闻名，他是佛陀俗家的堂弟。又译为“阿那律陀”。

⑪ 离曰：比丘名，是舍利弗尊者俗家最年幼的弟弟，常乐坐禅，曾在一株树下坐禅六年，摩诃拘𫄨罗尊者拜访时问他为何坐枯树下？他才发现树枯了。又译为“离越”、“离越哆”、“离婆多”。

⑫ 劝率：身为表率，劝导别人

⑬ 斋讲：讲堂。

⑭ 陀罗婆摩罗：比丘名，他名字是“陀罗婆”，父亲是位名叫“摩罗”的国王，因此被称为“陀罗婆摩罗”或“小陀罗婆摩罗”。少年出家后证阿罗汉，得六神通，在王舍城负责为僧团分派、管理卧具、饮食，不曾有任何私心，佛陀称赞他“能为大众修供具”。又译为“陀骠”、“陀骠摩罗子”、“陀罗骠摩罗子”。

⑮ 招提僧：游化四方的僧人。

⑯ 小陀罗婆摩罗：即“陀罗婆摩罗”尊者。

⑰ 罗吒婆罗：比丘名，出家前是拘楼瘦国贵族世家的独子，佛陀游化经过他家乡时，听到佛陀说法而求出家，但父母不准许他出家，因此绝食直到父母准许。出家后勤修证阿罗汉，以“能修净行，善住山岩”闻名。十年后他回到家乡乞食度化父母，父母以钱财、美女引诱他还俗，都不为所动。详见《中阿含经》卷三十一〈大品 1〉第132经赖吒惒罗经。又译为“赖吒惒罗”。

⑱ 大迦旃延：比丘名，以“善解经律，而能论义”闻名。又作“摩诃迦旃延”、“迦旃延”。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第188 ~ 197经。

研讨：“陀罗婆摩罗”和“小陀罗婆摩罗”是同一人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堪任受筹①，不违禁法②，所谓军头波汉ⓐ③比丘是。降伏外道，履行正法，所谓宾头卢ⓑ④比丘是。瞻视⑤疾病，供给医药，所谓谶ⓒ比丘是。四事供养衣被、饭ⓓ食，亦是谶[＊]比丘。能造偈颂ⓔ⑥，叹如来德，所谓ⓕ鹏耆舍ⓖ⑦比丘是。言论辩了而无疑滞，亦是鹏耆舍比丘。得四辩才⑧，触难答对⑨，所谓摩诃拘𫄨罗⑩ⓗ比丘是。清净闲居，不乐人中，所谓坚牢比丘是。乞食耐辱，不避寒暑，所谓难提⑪比丘是。独处静坐，专意念道，所谓金ⓘ毘罗比丘是。一坐一食，不移于ⓙ处⑫，所谓施罗⑬比丘是。守持三衣⑭，不离食息⑮，所谓浮弥⑯比丘是。”

　军头．宾头卢　　谶ⓚ．鹏．拘𫄨罗
　坚ⓛ牢及难提　　金[＊]毘．施罗．弥

ⓐ “军头波汉”，大正藏原为“军头波漠”，宋、元、明三本作“军头婆汉”。今依CBETA本修订为“军头波汉”。

ⓑ 宾头卢～Piṇḍola-Bhāradvāja.

ⓒ “谶”，大正藏原为“识”，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谶”。＊

ⓓ “饭”，大正藏原为“饮”，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饭”。

ⓔ “颂”，宋、元、明三本作“诵”。

ⓕ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鹏耆舍～Vaṅgīsa.

ⓗ 摩诃拘𫄨罗～Mahā-Koṭṭhita.

ⓘ “金”，大正藏原为“今”，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金”。＊

ⓙ “于”，大正藏原为“乎”，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于”。

ⓚ “谶”，大正藏原为“识”，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谶”。

ⓛ “坚”，大正藏原为“善”，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坚”。

① 受筹：领取计算人数用的竹片（以方便统计接受供养的僧众数目）。“筹”是计算人数的用具，以竹片制成，可供投票的计票或统计接受供餐的僧众数目等用途。

② 禁法：指戒律。

③ 军头波汉：比丘名。有次佛弟子须摩提女被逼婚，燃香向佛求助，佛陀要所有已得神足的阿罗汉出席接受供养，军头波汉尊者是僧团当场最资深的上座，但只证初果，也没有神通，眼看最资浅的小沙弥也有神足，自己怎么有资格受筹接受供养？他的心清净，在受筹的瞬间证得阿罗汉果，详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二〈须陀品 30〉第3经。军头波汉尊者是接受佛陀付嘱在法灭尽前不入涅槃的尊者之一，至今仍在人间行走。又译为“君头波汉”、“君屠钵汉”。

④ 宾头卢：比丘名，出身婆罗门贵族，是俱睒弥国优填王的宰相之子，少年出家，证阿罗汉且有神通。佛陀成道后第六年，王舍城的树提长者将栴檀木制成的钵高悬在长竿上，表示谁能以神通取得就送谁，最后由宾头卢尊者以神通取得，折服外道六师。但由于向未受大戒的人示现神通，被佛陀处罚离开阎浮提而到别的世界度众，佛陀后来让他回到阎浮提，付嘱他在法灭尽前不入涅槃，以让后世众生供养植福。

⑤ 瞻视：照顾。

⑥ 偈颂：诗颂。梵语“偈陀”中译为“颂”，合并称为“偈颂”。

⑦ 鹏耆舍：比丘名，佛弟子中最著名的诗人，常以即兴的诗偈赞叹三宝。又译为“多耆奢”、“婆耆舍”。

⑧ 四辩才：善于说法的四种才智，包含义辩（分别义理）、法辩（明白诸法）、辞辩（通达方言）、应辩（不畏惧说法）。又译为“四辩”。

⑨ 触难答对：遇到困难的质问能适切地应答。

⑩ 摩诃拘𫄨罗：比丘名，以“随所敷演，而有大智”闻名，佛陀并且称赞他的四辩才，，详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一〈苦乐品 29〉第5经。他是舍利弗的舅舅，从佛出家前又被称为“长爪梵志”。“摩诃”为音译，义译为“大”，加在人名前可作尊称，例如用以和资历较浅的同姓名人士区分。

⑪ 难提：比丘名，他和阿那律尊者、金毘罗尊者共同修行的事迹可参见《增壹阿含经》卷十六〈高幢品 24〉第8经。

⑫ 一坐一食，不移于处：一天只吃一餐，即日中一食，而且一离开座位就算结束用餐，不移到其他地方再吃，这是十二头陀行之一。

⑬ 施罗：比丘名，原为摩竭陀国王舍城的外道大师，有五百位弟子，后来随佛出家，详见《增壹阿含经》卷四十六〈放牛品 49〉第6经。

⑭ 三衣：出家人的三种袈裟，包括安陀会（日常劳务或就寝时用；贴身的衣）、郁多罗僧（礼拜、听法、听戒时加披于安陀会外；上衣）、僧伽梨（外出托钵或入聚落王宫，说法教化时用；外套）。

⑮ 不离食息：不离开一刻。“食息”在这里指每时每刻。

⑯ 浮弥：比丘名，他和王子耆婆先那童子的问答可见《中阿含经》卷四十五〈心品 3〉第173经浮弥经，和外道的问答可见《杂阿含经》卷十四第343经。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树下坐禅，意不移转，所谓狐疑离曰比丘是。苦身露坐，不避风雨，所谓婆蹉ⓐ比丘是。独乐空闲，专意思惟，所谓陀素比丘是。著五纳衣①，不着荣饰，所谓尼婆比丘是。常乐冢②间，不处人中，所谓优多罗比丘是。恒坐草蓐③，日福度人，所谓卢酰甯比丘是。不与人语，视地而行④，所谓优钳摩尼江比丘是。坐起行步，常入三昧⑤，所谓那ⓑ提比丘是。好游远国，教授人民，所谓昙摩留支⑥比丘是。喜集圣众，论说法味，所谓伽ⓒ渠ⓓ比丘是。”

　狐疑．婆蹉离　　陀苏．婆．优多
　卢酰．优伽[＊]摩　　息．昙摩留．渠[＊]

ⓐ “蹉”，大正藏原为“嗟”，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蹉”。

ⓑ “那”，大正藏原为“删”，今依据宋、圣二本改作“那”。

ⓒ “伽”，大正藏原为“迦”，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伽”。＊

ⓓ “渠”，大正藏原为“泪”，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渠”。＊

① 五纳衣：捡拾被丢弃的衣物，清洗后缝制成的衣服，来源包括“道路弃衣、粪扫处衣、河边弃衣、蚁穿破衣、破碎衣”这五种，也可指“火烧衣、水渍衣、鼠咬衣、牛嚼衣、奶母弃衣”这五种。又译作“粪扫衣”。穿五纳衣而不穿施主布施的衣服是十二头陀行之一。

② 冢：坟墓。

③ 蓐：草席、草垫。

④ 视地而行：视线摆在前方的地面而行走，不东张西望。

⑤ 坐起行步，常入三昧：坐下、起身、行走时，心常定于一处而不散乱。

⑥ 昙摩留支：比丘名。释迦牟尼佛前生曾披头发在污泥上，要燃灯佛踏过，燃灯佛即授记释迦牟尼在未来世当作佛，而昙摩留支尊者前生则骂燃灯佛说：“秃头沙门为何将脚踏在清净梵志的头发上？真不是人啊。”因此生生世世堕畜生道，直到释迦牟尼佛时代才生而为人，详见《增壹阿含经》卷十一〈善知识品 20〉第3经。

佛陀在摩竭提国王舍城的弘法相当成功，许多长老及知识分子随佛出家修行，整个国家里上至国王、下至百姓，纷纷成为佛弟子。

佛陀接着准备拜访家乡迦毘罗越城，他先派遣优陀夷尊者回国，度化了原先不喜欢见到出家人的净饭王，使得释迦族人及全城的人民热烈迎接佛陀进城，佛陀并为他们作了精采的说法。

在净饭王的拥护下，五百位释迦族人热烈地要求随佛修行、加入僧团。特别的是佛陀首先剃度了首陀罗（奴隶）种姓出身、原为释迦族王室理发师的优波离，这是佛陀落实种姓平等的第一步。这时出家的还包括佛陀俗家的堂弟阿那律、堂弟释王、小弟难陀、儿子罗云、堂弟阿难，以及释迦族人难提、金毘罗等人。

在四姓平等的原则下，随着佛陀游化各地，越来越多地方的人不分贫富贵贱加入僧团修行，佛法也开枝散叶，广为流传。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寿命极长，终不中夭，所谓ⓐ婆拘罗①比丘是。常乐闲居，不处众中，亦是ⓑ婆拘罗比丘ⓒ。能广说法，分别义理，所谓ⓓ满愿子②比丘是。奉持戒律，无所触犯，所谓ⓔ优波ⓕ离ⓖ③比丘是。得信解脱④，意无犹豫，所谓ⓗ婆迦利⑤比丘是。天ⓘ体端正ⓙ，与世殊异，所谓ⓚ难陀比丘是。诸根寂静，心不变易，亦是难陀比丘。辩才卒起ⓛ，解人疑ⓜ滞，所谓婆陀⑥比丘是。能广说义，理不有违，所谓斯尼比丘是。喜著好衣，行本清净，所谓天须菩提比丘是。常好教授诸后学者，难陀迦ⓝ比丘是。善诲禁戒比丘尼僧，所谓须摩那⑦比丘是。”

　婆拘．满．波离　　婆迦利．难陀
　陀．尼．须菩提　　难陀．须摩那

ⓐ 婆拘罗～Bakkula.

ⓑ “亦是”，大正藏原为“所谓”，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亦是”。

ⓒ 大正藏在“丘”字之后有一“是”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满愿子～Puṇṇa Mantāni-putta.

ⓔ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波”，圣本作“婆”。

ⓖ 优波离～Upāli.，

ⓗ 婆迦利～Vakkalī.

ⓘ “天”，宋、元、明三本作“大”。

ⓙ “正”，圣本作“政”。

ⓚ 难陀～Nanda.

ⓛ “起”，大正藏原为“发”，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起”。

ⓜ “疑”，圣本作“凝”。

ⓝ 难陀迦～Nandaka.

① 婆拘罗：比丘名，终生没有疾病且极长寿，他的事迹详见《中阿含经》卷八〈未曾有法品 4〉第34经薄拘罗经。又译为“婆拘卢”、“薄拘罗”。

② 满愿子：比丘名，以“说法第一”闻名。又译为“富楼那”、“富留那弥多罗尼子”、“满慈子”。

③ 优波离：比丘名，佛陀称赞他“奉持戒律，无所触犯”第一。又译为“优婆离”。

④ 信解脱：这里指基于对佛、法、僧的不坏信心而得解脱。 or 由“随信行”修行，证得初果但尚未证得四果的圣人中，不具有完整“八解脱”定力，也还没断尽烦恼者。因为先前随着对佛法的清净“信”心修行而证果、趣向“解脱”，所以名为“信解脱”。

⑤ 婆迦利：比丘名，曾长期罹患重病，痛不欲生，最后以信坚固而持刀自刺，思维生法皆是死法，在举刀砍下的瞬间证阿罗汉。详见《增壹阿含经》卷十九〈四意断品 26〉第10经、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七第1265经。又译为“跋迦梨”。

⑥ 婆陀：比丘名，是舍卫城巨富之子，父母曾祈愿若怀孕生子则让儿子出家事佛，因此七岁即出家并证得阿罗汉。又译为“跋陀罗”。

⑦ 须摩那：比丘名，在八岁为沙弥时即获佛陀称赞“有恭敬之心向佛、法、众”，而迅速证得四神足、四圣谛、四禅、四意断。详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二〈须陀品 30〉第2经。又译为“修摩那”。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功德盛满，所适无短，所谓尸婆罗①比丘是。具足众行道品②之法，所谓优波先迦兰陀子比丘是。所说和悦，不伤人意，所谓婆陀先比丘是。修行安般，思惟恶露，所谓摩诃迦延那比丘是。计我无常，心无有想，所谓优头槃③比丘是。能杂种论④，畅悦心识，所谓ⓐ拘摩罗迦叶比丘是。著弊恶衣，无所羞耻，所谓面王比丘是。不毁禁戒，诵读不懈，所谓罗云ⓑ比丘是。以神足力能自隐翳ⓒ⑤，所谓槃特ⓓ比丘是。能化形体，作若干变，所谓周利槃特⑥ⓔⓕ比丘是。”

　尸婆．优波先　　婆陀．迦延那
　优头．迦叶．王ⓖ　　[＊]罗云．二般特ⓗ

ⓐ 拘摩罗迦叶～Kumāra-Kassapa.

ⓑ “云”，大正藏原为“云”，今依据宋、元、明、圣四本改作“云”。

ⓒ “翳”，大正藏原为“曀”，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翳”。

ⓓ “槃特”，大正藏原为“般兔”，圣本作“般菟”，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槃特”。

ⓔ “槃特”，大正藏原为“般兔”，圣本作“般”，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槃特”。

ⓕ 周利槃特～Cullapanthaka.

ⓖ “迦叶王”，大正藏原为“王迦叶”，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迦叶王”。

ⓗ “般特”，大正藏原为“般兔”，宋本作“槃菟”，圣本作“般菟”，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般特”。

① 尸婆罗：比丘名，以“福德第一”闻名。详见卷二十一〈苦乐品 29〉第2经、卷二十五〈五王品 33〉第2经。

② 道品：即“三十七道品”，三十七类通往涅槃的方法。

③ 优头槃：比丘名，曾担任佛陀的侍者，详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七〔邪聚品 35〕第7经、《长阿含经》卷二第2经游行经。又译为“优波摩”、“优波摩那”、“梵摩那”、“白净”。

④ 能杂种论：能够混合偈颂、譬喻等体裁来演说佛法。

⑤ 翳：隐藏。

⑥ 周利槃特：比丘名，原来极为愚笨，后来在佛陀教导下扫地悟道。又译为“周利般特”。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1经。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2经。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3经。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是第一品14〉第4经。

什么是“能杂种论”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豪族富贵，天性柔和，所谓释王①比丘是。ⓐ乞食无厌足，教化无穷，所谓ⓑ婆提婆罗②比丘是。气力强盛，无所畏难，亦是[＊]婆提婆罗比丘是。音响ⓒ清彻，声至梵天，所谓罗婆那婆提比丘是。身体香洁，ⓓ熏乎四方，鸯迦阇比丘是。我声闻中第一比丘，知时明物，所至无疑，所忆不忘，多闻广远，堪任奉上，所谓ⓔ阿难比丘是。庄严服饰，行步ⓕ顾影，所谓迦持利比丘是。诸王敬ⓖ待，群臣所ⓗ宗，所谓月光比丘是。天人所奉，恒朝侍省，所谓输提比丘是。以舍人形，像天之貌，亦是输提比丘。诸天师导，ⓘ旨授正法，所谓天比丘是。自忆宿命无数劫事，所谓菓衣比丘是。”

　释王．婆提波　　罗婆．鸯迦阇
　阿难．迦．月光　　输提．天．婆酰

ⓐ 〔乞〕－【圣】

  圣本无“乞”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乞”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婆提婆罗”，宋、元、明三本作“婆提波罗”。＊

ⓒ “响”，圣本作“向”。

ⓓ 熏乎＝动于【宋】【元】【明】

  “熏乎”，宋、元、明三本作“动于”。
  “动于”，大正藏原为“熏乎”，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动于”。

ⓔ 阿难～Ānanda.

ⓕ 顾＝愿【元】

  “顾”，元本作“愿”。
  “愿”，大正藏原为“顾”，今依据元本改作“愿”。

ⓖ 待＝侍【圣】

  “待”，圣本作“侍”。
  “侍”，大正藏原为“待”，今依据圣本改作“侍”。

ⓗ 宗＝崇【圣】

  “宗”，圣本作“崇”。
  “崇”，大正藏原为“宗”，今依据圣本改作“崇”。

ⓘ 旨授＝指授【宋】【元】【明】

  “旨授”，宋、元、明三本作“指授”。
  “指授”，大正藏原为“旨授”，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指授”。

① 释王：比丘名，是佛陀俗家的堂弟，佛陀出家后曾为迦毘罗越国的国王，在佛陀回迦毘罗越国时和五百人一同出家。又译为“跋提释迦王”、“婆提唎迦”。

② 婆提婆罗：比丘名，因为体质关系要常常吃饭，佛陀允许他常常吃饭，他还不满足，三个月没拜访佛。后来在阿难尊者提醒下，向佛忏悔，精进修行，证阿罗汉。佛陀形容他是出家人中食量第一的人，详见卷四十七〈放牛品 49〉第7经。又译为“跋提婆罗”，义译为“吉护”。

• 南传《增支部尼柯耶》集1第219 ~ 234经。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体性利根，智慧ⓐ渊远，所谓鸯掘魔①ⓑ比丘是。能降伏魔外道邪业，所谓僧迦摩②比丘是。入水三昧③，不以为难，所谓质多舍利弗比丘是。广有所识，人所敬念，亦是质多舍利弗比丘是。入火三昧④，普照十方，所谓ⓒ善来比丘是。能降伏龙，使奉三尊⑤，所谓那罗陀比丘是。降伏鬼神，改恶修善，所谓鬼ⓓ陀比丘是。降乾沓和⑥，ⓔ懃行善行，所谓毘卢遮比丘是。恒乐空定，ⓕ分别空义，所谓须菩提比丘是。志在空寂，微妙德业，亦是须菩提比丘。行无想定，除去诸念，所谓耆利摩难比丘是。入无愿定，意不起乱，所谓焰盛比丘是。”

　鸯掘．僧迦摩　　质多．ⓖ婆．那罗
　阅叉．浮卢遮　　善业ⓗ及摩难

ⓐ 渊＝深【宋】【元】【明】

  “渊”，宋、元、明三本作“深”。
  “深”，大正藏原为“渊”，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深”。

ⓑ “魔”，圣本作“摩”。

ⓒ 善来～Sāg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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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地【圣】

  “陀”，圣本作“地”。
  “地”，大正藏原为“陀”，今依据圣本改作“地”。

ⓔ 懃＝勤【宋】＊【元】＊【明】＊

  “懃”，宋、元、明三本作“勤”。
  “勤”，大正藏原为“懃”，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勤”。

ⓕ 分别＝分利【宋】【元】【明】

  “分别”，宋、元、明三本作“分利”。
  “分利”，大正藏原为“分别”，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分利”。

ⓖ 婆＝善【宋】【元】【明】

  “婆”，宋、元、明三本作“善”。
  “善”，大正藏原为“婆”，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善”。

ⓗ 及摩难＝摩难炎【宋】，＝摩难焰【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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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鸯掘魔：比丘名，曾误信邪师而以为杀人可升天，杀了许多人，后来受佛陀渡化出家，证阿罗汉。又译为“央掘魔罗”、“央瞿利摩罗”。

② 僧迦摩：参见《增壹阿含经》卷二十七〈邪聚品 35〉第10经。

③ 水三昧：以水为专注对象（所缘）所成就的定境。

④ 火三昧：以火为专注对象（所缘）所成就的定境，入这种定时，身体能发出火焰。又译为“火光三昧”。

⑤ 三尊：即佛、法、僧三宝。

⑥ 乾沓和：八部众之一，很会弹琴，是音乐神。不食酒肉，以香气为食，其身也有香气。又译为“乾闼婆”。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入慈三昧，心无恚怒，ⓐ梵摩达比丘是。入悲三昧，成就本业，所谓须深①比丘是。得ⓑ喜行德，无若干想，所谓ⓒ娑弥陀②比丘是。常守护心，意不舍离，所谓跃波迦比丘是。行焰盛三昧，终不懈堕ⓓ，所谓昙弥③比丘是。言语麁ⓔ犷，不避尊贵，所谓比利陀婆遮④比丘是。ⓕ入金光三昧，亦是比利陀婆遮ⓖ比丘。入金刚三昧，不可沮坏，所谓无畏比丘是。所ⓗ说决了，不怀怯弱，所谓须泥多比丘是。恒乐静寂，意不处乱，所谓陀摩比丘是。义不可胜，终不可伏，所谓须罗陀比丘是。”

　梵摩达．须深　　ⓘ娑弥．跃．昙弥
　ⓙ毘利陀．无畏　　须泥陀．须罗

ⓐ （所谓）＋梵【宋】【元】【明】

  “梵”，宋、元、明三本作“所谓梵”。
  大正藏无“所谓”二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补上。

ⓑ 喜＝善【宋】【元】【明】

  “喜”，宋、元、明三本作“善”。
  “善”，大正藏原为“喜”，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善”。

ⓒ 娑弥＝婆弥【宋】【元】【明】

  “娑弥”，宋、元、明三本作“婆弥”。
  “婆弥”，大正藏原为“娑弥”，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婆弥”。

ⓓ “懈堕”，大正藏原为“解脱”，今依据圣本改作“懈堕”。

ⓔ 犷＝穬【宋】【元】【圣】

  “犷”，宋、元、圣三本作“穬”。
  “穬”，大正藏原为“犷”，今依据宋、元、圣三本改作“穬”。

ⓕ 〔入金光三昧亦是比利陀婆遮比丘〕十四字－【宋】

  宋本无“入金光三昧亦是比利陀婆遮比丘”十四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入金光三昧亦是比利陀婆遮比丘”十四字，今依据宋本删去。

ⓖ 〔比丘〕－【圣】

  圣本无“比丘”二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比丘”二字，今依据圣本删去。

ⓗ 说＝谓【圣】

  “说”，圣本作“谓”。
  “谓”，大正藏原为“说”，今依据圣本改作“谓”。

ⓘ 娑弥＝婆弥【元】【明】

  “娑弥”，元、明二本作“婆弥”。
  “婆弥”，大正藏原为“娑弥”，今依据元、明二本改作“婆弥”。

ⓙ 毘利陀＝比利陀【宋】【元】【明】

  “毘利陀”，宋、元、明三本作“比利陀”。
  “比利陀”，大正藏原为“毘利陀”，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比利陀”。

① 须深：比丘名，原为外道弟子，佛教僧团在当时获得许多供养，因此外道派他到佛教僧团卧底以盗法。佛陀知道须深的动机，但仍让他出家，后来须深尊者听佛说法证初果，而向佛忏悔，详见《杂阿含经》卷十四第347经。

② 娑弥陀：比丘名，《中阿含经》卷四十三〈根本分别品 2〉第165经记载佛陀为他说跋地罗帝偈（贤善偈）：“慎莫念过去，亦勿愿未来，过去事已灭，未来复未至。现在所有法，彼亦当为思，念无有坚强，慧者觉如是……（后略）”。《杂阿含经》卷三十九第1100经则记载他欣喜于在贤善的僧众中，过着贤善的生活。又译为“三弥提”、“三弥离提”、“善觉”。

③ 昙弥：比丘名，曾任一寺主但性情暴戾，经常骂当地的比丘，导致当地的比丘都离开了，最后被当地的优婆塞集合起来赶走。昙弥尊者回到孤树给孤独园，找佛陀告状，被佛陀再三阻止，并开示慈心的重要性后痛改前非，详见《中阿含经》卷三十〈大品 1〉第130经教昙弥经。

④ 比利陀婆遮：比丘名，他每天乞食经过恒河时，就说：“小婢，停水让我过”，渡过之后再说：“小婢，你继续。”恒河女神听了不高兴，向佛陀告状，他就向恒河女神忏悔，说：“小婢，我忏悔。”原来是因为比利陀婆遮尊者过去多世生婆罗门家，傲慢的习气难除。经过佛陀开示因果本末后，因为对佛的恭敬，终于根除了习气。他的神通变化能点石成金以助人，但常常生病，药不离身。又译为“毕陵伽婆蹉”。

“我声闻中第一比丘，晓了星宿，预知吉凶，所谓那伽波罗①比丘是。恒喜三昧，禅悦为食，所谓婆私吒比丘是。常以喜为食，所谓须夜奢比丘是。恒行忍辱，对至不起，所谓满愿盛明比丘是。修习日光三昧，所谓弥奚比丘是。明算术法，无有差错，所谓尼拘留比丘是。分别等智，恒不忘失，所谓鹿头比丘是。得雷电三昧ⓐ者，不怀恐怖，所谓地比丘是。观了身本，所谓ⓑ头那比丘是。最后ⓒ取证得漏尽通，所谓须拔②比丘是。”

　ⓓ那迦．吒．舍那　　弥奚．尼拘留
　鹿头．地．头那　　须拔最在后

此百贤圣，悉应广演。

ⓐ 〔者〕－【宋】【元】【明】

  宋、元、明三本无“者”字。
  大正藏在“？”字之前／后有一“者”字，今依据宋、元、明三本删去。

ⓑ 头那＝烦那【宋】

  “头那”，宋本作“烦那”。
  “烦那”，大正藏原为“头那”，今依据宋本改作“烦那”。

ⓒ 取＝时【宋】

  “取”，宋本作“时”。
  “时”，大正藏原为“取”，今依据宋本改作“时”。

ⓓ 那迦＝那伽【宋】【元】【明】

  “那迦”，宋、元、明三本作“那伽”。
  “那伽”，大正藏原为“那迦”，今依据宋、元、明三本改作“那伽”。

① 那伽波罗：比丘名，曾担任佛陀的侍者，有次佛陀在半夜经行太久，他就披被子扮鬼想吓佛陀，让佛陀早睡，他作为侍者才能睡，而佛陀完全没被吓到，详见《杂阿含经》卷四十九第1320经。

② 须拔：比丘名……详见《杂阿含经》卷三十五第979经。又译为“须跋陀罗”。

有同学提问：“曾听说佛教不鼓励算命，那为什么那伽波罗被佛陀誉为晓了星宿，预知吉凶第一？”

世俗所谓的算命有不同层次，最低层次的是以算命为名，察言观色，透过妄语而诈财骗色，这是造地狱恶业，为佛教所反对。高层次的则如印度古代“五明”当中的工巧明，包含了阴阳历数，是一种探讨世间现象的学问，可以应用在预知吉凶，有如中国古代的易经可以应用于五术（山、医、命、卜、相）。“五明”是古印度的学科分类，也是行走世间的方便，古代许多佛弟子也精通五明。

要“晓了星宿”才有天文历法，有了天文历法也才能推算节气的变化，订出适合播种、收割等农作的时节，也能预测日月蚀等现象，算是古代顶尖的科学及气象学。举例而言，唐代的一行沙门制定了“大衍历”，可说是中国史上影响最为深远的历法，其精神被运用了将近一千年，一直到明末才被西洋历法取代。

就“五明”而言，经律中所反对的是出家人以这些技术来赚钱维生、贪图利养，叫做邪命活。佛教出家人如法乞食为生，不贪图利养，而是清净的修行人；如果靠世间技术赚钱求财，不管是懂得事理而规划、仰观星历以测未来、为人做信差或跑腿、帮人开药或治病，只要贪图利养就是邪命。

至于在家众并不戒赚钱，只要不违五戒，以正当的方法赚钱维生，可以用各种世间的技术合理求财。

• 研讨：怎样不是邪命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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